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
“我说不用了。”
琴上的气息是独属于妖怪的,再加上昨天的小插曲,他很快便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故此,只是淡淡将琴放下,随即盘腿而坐:“还可以继续弹奏。”
话音刚落,他那修长的手指便在弦上慢慢游动起来,悠扬清澈一如往昔,恍若拂过柳梢的微风,恍若漾在湖面的涟漪,可就在妖琴师将手移到徽位时,忽地,弦断了。
立花慌忙低下头:“我一定赔!”
妖琴师:“……”
既然弦断了,那在短期之内就无法弹琴了,立花也得重回以前的生活规律。每天早上起床洗漱,下午陪黑白童子和般若逛京都,晚上则窝在被子里发霉,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将她从这样的生活中解救了出来。
“你是桓守镇阴阳寮的副会长?”伊势谷问道,“还很年轻,看来是后辈啊。”
立花笑了笑:“久仰大名,伊势谷副会长。”
今天是伊势谷带领特攻小队回寮的日子,作为客人的石原立花自然得出门迎接,前者和阴阳寮中的其他成员寒暄了一会儿,然后让三尾狐到牛车旁边把一个小女孩儿给带了过来。
“对不起,会长,”伊势谷看着小女孩说道,“我们支援得太晚,礼河村在十天之前就已遭遇袭击,这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
大河原藏岛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些:“稻森的孩子么?”
小女孩黑鬓长发,穿戴着破破烂烂的巫女服饰,大河原接触过的巫女虽然不多,但对礼河村的那位却是有印象的,否则也不会派自己最信任的副会长前去帮忙平息混乱。
“总之,先让式神带她去整理一下,另外找人安排好房间。”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伊势谷下意识地愣了愣,转而辩解道:“不,他不是……”
“你回来得很及时,最近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正愁人手不够呢,”大河原打断他,“你跟我到会议室去一趟,剩下的成员各归各位。”
众人齐齐回应:“是!”
望着大河原与伊势谷离去的背影,立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跟着大部队回屋子里,可就在此时,三尾狐忽然绕到她面前,问道:“哦呀,第一次看见寮内有女性贵客出现呢~”
这极其妩媚妖娆的嗓音令立花冷不丁一颤,她只能干笑两声,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礼河村的受害情况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位稻森巫女所跳的驱邪洁净之舞至今还存留在她的脑海中。
“我们尽力了,但仍然无能为力,”三尾狐温柔地摸了摸旁侧小女孩的脑袋,“礼河村巫女的血脉只剩下华林一个了,这孩子会被万流保护起来,直到长大成人。”
立花注视着华林略显空洞的眼神,微微蹙起眉头:“又是巫蛊师干的吗?”
三尾狐不清楚巫蛊师的身份,只道:“据现场遗留的线索表明,袭击村子的妖怪不止一只,伊势谷大人推测极可能是百鬼夜行,但没有确切的证据。”
“这孩子挺可怜的。”
“嗯哼~”三尾狐上挑的尾音俏皮意味十足,“那,人家就将华林交给你了哦?”
立花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随之睁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啥?!”
“你是人类嘛,照顾小孩子什么的肯定比妖怪和这一屋子五大三粗的男人拿手吧。”
立花本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毕竟光是自家队伍里的小跟班都够她喝一壶了,如今再来个小巫女,她真担心夜叉有一天会撂挑子不干直接走人,但三尾狐却没那么容易打发,她使出浑身解数挑战立花的底线,捏下巴,揉脸蛋,挠胳肢窝,最后甚至祭出了烈焰红唇,立花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得从对方手里牵过华林,道:“我没钱给她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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