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髻道:“是的,我也可以选择和谁共浴。”
兔簪愣神。
狐髻随手解开纽扣,问:“有什么问题吗?”
兔簪看着狐髻半解的衣襟,咽了咽,才说:“那个……没有……但、但我不配和你共浴,我、我就一个小侍从!”
“好,那来给我擦背吧。”狐髻点点头,将衬衫脱下,“小侍从。”
狐髻背对着他。
兔簪忽然觉得由衷的感动。
狐狸天生多疑,又是猎食者,一般是不会把背后示人的。
兔簪感动了大半天,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了:你是侍从,来擦背的,人家不给你露出背后,难道还朝你撅屁股不成?
兔簪忙浸s-hi了擦背巾,拧干后擦在狐髻的背上。半s-hi润的背脊看起来线条更为流畅了,背阔肌的纹理如同雕刻一样,充满力量与美感。兔簪看得直了。
兔簪忍不住这儿摸一把、那儿捏一下的,感受肌r_ou_的手感——直到狐髻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又在调戏本官?”
“啊……我没有。”兔簪立即住手,又生硬地转换话题,“我给您洗脚吧?”
狐髻默默点头。
兔簪端来一盆水,让狐髻把脚放进去。
狐髻颇为敏感,一下就准确地估算出,现在双脚泡着的水应该达到了八十摄氏度。
狐髻发挥了修行者应有的忍耐力,脸无表情地接受着这比春天还温暖的洗浴服务。
兔簪把双手探入水里,一下被烫到,立即喊道:“哇啊,好烫啊!”
狐髻点头。
兔簪一边吹着自己的手,一边瞪大眼睛问狐髻:“您不觉得烫吗?”
“是有一点。”狐髻答。兔簪眨了眨眼:“那……那还洗吗?”
“我觉得已经可以了。”狐髻说着,将一只脚从热水里抽出,随意地搭在了兔簪的肩头。
兔簪怔忡,伸手扶住肩头的脚:“大人,还、还有什么吩咐吗?”
狐髻说:“我说什么你都听么?”
兔簪忙道:“当然,我、我是您的小侍从啊。”
“那这样吧,小侍从,”狐髻吩咐,“吻我。”
煖阁佳人睡,香风簇绮罗。
枝上嫩蕊,两两三三微吐。
兔簪这个小侍从,明明白白地伺候了侍郎大人一晚上。
他甚至没思考,这算不算职场x 侵 犯。
去他娘的廉耻道德吧!
我是qín_shòu呢!
——兔簪认真地说服了自己。
兔簪认为自己对身份比自己高、外形条件还那么优秀的狐美人进行了qín_shòu之举,该报警的人应该是狐美人才对吧!
狐美人显然没有太计较兔簪的qín_shòu行为,并让兔簪赶紧穿上衣服回去睡觉,小心着凉。
兔簪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
滋滋滋——是手机振动了。
兔簪连忙拿起手机,看到了一条来自狐髻的信息:“全组已出发前往蝙蝠岛。已安排轿车送你回宫。”还附上了汽车的照片和车牌号码。
兔簪顿感惋惜:我们都没有道别呢?
狐髻倒没觉得惋惜,在他的认知里道别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人生的聚和散都是无常的,因此,所谓的“道别”不过是个人的自以为是。
凡人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别”到底在何时,那又如何足“道”呢?
狐髻带着一行人搭上了前往西陲蝙蝠岛的班机。
班机上,阿虎不觉问道:“不带上您的新侍从吗?”
“不带。”狐髻说。
红炉呶呶嘴:“是因为觉得太危险吗?”
狐髻倒不隐瞒:“是的。”
麻雀抖了抖羽毛,问:“那我们去就不危险吗?”
“你们不一样。”狐髻答。
麻雀没明白:“哪儿不一样?”
狐髻道:“你们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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