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琛被那个姑娘带到自己的单身宿舍,两人轮流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这才发现,身材娇小的女生宿舍里,没有一件可供孙琛替换的衣服。
出于对孙琛的信任与感激,围着毛巾的孙琛被姑娘请到了床上。女孩子把两人的衣服洗干净,放在暖气上烤着,局促地站在床边。
房间很小,床边平行放着一张写字台,中间留出一尺来宽的距离,平时床也当椅子使,因而也没别的坐处。现在孙琛仅围着一条毛巾躺在仅有的一床被子里,姑娘怎么好意思再坐在床沿上?
孙琛意识到这点,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你躺被窝儿里焐吧,我先走了,学校里还有事,衣服烤到现在也能凑合穿了。"
女孩子不好意思让救命恩人穿着上床坐在孙琛的身侧,扯过被子盖在腿上,说:"好了,这下两个人都暖和了。"
这位姑娘,就是孙琛妻子的姐姐。
当年她也算是未婚大龄女青年了。那天,她在某位热心阿姨的安排下,上班摸鱼溜出来相亲,本想走冰面抄近道节省时间,却不慎落水耽误了更多功夫。
她之前相亲不知道相了多少次,没碰上一个合适的。这回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老话,她跟相亲对象另约时间见面之后,两人居然成了。一年前,他们举行了婚礼,上个月又生了个小宝宝。
也许孙琛就是她命里的贵人,救她一命,也成就她一段好姻缘。
姑娘把这段惊险的经历讲给家里人听,她的爹妈一定要把小伙子请来吃顿饭,当面表示感谢。
孙琛就是在感恩筵席上,遇到了姑娘的妹妹,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
马潇潇听完就开起了孙琛的玩笑:"都跟人家睡过一张床了,谁能担保你的清白啊?"
"说吧,你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旧情难了想多看姐姐几眼?"于睫强忍住笑,继续逼问。
孙琛一向最配合这种玩笑,心里揣着明白,戏却演得最是到位:"你们非要冤死我是不是?成,被你们这样误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就上天安门广场喝雪碧去,再拼着最后一口气冲击一下中南海,顺便喊两句反动口号......"
"你少打岔故意转移视线!"齐歌故作严肃,"先说说最严重的问题吧。当年你们两个睡过同一张床,这次回来却说是喝小外甥的满月酒。老实交待,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扑"的一声,孙琛一口酒喷了出来,接着便捶着吧台大笑着说:"大哥,五年前睡过一张床,今年孩子才出生?那能是我的孩子吗?那是李靖他们家哪吒!"
几人再憋不住,伏在吧台上大笑不止。
等几个人终于笑够,喘匀了气,孙琛兴味盎然地提议:"怎么样?今天晚上咱继续夜谈?"
他出国几年,这次回来见了老同学格外兴奋,再加上本就是豪饮之人,聊得高兴又多喝了几杯,说话时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于睫头一个反对:"算了吧你,别忘了,你小弟弟的大嫂还在楼上客房等你呢。"
孙琛来了劲,拿起电话拨进他太太的房间,简单交待几句就挂了电话。
几人推杯换盏又聊了一会儿,孙琛的醉态越加明显,其他三个人也已是醉眼朦胧。马潇潇提议散了,孙琛却耍赖不肯。
齐歌解围道:"潇潇家里有人等,还是让他先走吧。于睫团里这几天四重奏加练,也撤了算了。我舍命陪君子怎么样?"
"还是你最够意思。"孙琛双手抱拳。
随后,另两人离开。
齐歌眼看着孙琛已经开始东摇西晃,也不好意思把这么个醉鬼送回给他小弟弟的大嫂照顾,好在孙琛之前已经电话通知过不回去睡,就自作主张又开了一间客房,把他拖了进去。
不料,孙琛吐过、洗过澡,人又j-i,ng神起来,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简直成了话痨。
"我们俩呀,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中间连根针都c-h-a不进;不好的时候,仇人一样,恨不得一脚把对方踹到火星上去。"孙琛如此描述着他们的夫妻感情。
齐歌暗笑了一声,反驳道:"那是你们,马潇潇那一对儿可都是温和派,从来没大吵大闹过。"
"别说,我们两口子还真不像潇潇他们,倒跟你和于睫有点像。"孙琛有口无心地感叹着,"大学那会儿,闹得最凶的是你们俩,大半夜在浴室里摸黑打架,上演三岔口;可是关系最好的也是你们,什么都能替对方担着,什么也不藏着掖着,真是让人羡慕死。"
齐歌扭头看向孙琛,不太确定他说这番话是否在暗示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什么在涌动着,也许是酒j-i,ng刺激出坦白的冲动,他平静地说:"现在不用羡慕了,你和你老婆不是跟我们一样?"
"屁!那能一样吗?"孙琛还挺明白。
"一样。"齐歌微笑地看着孙琛,"除了差一张证,我们跟你们没什么不一样。"
"啊?"孙琛愣了一下,犹疑着说,"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齐歌愈加坦然了。
短暂的沉默。
齐歌在沉默中一点都不后悔刚才的坦白,他相信友谊,但是也预料到孙琛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齐歌,"孙琛深情地唤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向齐歌走去。
齐歌知道他有话要说,也撑着床坐了起来。
孙琛坐在齐歌的床沿上,拉过他一只手,西子捧心状按在自己胸口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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