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干净利落,榻上的女子一时间也似想不出别的法子,唯有无奈点点头,笑道:“好吧,随你……”随后坐直了身子,又对那老大夫从容道:“有劳老人家了。”说罢伸了手臂,神情很是轻松,只不过微微抿住了一点唇。
那老大夫闻言点点头,也不客气地伸出手,这次更是两手都搭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练寨主再次尝到不满滋味,一直慢吞吞的老人陡然几个动作,电光火石间一拧一送一端,原本就安静的屋中就现了一声清晰钝响!
自血肉中传来的摩擦声逼得榻上人遽然唇色泛白,却不知为何,那面上神情却不见多少变化,甚至吭也未吭半声,直至余光瞥见一旁少女倏地伸手去握住了腰间剑柄,才急切开口唤了一声:“练儿!无碍,不怎么疼的。”除了第一个字时有些吸气,口吻也似如刚才一般无二的轻松。
其实这阻止本就是多余,少女抚了剑柄白过来一眼,自然是没有拔出鞘的意思,反倒走前一步,仔细瞧着那老大夫后续的动作,直到最后。
最后她亲自送那大夫出门,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小二送来热水后,才又见她拎着药包回房来。
接下来几日里,练大寨主表现得很正常,像每一个常人那般整日里买药煎药换药照顾着身边伤患,太过正常,反倒令熟悉她的人觉得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也只得小心随她,谁也勉强不得她。
只有练大寨主自己知道自己怎么了,但破天荒地,她却不知道怎么处理。
气别人是可以揍一顿捅一剑来出气的,那么,若是气自己呢?
还有,若是气一个揍不得捅不得的人呢?
若前者练寨主还隐约知道答案却是一时间拉不下脸来,那么后者就简直是难题了。
原本以为,是不介意见谁受伤的,只要伤得并不致命。
她原只要那个家伙不生病就好,她不喜欢见她生病,病来如山倒,更重要是看不见摸不着搞不懂,那种焦心无奈明明守在身边却没办法的滋味最太糟糕,自儿时体验了一次就断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但受伤又不同,小伤算什么?流血又算什么?病未知伤可知,不会因此丧命就完全没有关系,自己不在乎对方也不在乎,正因为双方都不在乎,所以有时伤了对方也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有时候反而是感觉不错的,正如重逢时肆无忌惮咬了那柔软处发泄,尝到血味时只觉得痛快解气。
可这次以后,少女明白,一切又不同了。
因为突然发现了,对方不是没关系,而只是强撑了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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