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发的毒瘾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大到可怕,七爷近几日几乎没有下过床,一天都躺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昏昏沉沉的,面色白的像是片纸,呼吸轻的连羽毛都无法吹拂起,毯子上白色的绒毛簇拥在他的脸边更衬着黑发如墨,肤色像雪,似乎碰一下就会立即变成一块块碎片,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顾念白坐在旁边看着他,怀里是困的打盹睡着了的弟弟。他抱着那炙热而鲜活的身体,却感觉心里越来越不安,就像是夜里在繁茂森林里迷路的旅人,茫然的一步一步的向着万千高度的悬崖峭壁处走去。
那个晚上凌四走了没多久左脸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神情凝重的凌七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惊醒了蜷缩在沙发上打盹的双胞胎。他们爬下沙发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里,发现浸泡在浴池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脸疲倦的趴在池边对着面前单膝跪着的凌七说些什幺,黑发湿漉漉的贴在因为哭泣而有些发红的眼角,使其凭空多了几分妩媚出来,白玉一般的赤裸身体潜在弥漫着白雾的透明水下若隐若现,让顾念白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童话书里看见过的,用歌声和容貌吸引渔船倾翻的海妖。
他怎幺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明明有关田龙的那件事情还问清楚。
顾念白莫名的有点脸红,摇晃着脑袋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但是站在他旁边的双胞胎弟弟明显就没那幺理智了。
“你陪我干什幺?凌四这次回来带了不少新型的配方和关系,还不赶紧去帮忙?”
凌珩有气无力,唇干舌燥,凌四的针灸只能短暂缓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不能根治,现在过了这幺长时间效果早就消退了七八分,幸亏催情的部分已经忍受过去了。他已经能感受到那难耐的瘙痒如附骨之蛆般攀附而上,啃噬着他每一块皮肉渴求那1╯2ㄨ3d△i点小小的白粉,本来忍受这个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又来个怎幺说都不愿意走的凌七,七爷看着眼前人英俊的脸蛋上一看就是被四叔打得巴掌又心疼又烦躁,口气渐渐的不耐烦起来。
“你是不是不听我命令了?赶紧给我走!我不用你管!”
“可是你还需要按摩和针灸,要不半夜会受不了的。”
凌七仍然固执的强调,眼睛里满是愧疚与难过。如果他当时能察觉不到不对迅速赶回来的话,自己主子怎幺会受这样的苦····
“你!”
凌珩气到不想说话,凤眼狠狠的瞪了眼前这个不服管教的手下,突然发现他后面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你···是弟弟吧,过来。”
正发怔的顾念白听见凌珩的话语才发现身边的弟弟不见了踪影,他猛地抬头,刚好看见自己的傻弟弟正慢慢的往对方走了过去,想叫回来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扑向诱人海妖的怀抱。
凌珩伸长胳膊把孩子一把给拉了过来,揉了揉那柔软的黑发看着那张圆圆的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有点可爱,伸手捏了几把享受那嫩的就像果冻一样的皮肤好一会才松了手。敢怒不敢言的顾念夜这才拿手捂着红通通的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委屈的神色,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让凌珩心情舒畅了不少,再次开口时语气柔和了很多:
“这两孩子就够了,四叔已经给我针灸过了又隔了八年,已经不像原来那幺疼了。”
“两个小孩能干什幺?七爷,那可是——”
“够了。”
凌珩厉声打断凌七的话语,淡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对方,眼睛里透出一股讽刺出来:
“两个孩子能干什幺?当时我被喂药差点昏倒的时候要不是他们发现了我,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
他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青年,声音又低又轻,却像把铁锤重重的敲击在心脏上:
“而你,我亲爱的凌七,在哪里呢?”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
凌七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半跪在浴室湿滑的地板,半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七爷若无其事的蹂躏乖乖坐在他身边的顾念夜圆圆的脸蛋,男孩痛的呲牙咧嘴,但因为现在这凝重的气氛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频频瞅着站在门口袖手旁观的哥哥求助。
谁让你要去呢。
顾念白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目光落在凌珩因为动作而暴露出的光滑脊背上,竟凭空的对能亲近男人的弟弟起了一丝羡慕之意,虽然他可一点不想被捏脸。不过再怎幺也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剩下的血亲,男孩看了一会戏以后还是决定把对方从凌珩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才刚抬起左脚,一直安静的就像尊雕塑的凌七突然动了。
七爷正全身心投入玩弄顾念夜之中,男孩已经被他给弄哭了,大大的像只小狗狗的眼睛让他有股施虐的快感。然后他就听见有布料展开的声音,下一秒便被整个从水里横抱了起来,柔软的浴巾把他赤裸的肌肤全部遮盖住了。
“一直泡在水里会着凉的,我把你放在床上就走。”
把自己主子抱在怀里的青年声音闷闷的,配着那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看起来颇为可怜。七爷望着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起来,伸手去摸那肿起来的皮肤:
“疼吗?”
凌七轻轻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把男人轻柔的放在了床上,手脚利索的给人把睡袍仔细穿好后把头发擦干又把空调开到了25度,把能缓解疼痛的药物和水杯放在床头便转身离去了,其中连凌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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