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没看到谢潮声,仍站在路灯下等。挡在头顶,时而左顾右盼,时而用鞋尖摩擦凹凸不平的路面。许是等太久了,他低头摁手机发短信。
谢潮声立即收到了短信,梁屿问他在哪里,后面还加了几个可怜巴巴的颜文字。谢潮声扯了扯嘴角,他能脑补出发短信时梁屿哀怨的神情,以及像抱怨更像是撒娇的语气。
走到梁屿面前,谢潮声向他伸手,梁屿眉开眼笑地握住,搀着他的胳膊问他怎么那么久才来。
谢潮声说,早过来了,看到你跟别人说话。
梁屿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明白过来。他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握住伞柄往下挡了挡,飞快地在谢潮声脸颊上亲了一下。
“老师会怕我跟别人走吗?”梁屿问道。
谢潮声停下来,摸了摸脸上被吻的地方,扭头看着梁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街上偷袭我。”
话说完,他推着梁屿走到路边,一手撑着墙壁,雨伞微微倾斜,挡住他们大半个背影。头顶是宽大的雨伞,身后是一堵墙,梁屿被禁锢在谢潮声臂弯里,他看着谢潮声灼灼的目光,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还敢说我,老师胆子才越来越大了。”梁屿嘴里嘟囔着,很快被钳住下巴,嘴巴被谢潮声堵住了。
雨水淅淅沥沥,雨夜里所有声响都被雨声掩盖。只有伞下这一隅狭窄的空间,唇舌暧昧的吸吮声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喧宾夺主,听得人心慌。
谢潮声终于体会到那把木摇椅的好。这次他尝试坐在上面,梁屿跪在他腿上。他无比珍重地捧着梁屿的脸,将他脸上每个地方都细细看一遍,然后在眼睛、脸颊和嘴唇郑重地印下一吻。
木摇椅摇晃剧烈,梁屿害怕得紧紧抱着他。木摇椅每次往后仰,梁屿上身压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他可以看到梁屿眼底惊恐万分的眼神,紧接着肩膀被攥紧,谢潮声在刹那间会有一种自己是这个人的全世界的感觉。
他们俩依附于这张木摇椅,但梁屿的倚仗是他。
“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谢潮声舔弄着梁屿的耳垂,梁屿颤栗不止,想躲避那条作恶的舌头,但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谢潮声的怀里,“是我的一个叔叔,呃啊——”
“他来找你做什么?”
“说让我回家,”梁屿崩溃地仰起头,那条s-hi热的舌头还要往他耳朵里伸,骨头缝仿佛钻进了一只蚂蚁,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痒,“老师别舔,我痒。”
“那你该怎么做?”
谢潮声的声音充满哄骗的意味,梁屿抬起头,眼睛s-hi漉漉的,刚才的雨水似乎凝结在他的睫毛上,那一滴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你该怎么做,你该说什么?”谢潮声再次问道,他分出一只手托着梁屿的t-u,n部,扒下裤子,手指试图戳进那道隐秘的褶皱。
梁屿不知道谢潮声具体问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他全凭本能,在谢潮声唇边印下一吻,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道:“老师,我是你的,哪也不去。”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水敲打着玻璃窗。谢潮声分神瞧了眼窗外,密集的雨帘好像把他们和外界隔绝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不切实际的愿望,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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