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用言语来说服他,龙澜更乐於也更善於用行动直接令他服从。
当龙澜俯身而下的瞬间,莱昂恍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说话的工具就被掠夺,这下子是谁都别想说话了。
莱昂窝火极了,真想把在自己嘴里肆虐的那根舌头狠狠咬断,可是却被吻到连牙关都没办法合起来,从唇舌到牙龈全都酸软发麻,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
可悲的身体啊,更是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主人,在掠夺者的揉搓之下,胸前两颗红豆挺立起来,连乳晕也已经一片绯红。更不要说胯下的情状,yù_wàng翘得老高,简直如同在昂首期盼。
第二次再被进入,基本已经不会痛,刺激的兴奋感却似乎犹胜之前。刚刚才被开发过一次的身体好像变得更敏感了,每一寸区域里的感受都被加倍放大,快感好像虫子在血管里上窜下涌,一口口地吞掉理智。
可恶,可恶,可恶……一边反复低咒着,一边在情欲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而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他早已连腹诽的余力都彻底丧失了,再也没有什麽能够阻止他意乱情迷。
在结束第四次的时刻,他忍不住喃喃低语:「饶了我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也许做爱做到爽死的确是个不错的死法,可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在那之前他绝对死不得。
好在,龙澜原本就没打算再来一次,听到他那样有气无力的求饶,倒是差点又冲动起来,不过看看天色就快亮了,於是作罢。
龙澜凑到莱昂面前,见莱昂的眼睛还半睁不睁地望着他,眼里一片迷离,他勾勾唇角:「下次再见。」
张嘴轻轻一吹,嘴里流出一缕黑色烟雾扑向莱昂面前,莱昂即刻闭上了眼,沈沈入睡。
☆、(16鲜币)游龙魅影15
直到中午,莱昂才醒过来,这还是因为有人来给他送饭才把他叫醒的,否则还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时候去。
为什麽自己这一觉会睡得这麽沈?他觉得非常困惑,昨晚他不是打算要早点休息的吗?唔……他也不太记得了,不过他倒还能记得他做了一场什麽梦。
那个梦很长,也很疯狂,简直要了他的命。幸好那只是梦。或者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在催眠他,让他认为那只是个梦。
但是在他身体上,却又残留着一些异样的感觉,令他怀疑有些事似乎是真的发生过,然而检查身体却又是干净的,并没有历经xìng_ài的痕迹。
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在婚宴的第二天也有过与此类似的状况,而且……
他扑在床上仔细嗅了半天,没错,就像那天一样,今天的床单上也留有淡淡香气。除了那个人以外,他再没有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这样特殊的香气。
吃过饭之後,莱昂就离开房间,把整只船仔细地走了一遭,搜寻每一处角落,询问所有人,是否看到过一个除了贺宇之外的东方男子,或者有没有注意到附近海面上有过其他船只靠近。
得到的答案一律都是否定,让莱昂在挫败之余越发大惑不解,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难道是他遗漏了什麽?还是他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
噢,该死的……头好晕,而且阵阵作痛,真是活见鬼了。
到了晚上,莱昂就知道了,他这麽难受并不是因为见了鬼,而是由於生病。
他发烧了。原因说起来并不复杂──就在昨夜,他「做运动」的时候透支了体力,出了大汗,却还吹着冷飕飕的海风。
船上的随行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多休息,别着凉。之後他就回到房间,遵照医嘱上床休息。
他的体质本身是很好的,平常几乎不怎麽生病,偶尔这样一病,就觉得格外难受,头晕脑胀直打瞌睡。
一整天就这麽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他还是觉得浑身乏力,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了太久,反而躺得骨头酸痛。
佐伊还有另外几个朋友都来看望了他,可惜不能帮他分担病情。到了晚上,龙澜也来看他了。
其实龙澜是被其他人叫来的,因为他──作为贺宇,是莱昂的副手,长官身边有什麽大小事,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副手应该来帮帮忙才对。
龙澜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着床上的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前天夜里还恶狠狠地瞪过他的那双眼睛现在呆滞得宛如死鱼。
原本龙澜就不爱说话,现在更加不想说话,就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觉好了。
反倒是莱昂自己不乖乖睡觉,还找龙澜说话:「真是惭愧啊,让你看到长官这麽不中用的样子。」
这种时候还不忘拿自己开玩笑,是该说他精神可嘉,还是纯属神经太粗呢?
龙澜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换做是真正的贺宇,听到他讲出那种话,肯定早就打开了话匣子,叽里呱啦一大串来鼓励他振作,哪管他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而贺宇越是这样反应,倒越是惹他发笑。
只不过这会儿他的大脑已经不可能考虑到这麽多,对於副手这反常的缄默,他无谓地笑了笑,又说:「你在这儿会不会无聊?」
龙澜回答:「不会。」
「是吗?」
莱昂揉揉鼻梁,哀伤地叹了口气,「我可是躺了两天,从来没这麽无聊过,难道除了干躺着以外就不能找点事情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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