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堂兄常年在外征战,父亲对于自己疏于管教,但是,当着大家的面,阿莹将昨晚和流觞“月下对饮”的事隐瞒了,只向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流觞是“给马投毒”的最大嫌疑人。
自己的私事,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当着众人的面,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是两码事。
“那小子人在哪儿?”陈霸先左顾右盼,眼神冷的像冰,大家连连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管家接道:“大人,看来那个流觞已经畏罪潜逃了,不如派人去捉他回来。”
“快去,快去!”陈霸先大手一挥,心情恶劣到极点。
“是,老奴这就去办。”管家安排了二十个武艺高超的侍卫,前去捉拿流觞。
侍卫们身手矫健,雷厉风行,抓回了畏罪潜逃的流觞。
把他往场中一扔,陈蒨俯视流觞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流觞心如死灰,清楚明白自己难逃一死,索性豁出去了,与陈蒨对视,气愤不已:“今时今日,你才正眼瞧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流觞说的没错,今日此时,陈蒨才正眼看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
这时,阿莹走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堂兄,你忘了,他是以前你的部下送给你的面首,后来我把他要了去……”
阿莹这么一提醒,陈蒨才想起来,原来这个人是自己赠予堂妹的。
怪不得,阿莹上次在花园,对子高表白,他态度坚决,不为所动。
我出面阻拦,言辞拒绝。
阿莹说什么:流觞也是我送给他的,不如她把流觞还给我,我将子高让给他。这种异想天开的话,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流觞了?
此人怨气冲天,说话颠三倒四,陈蒨对他毫不客气道:“你现在的吃穿用度是谁给你的,你还敢来挑剔你的主子,你有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陈蒨冷冰冰的话语如兜头泼向流觞的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有点神经质的看了看四周,双双跪地的马夫,还有今天牵马的家丁,纷纷用怨毒的目光盯视自己,那架势,恨不能生啖其r_ou_。
管家呢,他也居高临下,满眼皆是鄙视和嘲讽,一改平日的和善客气。
嫉妒城狂,鬼迷心窍,走错一步,大难临头。
“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来人,把他送去水牢。”陈蒨一声令下。
侍卫抱拳称是,将脚下无力,软面条一样的流觞拖走。
阿莹明哲保身,不会发声为他求情,根本犯不着。
陈霸先也默认了陈蒨这么做。
……
水牢建筑在地底下,y-in森可怖,周围有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就可以将牢房淹没。
水牢蓄水池里的水,都是常年不换的污水,如同墨汁一样漆黑,混合着犯人腐烂的尸体残渣,恶臭不堪,污秽至极。
会水的老鼠在此流窜,捡食被污水泡烂的各种人体组织。
还有大胆的老鼠,在绑在柱子上的犯人还没有咽气之前,就磨牙凿齿,试探性地啃食他们了。
每每有凄厉的惨叫从水牢传出来,看守的狱卒,就会打开牢门上面的一扇小窗户瞅两眼,然后见怪不怪,在把小窗户给合上。
水牢在府邸最隐密的角落,令人谈之色变,近之腿软。
但凡有犯人被关押在水牢,必定是犯了重罪,c-h-a翅难飞,有去无回。
三天来,陈蒨在府中养伤,韩子高近前伺候,每天大夫都来给陈蒨换药和白布。
陈霸先也拿出好多珍藏的补品给陈蒨滋补身体。
看着自己的食指失去知觉,依然僵硬,陈蒨心里着急,人也变得心浮气躁。
以至于每天大夫来给他换药包扎伤口,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就像上刑场。
下午,韩子高在厨房给他用人参蹄筋熬汤。
陈蒨一看韩子高不在身边,就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人左手握剑,来到院子里。
在换右手握剑,眼神凛然,挥舞几下。
可是,他在挥剑的同时,动作幅度太大,剑柄碰到骨折的食指,只听见锵锵一声,长剑脱身落在地上。
这一幕,恰巧被端汤的韩子高看见,惊呼一声:“子华……”飞奔过去,结果,汤潵在托盘里,ji-an落在韩子高的手上,通红一片,他疼的倒吸一口气。
把托盘放在石桌上,韩子高想要查看陈蒨的右手。
陈蒨瞅了一眼的被热汤烫红的手背,忍不住责备:“总是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听了这话,一看他不遵医嘱,因为挥剑,右手食指包扎的白布沁出鲜血,一向好脾气的韩子高也急了,急声道:“你还说我,那你自己呢?要是手废了,怎么办?”
被他一吼,陈蒨微微怔住。
韩子高又急唤家丁去请大夫。
大夫敢怒不敢言。这才三天的时间,您就想着练习剑术,手指的伤更加严重了,要是到时候您恢复的不好,您不迁怒与我,才怪了。拜托您消停点吧。
给陈蒨包扎之后,大夫硬着头皮说:“公子,身体是自己的,还望爱惜。”
“啰嗦!”陈蒨淡淡的瞥他道。
大夫赶紧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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