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的确不高,所以汤乔从窗户边一米一的落下,一帧一帧无比清晰的记录在蹲守的记者摄影机中。1Ψ2】3d=i点
汤乔身材娇小,虽然怀胎三月,但整个人看起来也消瘦、轻飘。
眼看着摔落至四五楼,不知从哪儿飞速闪出来的人,并不是警方的人,犹如电影里的蝙蝠侠,缓住汤乔的重力惯性,又往下缓冲了一两楼后停住。
但此刻的汤乔已经昏迷,中途磕到了住户的几个飘窗,身上多处见血。
楼下此起彼伏的尖叫逐渐转为唏嘘,只觉得宫池奕简直冷漠得令人发指,他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孕妇往下跳!
而宫池奕此刻的确平静的立在窗户边,目光深冷的往下扫过,随即淡然转身,迈步出了房间。
可一上午的闹剧并不算告一段落,毕竟媒体要知道的是胎儿到底是不是宫池家的种。
对于此事,有人自然比媒体还着急。
汤岸是匆匆赶来,眼看着女儿飞速落下,又被稳稳接住的,五十多的人,一颗心也跟着高高悬起,又猛然落下,过大的起落已经让他整个人都瘫软,毫无血色。
一手抓着绿化带的灌木爬起来,眼前多了一双黑皮鞋。
汤岸只觉得头皮一麻,抬头看去。
“先生要见你。”来人戴了墨镜,板正着身,一脸冷血,可见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在汤岸还没反应的时候,一手轻易就把一个大老爷子架上车。
汤岸被扔上加长豪车,膝盖重重的磕在车底板,刚要抬头就被人按了脑袋。
“怎么回事?”上座的人非常不悦的开口。
他只能看到男人随性摆放的腿,皮鞋锃亮,再往上也隐约能看到大腹便便的模样。
汤岸声音几乎有些抖了,“这一切都是宫池奕做的!他必然知道背后就是你,特意针对与你!”
那人似是冷哼了一下,笑得让人很不舒服,“我的事只有四个人清楚,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我的种扯到宫池奕头上了?”
“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汤岸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打的什么算盘!”
又道:“找不找宫池奕算账是我的事,但敢拿我做算珠,你们父女的帐必然逃不过!”
说罢,男人似是略微抬头,问:“死了么?”
问的当然是汤乔的情况。
板直坐在一旁的保镖摇头,“已经被宫池奕的人送往医院。”
男人点了点头,满是冷血,道:“她想死也得把我儿子生下来再死。”
皱着眉长舒一口气,指了指汤岸,“扔下去吧。”
就这样,汤岸从始至终都没能把头抬起来,一如他这几年在仓城的地位,可对于这样人不如狗的状况,他毫无转圜之力。
这都是拜宫池奕所赐!
轿车已经启动,保镖和男人依旧对立而坐,好一会儿,才斟酌着、忠诚建议:“宫池奕不是一般人,我不建议正面硬碰硬,何况,这私事引出来的事件,一旦您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对付荣京的沐寒声会更难。”
男人眉头紧皱。
他何尝不知道面对两个强势的对手,他根本不可能左右兼顾,而如今,他的首要是攻政。
保镖眉头动了动,“当初您找她就是冲着她身在娱乐圈,自身隐瞒事实、保住名誉比任何人都上心,看来还是选错了。”
作为女艺人,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怀孕的,这也可以减轻先生的保密负担。
谁知道这父女俩不省心?
仓城的媒体像受了刺激的蜜蜂,处处寻寻觅觅,终于在黄昏时分蹲守在医院门,得到事实真相。
“根本不是宫池奕的种!”被误导后白忙活一场,又一次沸腾。
但,汤乔到底怀了谁的种,媒体根本挖不到。
也并不奇怪,因为让汤乔代孕的不是仓城人。
三小时后,荣京议事厅。
宫池奕从仓城过来,依旧是那身衣服,依旧是那个神态,略微倚着桌台。
目光淡淡侧过去,看着奢贵实木桌后的沐寒声,冷魅的眉眼微微挑起,“你竟然不清楚?”
沐寒声抬眸,神色沉稳。
他这才微勾唇,“这么说来,我倒是替你破了个口子,好歹让你有了个抽丝剥茧、攻击对方的道道?”
一旁的沐寒声神思沉重,许久才看了他,“你最近赋闲?”
多年相交,宫池奕几乎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思虑些什么,即刻竖了食指,“你别想把我立进去,我最近很忙,安安不在仓城,我心里定不了。”
沐寒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稳的五官起了几分肃穆,“那没办法,除了你,谁也压不下这些事。”
男人眉峰蹙起,她离开时就在赌气,薄唇微扯,“安安不回来,你赔我一个?”
沐寒声笑了一下,“仓城美人众多……”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宫池奕瞥了一眼,只好笑着止了话。
宫池奕这才轻轻嗤鼻,“我看你这些年就是妻儿太圆满,少了戒心,才让人一朝起势,竟然还不自知。”
沐寒声微微挑眉,“对方既然敢气势觊觎我这个位子,如此狠角色,就算在那个汤乔身上动手笔,对方也未必也真就惋惜她。”
宫池奕薄唇轻抿,沉吟片刻,淡淡的沉声,“倒不一定。”
从这么久消息都压得严严实实,可见那人绝不想汤乔怀孕的事曝光,再者……
“他那个年纪,必然迫切需要一个子嗣,否则跟你争了地位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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