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做的,只是播下种子,然后倾其所有的照顾,祈盼在最后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结果,然而这整个过程,破土,发芽,成长,却是无法替代她完成的,甚至,最后会结出怎样的果实,主动权,也在她手上。
种种这般,求的不过是三个字,不后悔。
哪怕此时要强人所难……
眯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睡意最终来袭时,脑中还在继续走马灯似的过着各种念头,在那之前……迷迷糊糊最后想的是,在那之前,我也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行……
虽然练儿她表现出的在乎,很让人开心……但是,也真的很危险……
明天开始,明天开始……
入睡前的念头清晰的印在了脑子,于是由第二天起,我便有意的疏离了和一些人的距离,每日午后西窗外,院落里的歌舞聚会依然喧嚣,但自己一次也没有再推窗观望过。
那位年轻的向导还是常常借送瓜果为由前来探视,这一点倒是不太好拒人于千里之外,毕竟他并无恶意,而且认真说起来也算是对自己有恩,所以闲来聊天时与他谈笑依旧,只不过,言行举止间存心客气了很多。
有时候,客气即疏远。
其实也考虑过坏心眼的利用一下这年轻人,也许能促使……不过仔细想想果然还是算了,两个人的事何必牵涉第三个无辜者进来?练儿的在意固然是很令人宽慰,但万一一个不小心过了,真害那年轻人一命呜呼,就实在是罪过太大。
可惜自己为他人着想,他本人却还身处危险而不自知。
那年轻小伙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的拒绝之意,却反而跑得越发频繁起来,这种热情洋溢不轻易气馁的性格,倒教人有些不太好应付。
其实若他愿意把话挑明还好说,可人家频频前来,表现出的都只是各种关心照顾,有时候这样的行为反倒让我疑惑,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和练儿都看走了眼呢?
疑惑也罢,不太好应付也罢,眼见着练儿老将不悦挂在脸上,还是觉得此事不宜久拖,若对方不把话挑明,那就由己方来挑明吧,即使搞错了什么,也硬着头皮自以为是上一把,且算是解决了一件心病,虽说是练儿的。
将要说的话在腹中过了好几遍,设想了各种可能,自觉准备万全,翌日就坐等对方上门,自从我不再关注那院落里的歌舞聚会后,他似乎也不再参加了,换成每日午后准时探望,这时练儿和铁老爷子必是不在的,他或者觉得这个时间很方便,当然,若准备要挑明什么,也很方便。
看着日头差不多了,正虚位以待之时,外面果然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对于这脚步声自己并不陌生,只是一心想着接下来的事,竟未曾第一时间听出到其中不同往日的急促。
待到他一声招呼不打就推门而入,不对劲的感觉才油然而生。
门是没有闩,但这人平时极为有礼,哪怕是虚掩着也要敲上一敲,得到里面首肯后才腼腆进来,又怎么会如此莽撞?而且,门后闪出的那一张平时带笑的脸上,如今也满是汗水和焦急,更显得事情不同寻常。
“……怎么了?”我站起身来,立即把之前酝酿的那些话抛到了脑后。
“姑……姑娘……呼呼,快走!”这个人气喘吁吁,好似赶了一段急路,上气不接下气之余却还不忘抢着说话,一把捉住我胳膊叫道:“快走,麻,呼,麻烦上来了!”
虽然他显得很是急切,但我却并未受太多影响,也许是看对方太慌张了反而容易让人冷静下来吧,自己不露声色的后退一步,借势把手抽回来,然后去桌边倒了一碗茶水道:“别急,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没时间了!”小伙接过茶碗,却一口不喝,重重往旁边一搁,几乎快要跺脚起来,紧张道:“快走快走,你的伙伴们这些日子不知忙什么,竟惹了一帮强盗,现在他们打听到这里,就在下面,我求朋友拖住了他们,可也拖不久,他们就要上来了,你一个人太危险,再不走来不及了!”
其实就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外面已经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喧闹声,那不是维族人好客的热闹,而是更凶恶的夹杂戾气的喧哗,令人一听就知来者不善。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并未吃惊太多。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太吃惊的事。
这种可能性,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的,若要想调查寻找这帮盗匪,就难保不被这帮盗匪反过来调查,而地头蛇的情报来路,显然要比外来者丰富便捷的多,虽然练儿她们已经是每日早出晚归尽量隐蔽行踪了,这客栈主人也算是朋友的朋友,但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铁老爷子和练儿一起行动,我不担心什么,遭殃吃亏的一定是对方,而对方吃亏后,一旦得知了强敌的落脚点,尤其是得知了强敌还有一个生病休养的伙伴,那么接下来会动怎样的脑筋,即使三岁小孩也想的明白。
虽然没有特意和谁交谈过,但这一层心理准备,自己早在醒转后的头两天里就已经有了。
而一旦面对这种局面时,该做些什么,也早已经有了决定。
“对了,这次外面一共来了多少人?”主意已定,一边顺口询问,一边走到床边不紧不慢的翻东西,这行动看在年轻向导的眼中,也许是令他生出了误会,便急切道:“这个时候就别收拾什么了!来了四五个都是当地有名的大盗,本领高着呢!官府都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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