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想着天凉了,今天又下雨,以为外面很冷,所以穿厚了点……”江鲤一副要搀扶半抱余棠的样子。
旁边已经安静了半天的段汀栖终于伸手一拨,把她撩到了一旁,“天是凉了,可我们家交得起暖气费,不需要炭。”
“……”说谁是炭?
她说着自己拉过了余棠,面无表情地用s-hi纸巾给她细细擦掉了脸上的口红印。
江鲤顿时冲她翻了个大白眼。
三个人一起进了一间接诊室后,段汀栖瞥了江鲤一眼,暂时到了旁边桌子跟林西陵看血检报告。江鲤则是知道余棠没什么大事儿后,忽然端着她半肿的胳膊撇了一下。
“???”余棠震惊地望向她,“你干什么,想死吗?”
江鲤又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才想死,不这么掰掰你都无法清醒认识到自己还是个凡人!”
余棠很气,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下,“我很清醒,谢谢。”
江鲤又是一个白眼,翻得余棠很想问她累不累,歇一歇。
“所以怎么回事儿啊,给我详细说说,宋端跟我说是你自己闲得没事儿往八百米的崖下跳。”江鲤问。
“瞎说,”余棠立刻否认,她是跳了,但并不是闲得没事儿才跳的,这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好吗。由此看来,江鲤这个混蛋玩意儿就是个道听途说的,还来撇她胳膊,“不要脸。”
“……说情况。”江鲤掐了她一下。
她刚才跟宋端打了电话,但宋端不耐烦地说了三两句就挂了,这会儿听余棠说完,才囫囵地把这事儿弄清楚了,“感情你还是无绳蹦极了?”
余棠无言以对。
江鲤糟心地瞪了她一眼:“所以贵派是怎么回事儿?叶叔叔传过你这种一个弄不好就会自杀的招式吗!”
余棠索性无赖地冲她一笑:“这不学艺不j-i,ng嘛。”
“……”江鲤又冲她咕咕哝哝了好长几句,余棠怀着拜佛的心一句也没听清,也没打算问,反正肯定不是赞她真善美。
林西陵已经大致看完了血检没问题,手一c-h-a兜说:“那这个穿刺就让卢为试……”
段汀栖瞥了她一眼:“你来抽。”
“……行吧。”林西陵笑了一声,开始准备穿刺包。
江鲤这边又问余棠:“所以你电话呢,为什么打不通。”
余棠从早上到现在也没时间摸鱼,这会儿才发现手机又一次没了,大概是已经尸横崖底了。
段汀栖对她一月吃一个手机的行为也有些诧异,但转过身看向余棠的时候又温声说:“没关系,家里还有很多。”
“……”朴实的实习医生小卢立刻因为这句话抬了一下眼,但看大家都很淡定的样子后,又开始低头准备消毒棉签。
唯一闲杂人员的江鲤在旁观余棠抽液的时候还在叨逼叨:“让你平时莽吧,什么事儿都冲,看这次抽了胳膊下次还得抽腿……”
段汀栖立刻凉凉瞥了她一眼,余棠却很无所谓:“你当时要是在的话,我一定第一个把你填上去。”
江鲤:“……”
林西陵和卢为又去准备消炎针了,江鲤问余棠:“所以这事儿怎么着,这家人也姓程,搞不好跟朵朵八百年前是一家,你有没有再去管闲事儿的打算?”
她这句就有点认真问的意思,但余棠往椅背上一靠,闲话家常地说:“我们家的祖训是,达则兼济天下——看心情,穷则独善其身——无所谓。所以我哪怕一会儿又去管闲事儿了,日后也天天管闲事儿了,你也不能嫉妒我日常心情好啊。”
江鲤:“……”
这话乍一听,还有点等闲生死的高人风度,但实际一琢磨,余棠这门的人完全就都是些浮踪浪迹还随便瞎来的混子!
“虽然我现在心情也一般般。”余棠又说。
江鲤:“……”
段汀栖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听着,偶尔眼里浮起一点笑意,也不说话。
余棠这才转向她,瞧了瞧后忽然问:“你跟孟羡舒有联系是吧?”
段汀栖笑问她:“怎么发现的?”
一个第一时间就在蒋秀敏身边指点,一个顺手捞走了程勇母亲,起码一开始就在信息曝光层面让这件事有了可控的余地,要是无意帮她们一手的人犯不着这样。
余棠安静看着她,她眼睛好端端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像一潭清澈无波的镜面,对方很容易被吸进去。
段汀栖忽然捏了一下她的脸:“别这么看我了。”她掏出手机点开一条消息,“孟羡舒跟我倒不是很熟,但互相有联系方式,离开箭竹山的时候她就跟我联系过了,问了下程勇母亲的情况和我的意思。”
余棠脸好端端被捏,于是目光很快在段汀栖手上扫过了一遍,转而看了看江鲤。其实她们两个都对孟羡舒有所了解,但毕竟已经没来往很多年,而且有些事是受到个人主观因素的随时影响的。
段汀栖说:“孟羡舒应该是以前碰到过一件类似的事情,所以想要随手捞一把程勇的家人。”
余棠点点头,“那你是怎么想的?”
段汀栖双手拢着一次性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其实这件事很普通,但社会性质非常恶劣。而且从程勇所采取的手段以及过程来看,大巴没有翻下悬崖完全有运气成分的因素,而且最后的结果是取决于公职人员的挽回,也就是你套住了那辆车。”
余棠:“……最后这句可以不说。”怪不好意思的。
段汀栖好像是觉着她可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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