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易也没办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会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去商量租赁。
裴时易道:“不清楚,难道是租不出去?”
茶楼的地段很好,在玉川和游客们眼中同样很有知名度的英南广场。英南广场离石榴街比较远,石榴街是“老牌”,英南广场则是“新贵”。不过把茶楼开在这里却有些不合适了——英南广场的主要人流是年轻人,喜欢的饮品恰恰是茶楼老板不大喜欢的咖啡奶茶。
裴时易和薄靳站在茶楼的门头前,茶楼古典的招牌在周边霓虹灯的映衬下,略有些扎眼。裴时易给茶楼老板发了信息,这才和薄靳一起进门。
茶楼老板年逾古稀,姓钟,是个j-i,ng神矍铄的老头,大约是上次拒绝了裴时易,这次又特意把人请过来,脸面上过不去,于是刻意板着脸寒暄了几句,请两人喝了杯茶,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带两人参观起
裴时易笑道:“有劳您了。”
茶楼是二层的,内里的装潢是中式,也就是猫咖二楼的风格,面积要比猫咖小不少,上下两层估计十来只猫也就够了。一楼和二楼有大面积的玻璃门窗,采光比猫咖好了不知道多少。
裴时易越看越满意,逛到二楼的时候听见细细的猫叫声。
这声音他熟得很——喝奶的猫团团会这么叫,又细又弱,奶腔奶调。
裴时易听了一耳朵,钟老爷子就带着他逛到了笼子附近,一只海豹虎斑的暹罗猫正在笼子里喝水,听见动静,机警地抬高脑袋。
这是一位刚刚当妈的少妇,是少见的海豹虎斑色,眼眸湛蓝,不过十分纤瘦,和翻糖刚进猫咖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瘦脱相了。
钟老爷子故作惊讶,用一种浮夸的语气道:“这猫居然出来了!”
裴时易:“……”
老板,你的演技有待提高。明明就是特意带他过来的。
钟老爷子走过去,那暹罗猫警惕地盯着他,却没有立刻钻回笼子里放着的猫窝。
裴时易往暹罗猫身后的猫窝看了一眼,半封闭式的木质猫窝里铺了厚厚的尿垫,里头躺着三只小猫,估计还没一周,浑身都是奓起来的绒毛看不出花色。都是瘦巴巴的猫崽,毕竟猫妈妈都已经瘦成那个样子,想来也没有多少奶水可以喂养。
钟老爷子表情有些发愁道:“这猫是前两天开始下雪的时候跑来的,正好茶楼我也不开了,关门了没客人。我看它可怜就留在茶楼,结果来的第一天就生了一窝小猫。大猫好像没什么奶,我也没养过猫,担心养不活。”
裴时易屈膝蹲在笼子前,猫妈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但出于母性,又想警告裴时易离得远一些,因此在哈气和不哈气之间十分犹豫,一张毛绒绒的小脸皱来皱去,看得裴时易想笑。
直到倒霉的薄局长跟着蹲在笼子跟前。
猫妈妈吓出飞机耳,也不犹豫了,掉头冲薄靳哈气。
薄靳:“……”他只是想和男朋友挨得近一点。
裴时易嘲笑男朋友:“人家不待见你,赶紧离远点。”
不讨猫喜欢的薄靳只好和钟老爷子站在一起,钟老爷子拄着拐杖,别扭道:“我过年前肯定要去我女儿那里的,我这把年纪了,茶楼和猫实在c,ao心不动。你看这窝猫要是扔出去肯定活不了,我好歹养了一段时间,舍不得。你们要是诚心想租下来,咱们可以多商量。你上次说是要用茶楼开猫咖,那也正好,不花钱就能有四只猫。”
裴时易笑了下。
英南广场附近寸土寸金,短时间内想把这么大的店面租出去,毕竟急着脱手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压价。老爷子忽然改变主意虽然有捡到猫的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没办法在短短几天内找到满意的下家。老爷子权衡之后,才决定找裴时易。
不过能租下来就行,到底是什么原因不重要。
因为钟老爷子赶着要回去和儿女们过年,裴时易当天就和老爷子敲定了租金等等问题,商量好这些事情,钟老爷子将话题带到了猫上。
“我不太懂猫,有个朋友说是个暹罗猫,估摸着也就几百块钱。估计是怀孕了,主人家不想养那么多又舍不得绝育的钱,就丢掉了。我女儿对猫毛过敏,我实在不能带它们过去给我女儿添乱。我希望你不嫌弃它是个串猫,我可以出钱给几只猫绝育,大的我给钱你养着,小的就请你找个稳妥的好人家送养。”
老爷子道:“是个可怜崽哦,下雪那天实在熬不住了才跑到茶楼里,就生了三个耗子似的崽子。那个大的刚出来一动不动的,后头出来的小猫都开始找奶吃了,它还是僵在垫子上,我都以为是死猫,还好过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动弹了。”
裴时易弯下腰来看,老爷子指了指:“就那个个头最小的,不怎么动,我老担心养不活。”
裴时易看过去,那个最小的猫被弟弟妹妹们压在底下,除了哼唧几声以外,几乎不动。当然应该是动不了,一窝的猫,最孱弱的那个往往会被欺负。
母猫则在猫窝外面防备着他们,并不理会身后崽子们的闹腾。
裴时易道:“我能打开笼子吗?”
钟老爷子连忙阻止道:“哎哟,母猫护崽子可凶,咬人的。”
要是在他这儿被咬了,那责任算谁的?
裴时易轻笑道:“我觉得这位女士舍不得咬我。”调侃完,他又正色道:“我开猫咖,对猫还是有一套的。放心,咬了算我自己的。”
老爷子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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