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豔时节花似血(3)
虞砚仍是看着你,目光疑惑,似是没能认出你是谁。
他伸手捧起你的脸,以对待寻常客人的态度向你露骨地索吻,你眼神一暗,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行动,轻声安抚他。
「虞砚,别闹。我是梅笙。你还记得吗?」
「梅笙?」他愣愣地複诵着,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湘乡书院的梅笙……?」
你点了点头,「对,就是我,你记得吗?」
「记得啊!怎幺会忘呢?」虞砚眼神清明,嘴角带着笑,「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们。」
话落,他把头枕在你肩上,面上还带着癡傻却迷人的笑,你抚过他的脸,心间凄然,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人已经发了疯。
虞砚低低地笑着,他自顾自地说着话,语无伦次、疯言疯语,而你仅是静静听着。
「梅笙、梅笙……我跟你说呀!自我被卖到这尼姑庵里,不、不对,不是那样,也许早在你进京赶考的时候,我就在祈祷了,向神佛祇求你能早日归来……即便是之后发生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还是在祈祷,可是、可是呀,你怎幺现在才找到我呢?你知道我这几年来被逼着做了多少骯髒事吗?你来迟了,迟了好久,你知道吗?」
他捉住你的衣领,声声凄厉地质问,泪水无声自那人的脸孔滑落,他口中仍在重複的那句「迟了」,一回又一回地剜割你的心……
到底要经过多少苦难,才能把原本聪明伶俐的孩子逼成一个疯人?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让你受苦了。」你说着,以忏悔愧疚的语调,「明天一早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的话语如风自他耳畔吹过,耳边风没进到他心里,虞砚鬆开了他紧捉着你衣领的手,跌坐在你的怀抱里,喃喃自语声像是悲戚的独角戏,诉尽一切绝望与哀愁。
「后来我才明白,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佛,只有人。」虞砚看向你,眸子里带着几分自弃的神情,「梅笙,你也是怀着那样的心思来找我的吗?」
他没有给你答话的机会,张开双腿逕自跨坐在你身上,僧袍大敞,灰衣之下的瓷白胴体紧贴着你,虞砚的男根和女阴隔着布料直抵你下腹,本该淫靡逗诱的光景落入你眼底,却只让你涌起一股想哭的情绪。
「虞砚啊……」
「他们说我是阴阳双性,能当男人玩,也能当女人做……」他捉住你的手往自己的茎身握去,向你媚然一笑,「梅笙,你要把我当男人,还是当女人?」
虞砚朝你吻来,四片嘴唇交缠叠合,挑逗炽烈的情感藉唇瓣传递,那人温软的舌探入你口腔,灵巧地逗弄与舔舐,你月白的牙和暗红的舌,你被他吻得一时心慌,伸手推开了他,一条银丝暧昧地悬在你们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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