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眉凝着她,嘴角噙着笑,黑夜里深暗的眸底带了宠溺。1┨2﹥3di点
他之所以去把电话拿过来,是因为知道先前几通电话都是顾湘的,但这次不是,铃声有差别。
可她那火辣辣的脾气一上来,宫池奕也不打算委屈了她,索性不再管电话。
唇畔游移,忽而沉声:“席少最近没找你?”
要不是他提起,吻安几乎要忘了这个人物,她知道席少不是韦廉的人,也的的确确在韦廉出事之前,席少就借故出国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
也好,免得她这两年来做的事有多一个人证。
可面对他,吻安只是笑着,“情人自然是要好好藏着,韦廉在的时候,他就跟着我,知道我不少事呢!”
情人?
某人眼角微微眯起,握着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紧,身体力行的表达不悦,薄唇几分吮噬,“两年还不舍得扔?”
“唔!”唇角被咬得微痛,吻安柔眉蹙起,慵懒的眯着眼看他,抬手撑在他胸口,缓了几分喘息,美眸轻轻弯起:“两年就得扔,你的小白莲不也两年了?”
说罢,又小恶劣的移低目光,笑称:“再说了,席少是纯正欧美size呢。”
典型的有恃无恐、恣意妄为眼神抬起来落在他下巴上,还挑衅的亲了一下。
可这一挑衅,接下来他那惨无人道的席卷攫取真想要她的命。
共赴云端之际,刚刚被打掉在床边的电话再次响起。
吻安几乎是挥手一拨拉,阖眸魅娆的面孔看不出愤怒,到哪也已经抓起手机直接扔出去了。
“哐!”一声手机也许是砸到旁边的椅子了,还不准他看一眼。
几分钟后,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餍足的气息略微纠缠,沉淀着彼此的呼吸。
许久,她被拥着,后颈被吻了吻,传来他低哑的嗓音:“电话估计是你母亲打过来的。”
吻安闭着眼,听完蓦地蹙眉,睁开,反过身看了他。
男人只略微勾了一下嘴角,顺势在她唇角啄了啄,“还有,既然要藏着席少就藏好了,别被其他人先找到。”
她蹙着眉,刚刚也就是那么一说,她哪有那闲工夫私藏男人?席少不跟她联络,她也没必要找他而已。
还有谁会找他?
这么想着,她手肘碰了碰他,“两年前我就知道席少不是韦廉的人,你知道他是谁的?”
他要是不知道,不会今晚忽然提起。
身后的男人没搭腔,只指尖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作乱。
吻安干脆转过身,抬眸看了他,道:“你绝对不是因为下午想替于馥儿求情惹恼了我,大晚上的特意过来哄我、满足我这么简单。”
也绝不会是真的睡她上瘾了那么粗暴,他虽然有时候qín_shòu邪恶到骨子里,但分寸还是有的。
“专门过来提醒我来的?”她略微睨着他,想要逼他说实话。
可她那点道行,宫池奕也没刚眼里,抬手点了点她鼻尖,嗓音依旧沉淳沙哑:“我今晚睡哪?”
吻安不悦,蹙眉,瞪了他,“回去找你小白莲去,还能睡哪?”
宫池奕薄唇微微弯起,但笑意很浅,眸子深处铺着一层讳莫如深。
终究沉声:“也许是大哥的人。”又道:“也可能已经弃用了,毕竟两年不露面,不用紧张。”
紧张?
她嗤然一笑,“我两年在英方政界摸爬滚打,还能紧张?”
要真的紧张,也只会紧张跟他直接有关的事。
挪了挪,找个舒服的位置,“你大哥这人也没阴到骨子里,他顶多就是想要我手里的财产?野心再大一点,就是家族企业的掌舵位置?”
但很明显,老爷子都没明说要把宫池奕赶出家门,谁也不敢乱来的。
他抬手枕着脑袋,目光微微幽沉,之所以特意提醒她,就是因为不知道大哥到底想做点什么。
他的目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但过程会做什么谁也不好说,身为自家兄弟,又不能因为怀疑而痛下杀手。
没一会儿,他已经起身坐在床边,道:“借着办案子的机会,让易木荣待在你身边。”
她转瞬蹙眉,“不要!”
男人刚把衬衫穿上,眉峰微捻,侧首看了她,薄唇一碰:“为什么?”
吻安侧躺着,藕白玉臂撑着脑袋看着她,“易木荣不在身边,鬼知道你跟小白莲都干些什么?”
听到这个理由,宫池奕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继续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转手拿了领带没打算系上,只俯身吻了吻她,沉声近乎呢喃:“乖,听我安排。”
她眸子里混沌了小片刻,身体整个躺了回去,在他直起身前抬手勾了他脖颈,“靳南和展北要消失几个世纪?让他们随便一个回来不行?”
被她勾住,他只得保持俯身的姿势,顺便啄着她的唇,多一秒就一秒的给自己谋取福利,低声:“他们都有事,就这样,嗯?”
终于见他直起身要走了,吻安才笑了笑,一副御王姿态,“一周前还眼都不瞥我,宫先生你这人也太没定力,勾了一晚上就屈服了。”
男人走过去捡了手机,看了她仰着得意的模样,微微勾唇,不言。
走回来替她关灯,都转了身,又折了回去,坐在床边再次拧亮台灯,低眉看她。
旋即,才低低的问:“顾湘让你很不舒心?”
吻安看了他一眼,温温淡淡,不答反问:“我养个男宠,你能舒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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