青稞道长深深拧眉,半信半疑。陈舒珊冷笑,不再作出解释,沉吟说:“我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程宁冉望了过来,点头道:“我也不信一个大孝女,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放在眼里,拼了全家x_i,ng命也要达成目的。不是她的风格。”
“是,她不会不管那两个老东西的死活。”陈舒珊平静的说:“我们现在慌了神,才正称了她的心,她把钱俊朗折磨成这样反而露出了马脚,太过于强调她的不在乎了。在我看来,她就是故意引导我们误会,这样一来我们就顾不上再理会她父母的事,还以为真的变成了弃子。”
刘雪蓉眼睛亮了起来:“没错!只要把人接来,只要人在我们手里,我不会死,我才不会死!”
听到这番话,陶子旭像是冻僵的人终于找回了一点知觉,陈舒珊朝他道:“给吴正芳的爸妈打电话。”
北洞门面面相觑,青稞道长沉默不语。难怪,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平时有人心存怨恨化作厉鬼的例子并不少见,然而冤气如此重的厉鬼也足够稀奇了。原来是同一个人。王胖碰了碰梁楚的手臂:“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吗?”
梁楚迟钝点头,久久难以回神,虽然早就有这个猜想,但听到同样的名字依然不亚于五雷轰顶……是吴正芳,居然真的是她。她变身厉鬼不能投胎,哪里去不得,却要先来索别人的命,也不肯看望她的父母。而吴景提到吴正芳的时候虽然有诸多怨言,但对这个妹子仍是佩服居多,要挑大拇指的。一个有这份毅力,从偏小的、教育制度还不完善的农村一路扶摇直上,考进全市最好的高中,普通学生的学业已然足够繁忙,她真的有时间妒忌别人吗?况且不管她成绩好坏,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是否心怀嫉妒,八年,八年时间,她会连回家看一眼父母都不愿意?眼睁睁看他们受苦。
另一边陶子旭慌慌张张拿出手机来,陈舒珊已拨通电话,放轻语气:“阿姨,是我,我是舒珊。”
厅堂里十分安静,都在听这通电话。
那边传来蚊蚋似的回答:“舒珊,是咱们正芳的朋友!”
这是一个女声,但是很快换成男人粗嘎的声音,带着一些卑微和讨好:“你好你好,好闺女,你还记得俺……我们啊?”
陈舒珊侧头看青稞道长,扬了扬电话,她和厉鬼的父母关系很好。陈舒珊道:“我们找到吴正芳的下落了,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到?”
那边足有两分钟没有声音,吴父用力抽鼻子,可以听出极力克制,仍然传来鼻涕声响。陈舒珊将手机离得脸颊远了些,吴父哑着嗓子:“是、是吗?姑娘,姑娘啊……你大爷大娘老了,俺们经不起……”
远赴g省看到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女儿,失望难以言表。
吴父停顿片刻,继续说:“俺们看去!自己的孩子不着谁给俺们找,大爷大娘看去!俺和你大娘现在在火车上,晚上一点才能到站,咱们到时候见面?”
“一点是吗,我们亲自去接你。”陈舒珊说:“中途可能有事找你们,手机保持畅通,可能随时给你们打电话。”
那边显得很激动,陈舒珊懒得敷衍,很快挂断。
刘雪蓉盯着手机,仿佛在看救命稻草:“她现在就来怎么办啊?”
陈舒珊看一眼陈富,继续抚摸长长的手指甲:“那她真的永远别想再看到她的父母,连死了也不能相聚,送他们魂飞魄散吧。”
“……”
大堂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王胖竖起眉毛,表情厌恶,差点掀了桌子,王瘦勾住他脖子示意他淡定:“说说而已,拿贼拿赃,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现在才九点多钟,还有十四个小时。每一分钟长的都像是一年,陈舒珊盯着桌面平复心绪,和尚在敲木鱼念超读经,青稞道长率先离座,北洞门走到院里低声说话。
王瘦道:“陈舒珊在撒谎吧。”
青稞道长说:“青稞道长心里有数,咱们找个机会……”
还没说完,一个南洞门弟子跑了过来:“王今科道长,我们师父有请。”
青稞道长上下打量小弟子:“受不起,真要请我,让你们师父亲自来请。”
南洞门弟子早就料到有此一问,恭敬说:“前几日师父出了一些意外,现在做收鬼阵有点困难,请您施把援手,一起起坛作法。”
青稞道长扬眉,王今科有求于他,实在是一桩新鲜事。也不端架子了,撒丫子就要去瞧热闹,王胖王瘦眼巴巴也要跟着一同去,青稞道长踢两人一脚,吩咐道:“听到没有,南洞门需要我们北洞门帮忙呢,你们帮衬着做收鬼阵去,正好把那个什么也给做了,知道吗?”
王胖翻个白眼,无语道:“师父!您老惦记这个,还想不想发财了!”
青稞道长摆摆手没理他。
直到人走远了,梁楚才问:“青稞道长……跟别的y-in阳先生不太一样啊,他怎么总帮着鬼说话?”
王胖道:“师父讲究治病治本,厉鬼不会无缘无故化成厉鬼,肯定有原因,没找到根源便收鬼相当于滥杀无辜,他不是站在鬼这边,是站在……”
王胖嘬了嘬牙花子,说不下去了,示意王瘦跟上。
王瘦也嘬着牙花子道:“是站在正义的这边。”
王胖王瘦回到住处把带过来的符咒搬出来,放在太阳底下,从里面拿出一沓奇怪的符咒出来,找梁楚又问了一遍吴正芳的生辰八字,少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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