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六十六岁,那也叫离家出走。”
樊声忘了手里还捏着只鸟,不由手一紧,翠迪“嘎!”地叫一声。
“赶紧把它放了,把东西放回去,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搬出去可以,跟小衡结婚,不然你就别想,你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到头了,该收心了。”
樊声把翠迪往旁边的立柜上一放,像放个瓶子似的,但刚放下,翠迪又扑扇这翅膀飞到樊声肩膀上。
樊声看着自己的母亲:“你连只鸟儿都管不了,同样管不了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知道你是为了谁,你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还是个bet,对吧。”
樊声扭过头来看她。
樊妈妈的神情很淡:“你觉得拦在你们之间的只是这扇家门?跟beta玩玩也就算了,你总会爱上一个oa,那是命定的。”
“从来没有什么命定,”樊声的表情有些轻蔑,“不过是荷尔蒙而已。”
“你什么也不懂!”樊妈妈淡然的面色出现裂痕,“我知道你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带药在身上了,如果不愿意就吃药,为了避免被oa的信息素影响,但是你能靠这个法子过一辈子吗?而且我们家有最优秀的血统,你有责任把份血统传承下去,beta不能给你生孩子,就算生了,也是个杂种。”
樊声没尾跳了跳,这是他极怒的征兆,樊妈妈何其了解儿子,她等着他发火,反正一直以来,樊声发完火,也仍旧会顾及家庭,留下来的。
然而她没想到,樊声脸沉了一会儿,又笑起来了。
“你知道吗,如果是他,他会说那怎么能是杂种,那是混血。”
樊妈妈懵逼。
“而且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基于这个,纯血还是混血,已经不是问题了吧,毕竟有总比没有强。”
樊声说完,顺手带上翠迪的站棍,走了,留下樊妈妈一个人站在原地,想着要把那个听起来相当奇葩的beta调查清楚才行。
樊声以前从来不会笑得那么傻逼。
樊声带着翠迪走进新家,翠迪立马欢腾了,一边叫一边绕圈儿飞。
这房子早就买了,樊声几年前就有想要搬出来住的念头,但是一直没什么充分动机,母亲又拦着,便一直没用。
母亲和岳小衡回来的第二天,樊声就请人来打扫了屋子,里头一直有必备家电,但樊声还是抽空去挑了些物件回来,小到一个衣帽架,大到一套家庭影院。
因为陈循爱看电影。
想到陈循,樊声自己站那儿就脸红了,房子已经布置好了,甚至脸宠物都齐活了,就差把陈循邀请来,两个人……同居。
会不会太快了?樊声想,两个人认识半个月还没到,彼此的生活习惯都不了解,万一陈循个人卫生太糟糕怎么办?
樊声脑海中不可控制地想起了陈循的鼻血、陈循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陈循黏糊糊s-hi哒哒的……
活生生想硬了。
樊声把箱子扔到一旁,无可奈何地想,他的洁癖可能真的被治好了也说不定。又看看裤裆,觉得自己解决太憋屈,于是决定去找陈循。
陈循跟着柯泉来到高层的会议室,对方已经到了,毕竟是对方违约,提前到也是表明个道歉的态度。
谈判进行的还算顺利,因为违约金比较高,尹承的经纪公司希望除了支付一部分违约金以外,再筹措一些其他的补偿活动。双方商量后有个初步方案,因为对尹承失约有着同仇敌忾的心情,所以决定让尹承加量代言工作。
陈循一直没说话,竖着耳朵听,等着柯泉补充某个他已经注意到的地方,但柯泉看上去已经基本同意了这个初步方案,把钢笔的笔帽都打开了。
“那个……”陈循有点犯怯地举起手,“我有一点想要补充。”
柯泉看看他,笑着点点头。
对面一排老外看向他。
陈循拉了拉衣服,虽然十分紧张,但还是顺畅地切换了英文模式,跟对方说因为现在并不知道尹承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如约到片场,万一是因为发生意外,甚至人身受到伤害的话,对方国家对工伤处理的法规会不会跟国内不同?这个时候如果在不经过尹承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加大他的工作量,恐怕不好,而且尹承非本国国籍,滞留时间有限,如果真的要加大工作量必然要延长工作时间,他的签证时间是否有效?
对面的老外露出尴尬神情,想来他们也是隐瞒了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亚洲面孔的人用中文开口了:“我是尹承的经纪人,虽然这次我也联系不上他,但凭我对尹承的了解,他没有遵守约定,应该不是发生意外,而是被私事绊住了,所以这次我们才没有大肆寻找,惊动媒体。所以这位先生,你的第一个顾虑不用再担心,但是尹承的签证,确实剩的时间不多了。”
陈循忍了颇久,刚刚那番话打了几遍腹稿,力求言简意赅,好容易顺畅说完没有多余的废话,这时候尹承的经纪人的话,却把他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私事?难不成你跟我猜的方向一样?对啊,如果发生意外,他那张脸肯定很快就上电视了,他消失那么久网上都没有一丁点儿消息,要知道他的酒店早就被粉丝发现围住了,但是后援会那里也没动静,这就证明他要么在刻意躲避并且躲得相当好,要么就是他一直呆在室内!”
陈循自顾自分析得开心,抬起头却发现大家都尴尬地看着他。
他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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