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别尘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娘亲,您还记得半年前我吐血的那一次么?”
听到云别尘发问,柳氏的表情有点黯然:“娘怎么会不记得呢,你那个时候给娘吓坏了。”
云别尘看到自己娘亲黯然神伤的样子心中有些动容,又想到唐韵寒的音容笑貌,暗暗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娘,已经过了半年了,我想有些问题应该和您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吗?”
柳氏看了看满脸期冀的云别尘,然后点了点头。
云别尘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娘,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孩儿从小就喜欢女子。开始的时候孩儿也觉得很不对,可是这种事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教过孩儿,孩儿天生就是如此的。”
云别尘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柳氏,见柳氏的表情还不是太难看,继续说道:“本来孩儿想,爹爹的身体康健,现在有正直壮年,若是孩儿履行和娘早年定下的承诺定要等到爹爹驾鹤西游之后。到那时孩儿也早已人过中年,那时候就算娘亲为我“恢复身份”孩儿也是断断不可能嫁出去的了。所以孩儿喜欢男子还是女子都是无所谓的了。注定会孤独一生,喜欢谁又如何呢?”
云别尘说的很轻,但是却让柳氏陷入了沉思。
叹了一口气云别尘继续说道:“半年前,孩儿对您说了我喜欢女子的事情,娘亲一气之下不认孩儿,让孩儿险些伤心而亡。所以今天,孩儿希望娘,您心平气和的听孩儿说完,好吗?”
柳氏有些愧疚的看了看云别尘,然后点了点头。
“娘亲,上次我和您说,我下山历练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女子,并且和她相爱了,但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孩儿也是女子,也不知道孩儿是云别山庄的少庄主,甚至连孩儿的真名都不知道。她把孩儿当做一个初出江湖的无名小卒,不贪慕孩儿的一切,与孩儿相恋。这让孩儿很感动。可是孩儿毕竟不是男子,所以没敢和她有什么过分的发展。后来爹爹召孩儿回山庄,孩儿便与她分开了。”
“这就是你回到山庄闷闷不乐的原因?”柳氏平静的问道。
“嗯,大部分上是。”云别尘回答道。
“那剩下的一部分是什么?”柳氏问道。
“剩下那一部分,是因为娘亲您。”
“因为我?”柳氏不解。
云别尘点了点头:“是的,娘亲,是因为你。娘,您应该还记的,这么多年来,我也和您透露过我喜欢女子的信息,可是温柔如您每次听到孩儿那么说,马上就对孩子不假辞色,所以孩儿知道。娘您是断然不会允许孩儿迎娶一位女子过门的。”
“不错。”柳氏有些满意的点头。
看到柳氏的状态,云别尘的眼神暗了下去继续说:“所以,您这样的态度,就是孩儿闷闷不乐的剩下一部分原因。孩儿不想失去您,又离不开她。失去你们两个之间的任何一个都让孩儿生不如死。”
云别尘不说话了,柳氏也沉默了。
过了良久,柳氏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云别尘搂到自己的怀里,有些心疼有些无奈的说:“女儿啊,都忘了吧。既然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天下之大你又去哪里找她?就算找到,你的身份能隐瞒她一辈子么?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允许这样的欺骗。而且你的身份也不允许让她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趁现在情况不是很坏。所以,忘了吧。”
云别尘伏在柳氏的胸口,摇了摇头。
“娘亲,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与其等到她恨我,不如让我抱着她的回忆在云别山庄上孤独终生。”
听到“孤独终生”四个字的时候柳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可是……可是,娘亲。孩儿在之前写了一封信给她。已经告诉她孩儿是女子的事情。”
“什么!”柳氏拉出怀里的云别尘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别尘:“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是谁?”
“说了。”
“糊涂!”柳氏有些愤怒提高了声音继续说:“你就不怕她报复你?你就不怕图惹祸端?你就不怕身败名裂?你就不怕连累了你的爹娘被天下人耻笑?你就不怕云别山庄因为你的糊涂毁于一旦?”
云别尘声音小了下去:“孩儿当时没有顾虑那么多……”
“那后来呢?她有没有怎样?”
云别尘摇了摇头继续说:“没有,孩儿给她写了信之后,那封信就如同石沉大海,她既没有报复孩儿,也没有回信给孩儿,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到云别尘这样说,柳氏才微微的放下了心。
“本来,孩儿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了。孩儿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但是,几天前,她突然来找孩儿了!”
“什么?”柳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来找你做什么?”
“她来找孩儿,她告诉孩儿。她说她不恨孩儿,她原谅孩儿。她会和孩儿在一起不会分开了。”
说完云别尘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柳氏的眼睛说:“娘,孩儿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您,孩儿要要娶她为妻,求您成全。”
谈判失败
听完云别尘的话,一向温柔的柳氏勃然大怒:“放肆!”
“娘!”
“你住口。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亏我这二十年来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妄读圣贤书。居然说出如此,如此忤逆不孝的话来!你,你这个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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