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咱们寨主吃没吃过饭?”那矮个女兵眨了眼看我,很是好奇的模样。
我坦然轻笑道:“一日之计始于晨,虽无鸡鸣,日出而舞,是她做了许多年的事,大约也成习惯了。”
就这样,出得门来,一路往下而去,昨日行来时就发现了,这后寨其实便是所谓的生活区,比起前寨的戒备森严处处岗哨来显得平和许多,加上居住者又俱是女子,是以拾掇的很是井井有条,甚至别有一番景致,可唯独练儿的住所又远离这些,更在后中之后,独立一片树海之中,避了人烟,只有林涛声响,鸟叫虫鸣。
此时随这两位女喽兵而行,且走且偏,地势一路往下,渐渐出了树海,却又入了一片竹林,翠竹清瘦挺拔,没有树木来得粗大繁茂遮天蔽日,淡淡的阳光从疏密有致的叶绿顶篷自在透过,撒在一地斑驳的影子。
进了竹林不多远,那两个一高一矮女喽兵就止步再不前行,只是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独自往里去,再走的深入一些,就听到了熟悉的声响传来,那是利器嗡嗡的破空声,时快时慢,张弛有道,慢时若丝竹悠扬轻柔,快时如惊雷振聋发聩,继续移步换景,青翠之间,就见了一个蹁跹起舞的少女。
此舞非彼舞,虽同样是轻盈飘逸,飞袂拂云,但收放之间,却能翻手夺命,覆手索魂,幸而是自己早已司空见惯,非但不觉惊心,反而倍感亲切,当下趣意盎然的负手立在一旁观起这久违一幕。
对此她亦早该察觉,却依然故我手中不停,非但不停,再舞几式离得近了,突然间手腕一抖,就是一剑袭来。
这一剑虽然突袭而击,却并没有全力以赴,我轻易闪身,像昨日那般以二指接住,再看她眼中神采,心头当下了然,也不多话,旋身跳进场中,两人就战在了一处。
当年在西岳之巅,便是常常如此,或是玩耍嬉闹,或是互练切招,每每对峙,四目相对之间,多是开心回忆,除了……那最后一场对剑。
那时,我困着自己,连看也不敢看她。
彼时的惊慌无措,现在都已经被岁月沉淀消磨,纵然同样心结犹存,情丝难解,但至少已懂得逃离无用,何况,现在的练霓裳,正是需要我在她身边的时候。
前途未卜,其余的就都暂时搁下吧,我主意已定,心里很是坦然,攻防格守,闪展腾挪,做的行云流水一丝不乱,练儿其实也并未尽全力,只是喂招一般点到即止,风吹过,发丝轻扬间,甚至看得见笑意。
我想,自己此刻也该是带笑的,发于心形于色,不知不觉。
这般再过了十余招,练儿身形一摇,毫无征兆的跳出圈外,还剑归鞘,自己自然不会追赶,当下也收住身法,长吁一口气,拭了拭额头,实在是许久不曾这样对练过了,此刻竟出了一些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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