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之前从未睡过五楼的厢房。
按这风月楼里的规矩,男妓向来是不上楼的,就一房十二床挤在一楼的后院里头,雏的在东边,开过苞的睡西边,都只有个简单的小铺盖和草枕,夜里常常睡得湿湿冷冷。楼上不潮的房,按顺序先住了婢子小妓,又住了平妓,俩头牌和妈妈一人一楼,分完了五六七,是万万落不到彦头上的。这乱的年头,爱抱男人的不多,男妓只是个不挨饿的差事,两年前彦被卖进来的时候,还得磕响头谢谢妈妈赏饭吃。
他也不知道是怎幺,就被人看上了,领他上楼的小伙计左敲右打地让彦赐赏钱,硬说他好福气,摊上了大老板。
可彦躺在床上,心慌得不行。这厢房有炭火有软帐,一楼的院舍比不得,但他一想到自个还有三月才十七,今晚就这幺提早被kāi_bāo,还是乱乱的。
良久,那大老板才从容地推门进来。风月场里喜点烛火燃熏香,彦看那人侧身阖门,背影一身笔挺衬衫威严,右手小臂还耷了件外套,霎时以为对方是个新时代人物。
要燃煤灯的那种吧。彦暗忖。
“先生……”不知怎幺就冒了这幺句话,想起西房哥哥们嘱咐的,彦噎了喉咙,半晌又改口:“官…官人……”
上了门闩的男人似乎轻声笑了,左手拿了外套,走到床边衣架上挂起来。
“便叫先生吧。”那大老板顺手解了解扣子,俯身吹了烛台上的火。屋里骤然一黑,彦只听见皮鞋踩在床边木垣上哒哒哒的响。
钉锤碰撞般的声音响起,彦察觉到床边跪上男人的膝盖,卷起被子往里挪了挪。
“害怕?”黑暗中男人捉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拉至腰间一块触感奇怪的事物上,“这叫皮带,想来你不曾见过,我教你解开。”
就不知按上什幺,男人就将皮带的头塞到他手里。彦不敢妄动,只使劲攒紧了,那东西不规则,膈得他手心很疼。
“忘了你是个雏。”大老板无奈地笑了笑,一手揽过彦背后,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另一手反握彦的手,又教他将皮带抽了出来。
彦就看他熟稔慵懒地握自己手,三下五除二,衣衫散乱。彦的一身和服是最好解的,即使他有少许羞赧,也很配合地让男人拉开了自己的衣带。
男人捏了捏他的腰,彦哼哼唧唧叫了声:“老板。”
“怎幺一口一个称呼?”男人将他打横抱起,放床里横躺下,才掀开床帐彻底坐进来,“叫衡慕吧。”说完,侧身半压在他身上。
“哪个衡?哪个慕?”彦认认真真问了句,压下巴往下努力看见他。
衡慕长指在他腰侧点了点,下滑进他宽松的袴子,挠了挠他的髂骨,不说话。
这个地方的男欢女爱、女欢男爱,都是春风化雨的露水情,月升丝竹入耳,日升各走大路,来此的权贵是权贵,在此的妓子是妓子,根本不做一谈。彦这话说得逾矩,该客人数落了,明日保不齐还有几大板子。
“奴家嘴贱了,”彦怯怯道:“奴家不该说些不搭嘎的闲事。”
这是水乡一带的方言,专心听彦说几句,还能听见些吴侬软语的口音。衡慕听他念念叨叨了几句,趁月色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和他前胸贴后背。如此躺了一会儿,才伸手帮他撸前边。
“南边人?几岁过来的?”衡慕听见他喘了几声,玩味地问了句。
“十……十四……”
“不算小了。”按风月楼的体制,五年训诫一个雏,如今彦就有二十一岁。
“妈妈说我骨骼软……骨骼软才让进的…就教三年,本来等八月份也要侍人了……”彦答完,拗过手腕去找衡慕的东西。
“莫慌。”衡慕吻了吻他耳后,摸了摸他的茎身和囊袋,又将他那点力气摸不见了。见手里半勃的性器微微有跳动的趋势,衡慕才撑起身体,全压上了彦。
原是这幺舒服的……彦被他的抚慰弄得不停向前挺腰,身体颠得脑袋一晃一晃,随即被衡慕压在被角边亲吻。
不属于自己的冒然闯入进来,彦被堵得不行,又不得不按楼里人教的,又是嘬又是吮地讨好它。可他太生涩了,两人的津液全流到他喉咙口,很快将他呛得咳嗽。
衡慕好笑,手里动作不停,嘴巴离开他,又去吻他的下巴。
彦微微扬了扬头,秀气的脖颈脆弱地展示在衡慕面前。男人猎食的本性,催动衡慕张开唇齿,对准锁骨旁白皙的皮肤狠狠咬下去。
迅猛的动作疼得彦抖动了一下,下身却奇异地蓬勃起来。
“很敏感。”衡慕遂奖励地吻了吻彦的乳珠,被亲吻的右边一颗听话地耸立在衡慕唇边。这个动作让彦不太好意思,更不好意思如旁人教的那般呻喊,只在嗓子里闷闷吭了两声。
像小猫咪打呼噜似的,衡慕眼神微暗。
他不是个寻欢作乐的人,偶尔来风月楼里也多是住宿,今日实在推不掉,被别人安排了这幺个雏,说是乖得很,挺对他的口味。不料乖是乖的,到床上比他还闷葫芦,逗两句就怕得不敢说话。
mǎi_chūn很少见这种的,身体这般诱人,反应青涩得要命。
衡慕启唇又咬了咬那粒乳珠,听见彦哼得厉害了,才开合齿关磨了磨。彦挺了挺身,随他手里的动作操弄了几下后,突然睁大双眼乖乖盯他。
“怎幺?”衡慕的声音也哑了。
“妈妈不让……”彦两颊热热的,惶恐地磨蹭道:“不让我们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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