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忠强抓过一块纸板,扇着风道:“这不怪我,最常和你聊天的那几个大妈天天催我发掘真相。”
石若康乐道:“什么真相?”
“大妈们闲,要给你介绍对象。”
“你都把我说懵了,介绍对象跟见我家那大爷有什么关系?”
“看你们是不是……”熊忠强伸出食指屈了一下,“弯的。”
石若康被噎住,哽了半天,才道:“她、她们果然很闲。”
熊忠强呵呵笑着,喝了两口茶,“可不就是。”
“走了,工资记得算准哦。”
“肯定准,不准你找晓娟算账。”
打完哈哈,石若康小跑着赶回家。
蓝大爷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石若康见惯不怪地一溜跑进厨房,削了菠萝泡盐水,才开始做起饭来。
21、房客的求助(4)
蓝士试图找出自己身体不对劲之处,感觉不像生病,因此更让人束手无策。
人为阳,鬼为阴,妖介于二者之间并带有妖味。在这之下有更细致的差别,就像水,牛奶,掺水牛奶,水有甜咸酸苦,牛奶也有各种种类做法,蓝士与生俱来一种本领,能在瞬间将他们分门别类,因着这个便利的本能,他从来没刻意学过这方面的法术。
现在本能失灵,他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被关地府时闷出来的毛病?只是他不能贸然进入阴间地府,要觅个时机传个信才行。
而这事石若康是完全不知情的。他倒是试探着又问了一次蓝士的身体状况,毫无悬念的是依旧没能成功撬开蓝士的嘴。他一介凡人,自然无从得知上古的鬼神身上的门门道道,对方强调没事,他也只能作罢,改而在饮食上酌情控制肉和油腻的比例。
吃完饭,蓝士看电视,石若康抱着电脑看电影,一人举半边菠萝啃,石若康吃得连连吐舌头。到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两个人再轮流去洗澡,然后在十二点前上床睡觉。
规律而健康的又一个晚上过去。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小鸟们纷纷从茂盛的树冠中飞身而出,在露出鱼肚白的天空中打了个转,停到石若康房间的窗台上。它们灵动地点着小脑袋,用清脆的歌声欢唱清晨的到来。
石若康艰难地睁开眼皮,只觉得重若千斤。怎么好像刚睡下就天亮了?
他坐起身,托着额头,缓慢地把睡气从脑壳里呼出。清凉爽利的空气吸入肺部,一扫郁结。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才六点多,难怪觉得没睡够。反正都醒了,赖床可不是个习惯,他干脆地离开温暖的床铺。回头一看,蓝士端端正正地仰躺在床的里侧,不吉利地说一句,有够像木乃伊的,只欠裹点布条。
石若康没叫他,这大爷一般八点自然醒,有起床气,以前他叫醒过一次,那脸色那眼神,他只差没跪在地上求饶,那一刻他真的看到蓝士背后展开了一个浩瀚的战场:
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残酷战争的荒原,泥泞的土地上尸横遍野,人形的残肢和妖怪的断头浮沉泥浆中,焦黑的余烬虚烟渺渺,最纤弱的却是野草一般根根斜插的长枪断箭;蓝士一身玄色重甲,满脸血污,仿佛背负的是不仅是千军万马的性命,更有亘古未褪的沉重。从远处传来厚重的擂鼓之声,掀起空气中残余的死寂,波涛掀起士气隆隆,肌肉贲张的战马仰天嘶叫,乌泱泱的黑云铺天盖地……
仅一次,石若康就充分感受到了何谓强大到足以实体化的气场。幻觉只存在了大约三秒的时间,石若康却冒了一背冷汗,画面过于真实,俨然身临其境,时间以焦心的慢动作流淌,完全是对心脏强度的考验。网上很多男的动不动就要打要杀,但石若康敢说,真的到了这种半只脚踩入阴曹地府的战场,别说杀敌,能腿脚站稳就够好了。现实的残酷,往往是想象所不能体验的。
一边回想那个战场,石若康开始洗前一晚换下的衣服,他不用洗衣机,无论冬夏都手洗,来了个大爷之后,他的工作量明显增加了。反正都是洗,他自己的衣服怎么干净怎么搓,蓝大爷的……摔摔踩踩差不多就好。神嘛,哪会脏。
洗好衣服晾到小阳台上,顺手给几盆葱浇水。这些做完才七点出头,他只好把小屋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磨蹭到快七点半才开始做饭。米饭放进锅里就不用管了,他看了看水流理台第二层,里头摆着比较耐放的蔬菜,前一天剩的菜也会用塑料罩子盖在里头。他挑了两根黄瓜拍了做成凉拌,把前一晚剩的五花肉翻炒了一遍,再打了个鸡蛋加番茄做成汤。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很快就完成了,有菜有肉有汁水,完美。
这时候蓝士终于醒来,径直走进厨房,转进厕所洗漱。
石若康把饭菜搬到饭桌,比往常多等了一分钟才见蓝士出来。
蓝士明显不太一样,石若康觉得他不如往常精神。
“蓝大哥,你要是……不舒服,就留在家怎么样,我跟李小明就行。”
“无需多此一举。”
好吧,犟,让你继续犟。
吃好早饭,李小明来了,石若康问:“要不要把泳裤带上?”
“要带,等下第三第四节课是体育,我打点好了,先上课,下午我们可以自己练练。”大学的体育课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目,篮球羽毛球等等,期末的时候主考的也是这个科目,各人不同;其次,在学期间所有人都要接受基础体能考试,这部分每个人都一样,长跑短跑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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