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沈元郎是……认真的?”
“不然呢,我堂堂一爷们会躺平任欺?”
朱长秋不再说话,他轻轻地叹口气。垂着头,也不愿去看那沈恩泽的吃相,毕竟不太好看。沈恩泽,如果他不来救你,我便来。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终日在牢里的沈恩泽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是那天,外面爆竹声声,欢歌笑语,一阵一阵的闪光透过暗窗,打在沈恩泽脸上。
这便是新年了。
沈恩泽想着年夜饭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就哈喇子流了一地。
年一过,沈恩泽就快被处斩了。沈恩泽一直不慌不忙,就像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死。
一定不会。
刑场上,虽已是初春,但还是寒气逼人,沈恩泽哆哆嗦嗦着身子,瞅着四周,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不过这路边上的梅花倒是还开得旺盛,寥寥几朵,热闹非凡。
太阳一点点朝中央挪去。沈恩泽的影子一点点变短,直到没入了自己的身子下边。
印着“死”的斩首令牌哐当落地。刽子手喷在刀上的水溅了沈恩泽一脸,他不由得别过脸去,嘴角哆嗦,都怪这天太冷了,冷的人心都寒了。沈元郎,你说我为什么这么信你?我为什么要信你?
此时,却有乱马横穿而来,伴随着鞭炮声,声势浩大,群人惊扰,到处躲闪。沈恩泽望过去,却见一人策马而来,一身的黑衣,蒙着面。刚到刑场外,拉缰绳,马蹄起,飞身抽刀,动作流畅帅气。
沈恩泽勾起嘴角,到头来,我见到的竟不是你。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沈恩泽一头栽下,不省人事。
而此时的刑场却和这安静得沈恩泽形成鲜明的对比。那蒙面者力敌众人,快招架不住时,四周房屋后瞬间飞身而出数十高手,穿着怪异,脸上皆有刺青,“吾等珂蒂圣教,今法场救徒!”
此言一出,闻风丧胆,百姓官兵如鼠窜,尽数散去。
蒙面者以刀支撑着自己,不摔倒下去。此时的他早已伤痕累累,血顺着刀刃如注而下。眼看着那些异教徒包围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正准备挥刀一搏时,却有一人走出,“朱大人。”
沈恩泽醒过来的时候,却不是全处于黑暗之中,看来自己是没有死掉了,他正暗自庆幸时,却见这画风不对。他定睛瞧了瞧,这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而且还穿着怪异,有些眼熟……
这踏马不是那邪教么?沈恩泽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却见底下之人纷纷跪地,“教主洪福齐天,武功盖世,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沈恩泽先是被震住,而后黑线狂冒,这不是东方不败即视感?沈恩泽瞧了瞧四周的情形,像是在山洞中,这装饰活脱脱的就是中二病啊。
自己身边好像有人?沈恩泽猛然转头,哈,这不是沈元郎那个暗卫?只听他说,“教主您终于醒了。”
沈恩泽一头雾水,难不成是自己又穿越了?他诶了半天才问道,“你家主子呢?”
此时,那暗卫稍稍侧身,身后便走出一人,白衣白袍,手中端握着一套了紫色香包的暖炉。
沈恩泽盯着他问,“这是什么情况?”
“这珂蒂圣教法场救教徒,一不小心将自家消失多久的教主也给救了回来,很奇怪么?连这少主都说你是教主呢。”沈元郎笑语盈盈,指了指身边的暗卫说道。
沈恩泽这才理会,感情这邪教也是他沈元郎的。不过……好像少了一个人,“朱长秋呢?我当时明明在法场见过他?”
“他何曾去过法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沈元郎说道。
沈恩泽心领神会,“所以呢?你怎么办?”
“这杀人犯是邪教的教主,干我何何事?我不过就是个买灯笼的商人罢了,自然还是要去卖灯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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