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摆了摆手道:“既然今日被这个疯妇搅了成亲的吉时,让宫中重新再挑一个日子吧。本宫累了,来人呐,把这个疯妇暂且押起来,等候发落。”
听得公主要关丁香,杨依渺直觉得不对,想要阻止,可自己铁定阻止不了,闹不好还白白搭上自己,连回去给白芷她们报信都做不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丁香被押走。
想着出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认一下人回去大家一起商量法子的,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又有谁知道,丁香胆大包天到竟敢对着公主指手画脚,想想更是郁闷。
但是现在回去肯定也不是办法,最好能先知道丁香到底被押在什么地方,杨依渺如此想着,便悄悄跟着押解丁香的侍卫,但是杨小生到底没有功夫在身,只一个晃眼,就见不到丁香的踪影了,只急得在原地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我虽是,烟花女子倒清白,
你却是,堂堂知州辱人品。
戴上乌纱学刘瑾,弄权纳贿害黎民;
穿上官袍违父训,贪赃卖法忘根本;
好了伤疤忘了痛,欺压弱女用大刑。
我骂你这利令智昏、欺弱扶强、数典忘祖、愧天愧人丧天良
——《陈三两·骂堂》
四十六、杀庙
杨依渺在驸马府附近转悠,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丁香的关押之地,正思索间,却见一个侍卫打扮的汉子和丁香一起向自己走来,不由奇道:“丁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了?”
丁香默然不语,只对着杨依渺道:“走吧”。
“韩琪送丁娘子回去”,一旁的侍卫握着手中的刀,没什么表情地说。
“你说你叫韩琪?”杨依渺惊叫。
“正是”,韩琪皱眉,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名字如此耿耿于怀,“莫非姑娘认识在下?”
“不认识,不对,认识”,杨依渺说着,连忙走到韩琪身旁,“你千万别送我们回去,千万别。”
开什么玩笑,负心郎、破庙、韩琪,这“杀庙”的元素都齐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韩琪去破庙,就算是自己多想了,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这恐怕由不得姑娘,驸马爷吩咐了,一定要将丁娘子护送回去”,韩琪波澜不惊道。
“不行,肯定不行”,杨依渺哪里肯依。
丁香觉得杨依渺拒绝得很莫名其妙,遂道:“杨姑娘,这事由不得我们做主的,我们自管做我们的事,他要怎么做,让他去就是了。”
杨依渺自问也没能力阻止韩琪的行动,只得在心中安慰自己,事情不会这么巧的,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一路无话,杨依渺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丁香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韩琪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刀。
一行人到了破庙时,白芷迎上了丁香,于青青迎上了杨依渺,才发现多了一个韩琪,白芷警惕道:“这人是谁?”
韩琪持刀的手将到一转,左手握住刀柄,右手附在左手上,抱拳道:“在下韩琪”,行的是江湖中的礼。
于青青看向杨依渺:“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天你们干什么去了,不是说看一眼就回来么?”
杨依渺把丁香在公主大婚之时的言行大致说了一下,只惊得于青青和白芷各自瞠目结舌,没成想丁香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那后来又怎么出来的?”于青青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那里转悠了好久,本来想着要是再找不到就先回来通知你们,谁知道韩琪竟然和丁香一起出来了,我也很想知道丁香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丁香看了看不解的三人,从怀中掏出那枚菱花镜,竟是笑了起来,笑得甚是凄凉:“他说念在我葬了他的父母,所以菱花镜归还于我。他说‘铜镜成双今非昨’,他说与公主成亲势在必行,他说他负了我,他居然能亲口承认负了我……”
白芷看得心痛难当,“丁香,你别这样”,说着,想要抓住丁香,谁知丁香一个闪避,白芷只是抓到了那枚菱花镜,吓得连忙放手,谁知这当儿,丁香也自放了手,只听得“哐啷”一声,菱花镜摔在了地上,铜镜的那面摔得丝丝裂缝。
丁香捡了起来,居然又狠狠地将铜镜摔了个粉碎,“破镜重圆,破镜重圆,破镜岂能重圆……”
杨依渺三人看着丁香这个状况,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的韩琪忽然道:“既然覆水难收,破镜难圆,那我今日杀你,也不冤枉,看刀。”
话音未落,已是一刀劈向丁香。
这一下大出众人的意料,没想到韩琪竟真是来追杀丁香的。
好在白芷是个练家子,虽未料到如此变故,但哪里能容许韩琪伤到丁香半分,百忙之中旋身上前,使出鸳鸯连环踢挡住韩琪的刀势。韩琪一击未中,却是变了招式砍向杨依渺和于青青这边。
杨依渺大呼不妙,使出了戏曲里的“乌龙绞柱”,滚向韩琪,一下抓住了韩琪双腿,喊道:“白芷”。
白芷应声,空手入白刃,将韩琪手中的刀夺了过去,韩琪兵器被夺,心中恼怒,脚上使力,一脚踹向杨依渺心口,杨依渺被踹得差点踹不过气了,手上使不上力,自然只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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