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侯卫东暗自掂量了将沈永华叫到办公室,也不说明什么情况,吩咐道:“准备五万块钱,有急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沈永华进屋就在暗暗观察了侯卫东的脸色,见侯卫东交待了这一件任务,心中顿时欢喜起来:“侯卫东才来两天就开始大笔花钱,只要一把手肯开口,我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想到这里,他如鸡琢米一般,道:“我马上去准备。”离开了侯卫东办公室,沈永华见四周无人,满脸放光,哼着“吻别”的曲子,下楼回办公室。
财务科门口站着一位半老徐娘,手里捏着几张单子,见沈永华过来,原本颇有愁容的脸上顿时挤出了几分笑容,道:“沈科长,你看这条子能报吗?”
“周老板,怎么现在等在门口,又不是不付钱?”
周老板开的餐馆距离新管会很近,味道也不错,一来而去,成了新管会半个伙食团,她原本不姓周,只是餐馆名字叫做周家餐馆,大家也就叫她周老板。
新管会吃饭都是由经办人签单,只是报帐之时财务室总是如杨百劳一般,为了手里这六千多块钱,周老板已经跑了二、三趟了。
前天沈永华终于松了口,周老板就兴冲冲地过来拿钱,此时她见沈永华脸色紧绷绷的,连忙道:“今天老周弄了一条蛇,炖了团鱼,今天中午喝两杯。”
几千块钱,财务室其实还是备着的,但是沈永华是老财务。老财务一般都患有前列腺炎,给钱时总是滴滴答答不痛快,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让老周放心。钱肯定要给,只是这个月新管会开支大,等下个月吧,下个月一定,
周老板见沈永华又变卦了,恳求道:“沈科长,你不是说今天可以报账吗?”
沈永华不耐烦地道:“我只是办事的,领导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老板娘忍了口气,又换作笑脸,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周还等着和沈科长喝酒。”
周家餐馆是利用自家楼房开的馆子,距离县城远,平时客人也不多,新管会是他们最大客户,占了每月营业额地六、七成。所以老板娘也不敢得罪这个财神爷。
沈光华又对周老板道:“小王先去,我和蔡琳办了事情就过来。”
出纳蔡琳在办公室要了车,以最快速度到银行取了钱。赶回新管会的时候,沈光华还站在院子里,接过钱,他蹬蹬地一口气上了楼。
拿着钱,侯卫东有意问了一句:“你办事速度还蛮快的,这钱地手续怎么办?”
沈永华五官堆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字,道:“侯主任,回来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他又试着道:“十二点过了,侯主任如果没有安排,我们财务科请侯主任吃顿便餐。科室几位同志都想听听侯主任的指示。”
“财务科的心意我领了,改天吧。”
沈光华见侯卫东提起了手包,就知趣地告辞。他紧在侯卫东身后,将侯卫东送上了三菱车。又等着三菱车开出大门,这才回到办公室给周家餐馆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周家餐馆租用的面包车就开了过来。
“祝焱突然要到沙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侯卫东坐着车,在新管会的地盘上起伏着,他想了好几种可能性,却也不能肯定。
进了城,王兵问:“我们到哪里去吃饭?”
侯卫东初任新管会到主任,迎来送往,饭局不断,大餐馆早就吃腻味了,今天中午为了祝书记的事情,他推掉了好几个饭局,想了想,道:“我们去吃碗豆面,然后把我送回家,小睡一会,祝书记一打电话,立刻就来接我。”
到了碗杂面小档口,此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满地是餐巾纸,虽然环境差了些,可是这面汤汤水水一大碗,加了醋,放了两颗大蒜和葱头,顿时香味扑鼻。
一碗下去,浑身冒汗,肠胃的残酒全部随着汗水流了出去。
“还是在这些小馆子吃得饱。”侯卫东感慨了一声,又叮嘱道:“今天中午事情很重要,你的手机一定要开着,别误了事。”他在家里等到了三点,才接到祝焱地电话,祝焱直截了当地道:“你不用来县委大院,直接到沙弯子见面。”
侯卫东给王兵打了电话,没有用到三分钟,越野车就来到了楼下,即将到楼下的时候,车头突然一转,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车尾就端端正正地停在了门洞之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离开水。
侯卫东提着包快步下楼,上了车,“到沙弯子。”又补了一句:“祝书记还没有出发,你的车速不用太快了。”
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沙弯子,上一次为了
市刘兵,交通局硬化了沙弯子,还种了些树,做了一就成了天然的停车场,附近地农家看到了这个商机,在沙弯子摆起了小摊,弄得原本天然干净的沙弯子到处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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