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副主任这么激动是因为堂哥说你主使了今晚的行动还是因为别的?”顾盼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世群:“若南柯没把你牵连进来,你是不是就想撇得干干净净,连他这个儿子也不认了?就像……”说着她终于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问道:“就像你当年六亲不认除掉我爹娘一样?”
“盼盼!你怎么能这么认为?你爹娘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爹是我的亲弟弟啊你忘了吗?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就这么怀疑我?”李世群一副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顾盼,仿佛自己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是,我承认,顾家的工厂我做了手脚,但这都是在你父母出事之后了,你当时年少,又不参与顾家产业的经营,你根本就不知道要收拾这么大一片摊子多么不容易,你也不知道当你父母过世之后那些为了前来叫嚣的工人有多可恶,他们根本不认你爹娘曾经给于他们的恩情,只担心他们一走工厂倒闭拿不到你爹娘给他们承诺的钱,我怕你担心,也怕你生气,可我自己也生气啊,又气又急之下我干脆拿钱打发掉那些势利小人,再将一些运转不动的工厂转手卖了出去,至于那几个工厂……”
“你怎么不说下去了啊?”顾盼心里觉得可笑极了,到如今李世群居然还能这样指鹿为马也真是有本事,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借坡下驴给彼此留点余地,也好日后相处,可她就是克制不住的尖锐起来。
“好了顾盼,接下来的事我来告诉你吧,你大伯其实真没做什么,工厂若全卖了,他养你也不是养不起,可是顾家诺大的产业最后就给你剩个空壳子他也觉得过意不去,你还那么年轻,又过惯了舒适的日子,突然让你节衣缩食每天j-i,ng打细算过日子你做的到吗?你知道你身上的衣裳一件多少钱?你知道你随手扔掉的过时的鞋子一双多少钱?巴黎时装周上看上的套装随随便便就是十来套又要多少钱?动不动就是什么法国大餐又是多少钱?还有你的那些香水啊、粉啊,你算过自己每年的花销吗?”井上智子打断顾盼:“你大伯不过是不想让你为了钱发愁,而正好那时候我们日方也正在找合适的工厂来安排我们的新型研究室以及军工厂,但这些都是正常的需要,并没有什么违法的地方,你不该对你伯父如此质疑。”
顾盼抿着唇不说话。
“这事儿我能给你证据,顾盼,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么点大的事非要没完没了吗?你父母的事,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和我们日本人没关系,和你伯父也没关系,当初的确是我们和你父亲在谈合作的事宜并没有谈妥,可是我们双方都已经有了初步合作意识,只待具体细节问题了,那个时候你父母出事我们也很愕然,要知道当时全上海都以为是我们动的手,我们有那么笨吗?而且你父母的死给我们带来这么多风言风语之外还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处?顾盼,你动动脑子去想想,你父母一死谁得到了最多的好处,那谁就是凶手。”井上智子但但的看着顾盼:“若是你想不通,对我们特高课和李副主任有意见,那你可以现在就放弃管李南柯的事,离开76号,继续去过你大小姐的生活,不过暂时你不能离开上海……”
“我留下来的话是不是就让我去见南柯?”顾盼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只要你给我明确的证据我就相信,但是我必须要您的保证,南柯的事让我来调查。”
“好啊,不过你和你伯父隐瞒他和重庆方面的牵连这么多年,要我怎么信你?”井上智子冷笑一声点破李南柯的身份。
顾盼并不示弱,李世群的眼神都回避了,她却根本没有害怕,而是跟井上智子正面交锋:“老师,连您都发现的事想必心里早有见解了,没错,南柯和重庆方面有勾连,可那又怎样?李副主任也好,丁主任也好,说大一点,如今南京掌权的各位还都曾经是重庆那边出来的呢,谁能说自己跟重庆就没关系了?和重庆有关系又怎样?丁主任、李副主任能坐上今天这位置,除了他们的能力和资历,还不就是他们和重庆方面千丝万缕,能得到别人拿不到的消息吗?南柯和重庆方面勾勾搭搭,您既然知道却不阻止,就知道他那点勾搭的程度远远不够看,若他真能勾搭的深入一点倒也罢了,今晚的事还能说是他主导的,可连您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他是李副主任家的公子之外,是因为您也知道他那点程度根本不够看的,难道不是吗?”
井上智子盯着顾盼看了半晌,顾盼根本不回避她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看了过去,良久,井上智子笑了起来。
“顾盼,就是这样,拿出你的气势和实力来,我知道你能行。”井上智子忽然大笑,随即正色看向顾盼:“别再像之前那样混日子了,认真点拿出你的能力让我看到你独当一面,那么李南柯的事我全权交给你负责。”
顾盼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她知道这回自己能见到李南柯了。
李世群愣了愣,随即拔腿追了上去:“盼盼,我……”
“伯父先回家吧,大伯母应该收到消息了正在担心呢,我想南柯这会儿大概也不愿意见到你,不如先让我去跟他谈谈问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说。”顾盼低着头不去看李世群,虽然没有之前的亲近,但是并没有对他太抗拒。
李世群心里松了口气,他看似心神不宁,却始终在关注顾盼的反应,当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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