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冷笑一声:“说到底,又是修炼。你怎么对修炼那么执着,你知不知道……”
云梦泽说到这里,突然惊醒似的,想起蓝幽跟他说过的话,顿时脸色煞白。
“长空,你该不会是想用那个方法吧。”云梦泽紧紧盯着月长空。
“什么方法?”月长空露出不解的表情。
云梦泽暗暗咬牙,这才开口,“蓝幽跟我说过,只有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才能真正控制邪王鼎。”
“有这种说法么?”月长空惊异的睁大眼睛,似乎真的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云梦泽猛得站起来,走到月长空身前,直直看着月长空,“总之我不准你有这种想法。”
月长空轻笑,伸手拉住云梦泽的手,将人拉坐到自己腿上,“没有,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那你一直催促我修炼,难道不是想让我尽快变强,杀了你么?”云梦泽小声嘀咕。
月长空哈哈笑了起来,捏着云梦泽手心说,“傻不傻。你想超过我,得修炼个几百年,到时候怕都被邪王鼎吞吃殆尽了。”
云梦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一定要这样自己夸自己么?”
“我这说的是实话啊。”月长空笑着,“而且,你比我强,跟杀我,有什么关联。我知道你不可能下手的。所以与其让你修炼变强,杀了我,不如趁你还弱,控制你杀我。”
“你是这么想的!”云梦泽瞪着月长空。
月长空将云梦泽拉进怀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说,“别闹了。杀死自己心爱的人,便能彻底控制邪王鼎,完全是胡说。如果真的连心爱的人都能下杀手,那岂不是比邪王鼎还邪恶,自然也就不存在有没有被控制的说法了。”
云梦泽微微蹙眉,细细思索,似乎也确实如月长空所说。
如果邪王鼎的的主人是个连心爱之人都能屠戮的,那他跟邪王鼎可就真的是互相成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哪里还需要控制邪王鼎,或者摆脱邪王鼎的控制。
“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要帮我除去邪王鼎,到底有什么计划。”云梦泽挣开月长空的控制,质问道。
月长空轻笑,伸出手摩挲云梦泽的脸颊,“不能说。如果邪王鼎知道了,计划就失败了。”
云梦泽蹙眉,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
邪王鼎虽然没有魂魄,却有自己的意志。这意志中最坚定的一部分就是“不死不灭”,邪王鼎最可怕的就是,无法毁去。
云梦泽到底偃旗息鼓,不再追问如何除去邪王鼎,却仍旧捧着天衍术相关的书籍,继续研读,左右也是无聊。
大概一个月后,月长空又接到了铁牛和巧颜的消息,两人竟然已经出海,找了一处灵气充沛的小岛隐居。
“大师兄他们出海了?那小白怎么还不回来,也没有消息。”云梦泽略有些担忧的嘀咕。
“本来也是让他出去云游历练,不回来就不回来罢。”月长空倒是无所谓,甚至都没打算给白浩清送封信。
还是云梦泽不放心,找来信笺,给白浩清写信。
信笺寄出三日,云梦泽便收到厚厚的一封回信。
白浩清在信中说,他因为没找到铁牛和巧颜,便在京城逗留,等待铁牛和巧颜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等到,收到信才知道两人已经离开。
白浩清还在信中提及,在京城跟安王久夜交了朋友,涨了很多见识,打算在京城多游历些时日,顺便帮京城流离失所的百姓做些事情。
“这个安王久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梦泽猜到白浩清第一次出门,会玩得流连忘返,却没想到白浩清跟久夜扯上了关系。
“想借助仙道之力,平定天下。”月长空站在云梦泽身后,淡淡开口。
云梦泽往后靠到月长空身后,忧虑的说,“那我们是不是让小白回来,他一天傻乎乎的,半点世事也不通,被利用还是其次,真将我门卷入天下纷争就麻烦了。”
“让他去吧。不吃点教训,也没办法成长。”月长空说着,轻轻顺着云梦泽的头发,“至于牵连门派,我们不去才更能摆脱干系。他只是左锋门下小小弟子而已,远代表不了天衍道宗。”
云梦泽知道月长空说的没错,白浩清就算被安王利用,也不过是天衍道宗的普通弟子而已。如果月长空也参与进去,那才真的会牵累到整个门派。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晚上睡觉时竟辗转反侧,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错觉。好不容易睡下,竟又做了前世的梦。
梦中白浩清被他割破喉咙,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眼中却没有任何仇恨和怨愤,只有担忧和难过。
云梦泽猛得从梦中惊醒,直直的坐起来,一抹额头,一手冷汗。
月长空就睡在他旁边,也被他惊醒。起身问他怎么了?
云梦泽顿了一下,没敢去看月长空,只小声说,“有些担心小白。”
月长空也顿了一下,显然有些不高兴,再开口声音都是闷闷的,“你担心他担心得做噩梦?”
云梦泽转头看向月长空,只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黑如锅底,眉毛压着眼睛,明晃晃的不满。
云梦泽心中竟有些欢喜,看到月长空吃醋,在乎自己,让他莫名忐忑的心绪安稳下来。
“小白从小跟着我跟大师兄。一心都是修炼,从来也没教过他别的,如今一个人出去,又是在京城那样动荡的地方,跟久夜这样心机手段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能不担心。”云梦泽说,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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