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续娶,为着蓉哥儿,家世要求都放宽,能选择的就多了,贾母戴着老花镜都挑花了眼,竟不知道哪个好了,才想问问,见依人出去了一趟回来,便问,“什么事呀?”
“嗳哟,怎么老太太就问了,我还想等着一会儿子再说呢。f=/i/l/eeed]/i点”依人笑道,“大太太二太太想领着孩子们在您这里吃饭呢,问您老人家得不得空!”
贾母笑呵呵得抬手道,“让她们来,正好也帮我瞧瞧新媳妇的人选。”她看向贾敬,“你心里有什么合意的人没有?”
贾敬放下手里的茶碗,直言道,“侄子另无它求,珍儿这孩子,擅风情,乘月貌,在女色上贪婪荒淫,还请老太太一定要挑个绝色的方能压得住他,家世门第都不在意,其它只要人品过得去,能主理得起府里的一些内务就行了。”
“这样倒也罢了。”还有个蓉哥儿呢,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了,等你两个弟妹过来,我选出几个细打听了,让她们办场宴会,亲眼看过人品相貌,也让珍儿悄着过来瞧,免得他四处撒野寻欢,什么脏得臭得都往跟前拉。”
“是。”
贾敬觉得如此很好。
回到宁国府,他让人叫来贾珍,“有一年了,我现请老太太给你再找个老婆,老太太只说二娶随心,她看过品貌之后,自会让你过去瞧上一眼,给你找个合眼的。”
贾珍欣喜万分,他跪下磕头道,“儿子以后再不胡闹了。”
“哼,真要如此才好。”贾敬年龄也上来了,拘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总觉吃力,真有个贤媳管着他才好,“我瞧老太太跟前儿好几个孩子,都养得标致齐整。你大婶子二婶子都是极好的,不若把蓉儿请老太太照看,免得你把小孩子也教坏了。他们在一块儿玩乐,年龄到了自然开蒙进学。”
再说新媳妇进门,也不用太过于对前面的嫡子难为,再生育下几个儿孙,像荣府那边热闹才好。
“知道了,老爷,儿子这就去办。”
贾珍恭敬应了,回到自己院里,见从金陵带回来的小尼姑,现起名叫佩凤的,正抱着蓉儿来回走动着哄着,旁边有个小丫头,还摇着掐金戏五童欢嬉图的拔浪鼓,轻脆得咚咚作响。
“这是怎么了?”
佩凤拿脸贴了贴蓉哥儿的额头,“今早起来有些发热呢,天气太热了,我早叮嘱他们,不要觉得小孩子定是会着凉,非要给盖上被子,没见胳膊下脖子根都热出痱子了!”可惜她连个姨娘都不是,也没人听她的。
见是贾珍来问,她心里着急,不顾蓉哥儿奶娘嬷嬷婆子的脸色难看,全都说了,“我听说西府现还有一名大夫长驻着,要不请来给蓉哥儿瞧瞧,看他难受得,哭得声音都小了,跟弱猫似的……”
她原在外面的时候,也怀过胎,大爷拼着老爷一顿打,总算是把她给接进府里,却是她没福,可惜身子到底在之前败了,横不拿针竖不拿线,吃穿都有人服侍,四个月的时候,忽然自己就滑了胎。
贾珍一听蓉哥儿病了,伸手摸了摸小儿的额头,果然是有点烫水,他冷哼道,“照顾不好小主子,留你们还有什么用!去,叫赖二家的把她们一家都撵出去。”
奶娘丫环们吓得赶紧跪地磕头,“求大爷开恩,求奶奶开恩!”
“把我们都撵了出去,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大爷饶命啊!”
贾珍却是不理,他知道二婶子一向好性,对奴才们只罚,连打都很少,更别说撵了卖人,但那是婶子宽厚,又是女人家到底心软,他早不耐烦这些个老货成日里念叨个什么祖宗的威名,说什么早就定下的规矩,屁话!
规则是当时的主子爷定的,如今他既然是主子爷,自然就该由他定!好好得把小主子照顾病了,还有了理了?
多少下人等着使唤呢,还敢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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