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只看长相的话,南王世子和皇帝几乎没有任何分别,甚至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俩的相似程度,若不是极熟悉的人,可能都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看好ξ看的﹊带v∝i文就来就じ要┨耽美≮网
仲彦秋这么说完之后也不管陆小凤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的滑稽模样,自顾自地说完了后半句话,“南王大概是打着偷梁换柱的主意吧。”
“什...什么!!”陆小凤被他这一句话惊得差点跌到凳子下头去,不是他孤陋寡闻心理承受能力不到家,实在是仲彦秋说的事情太过超乎他的想象,就连街上最异想天开的话本都不敢写出这种戏码来,“你...你说真的?”
“我总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坑你。”仲彦秋笑着说道,“你要是不信且看着便是,入秋前南王定然是要上京的。”
“我信,我信。”要说陆小凤有什么优点,那么其中之一便是他永远都肯相信他的朋友,不管他朋友嘴里说出来的事情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他总会怀抱着十万分的真诚与信任,不过陆小凤说完之后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问道:“这么说起来,你见过皇帝?”
“多年以前...见过一面。”仲彦秋说道,“不过机缘巧合萍水相逢,若非他和南王世子实在长得太像,我也是认不出来的。”
陆小凤笑笑,仲彦秋实在不是个很会说谎的人,那所谓“机缘巧合萍水相逢”,一听就知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但他并不是个喜欢对着朋友的秘密刨根问底的人,所以也就轻轻巧巧地把这个话题避了过去,只道:“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按理说无论是谁知道了这种事,都不应该还这么坐得住才对。
“你不是也不着急。”仲彦秋道。
陆小凤说道:“你可别忘了,京城里还有苏梦枕在呢。”
严格算起来,苏梦枕名声最盛坐镇金风细雨楼同六分半堂相争的时候陆小凤还是个垂髫幼童,两人在江湖上可是差着辈分的,虽说陆小凤差着辈分的朋友不少,但是提起苏梦枕时,他仍旧会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敬意。
因为在这个时代,金风细雨楼那位苏楼主便是活着的神话,哪怕他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只是提起这个名字,都会叫人觉得满心敬畏,理所当然一般觉得他在一日,京城就会是固若金汤的铁桶一块,即便是天大的阴谋诡计,也敌不过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猝不及防听他提起苏梦枕,仲彦秋禁不住愣了一下,继而才微微笑起来,道:“是啊,还有苏梦枕。”
他说起苏梦枕的语气带着些掩饰不住的古怪,仿佛说起的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却又带着许多令人捉摸不透的微妙情绪,那情绪古怪得让陆小凤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但是仲彦秋看上去神色一如往常。
默默把仲彦秋一刹那的失态记在心里,陆小凤面上却是极放松地笑起来,喊着六子再拿酒来,又道:“我同金风细雨楼在五羊城的人有些交情,明日里我便去找他们一趟,无论怎么说早作准备总是好的。”
提起自己的朋友,他便高兴起来,就着酒跟仲彦秋讲起了自己前几年在京城偶然遇见苏梦枕的往事。
就算是对于朋友满天下的陆小凤而言,能跟苏梦枕同桌喝酒也是件值得吹嘘到现在的得意事。
讲着讲着,陆小凤就开始说起那些苏梦枕的有名事迹,他讲着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笑得不像是个已经在江湖上打滚好些年,也做下过许多令人称道事情的大侠,反而像是那趴在酒馆外头听着说书人讲游侠故事的孩童,眼睛里满满盛着向往与憧憬。
他说,仲彦秋便微笑着听着,陆小凤从苏梦枕又讲到了自己前些日子被青衣楼追杀的事情,要不是他的朋友霍休出面调停,只怕到现在他还被人追得满天下乱跑呢。
仲彦秋向来是个很好的听众,陆小凤攒了一肚子话叽叽喳喳一直到了深夜才撑不住打起来呵欠,六子适时地冒出头来,“客房已经备好了,陆公子这边请。”
高床软枕,点上一撮苏合香,赶了好几天路的陆小凤脑袋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前院只剩下了仲彦秋一个人,桌上杯盘狼藉,酒已经喝得只剩了空瓶子,菜也让陆小凤吃的七七八八,月亮安安静静地照下,辉光明亮却也温柔,仲彦秋一抬头,才发觉天上的月亮已然是将要圆满的样子,只微微有那么一丝不甚明显的残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有风掠过。
庭院里的梧桐树叶刷拉拉作响,蝉鸣阵阵。
仲彦秋手上拿着一个酒杯,里面的酒已经喝完了,只有一点点残酒挂在杯壁上,慢吞吞地往下滑。
他沉默地坐了很久,忽地轻轻叹了口气,念叨着刚刚陆小凤提起的名字。
“苏梦枕......”
他都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或者说,他有意识的规避了一切苏梦枕会出现的场合,表现得好像这世间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样。
“终于愿意提起他了?”宫九从梧桐树后转出来,拎起空酒瓶嫌弃地晃了晃,“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提呢。”
仲彦秋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专注地看着杯子里的残酒,“他快要死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仲彦秋很少会说出这么肯定的句子来,尤其是对于未来的事情上,他的态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模棱两可的。
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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