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喜欢了裴灼那么多年。
看他那么低声下气地把心捧出来,却被苏星轨随手扔掉,心里堵得快要爆炸。
所以,即便如今对裴灼极为不满。
却也还是忍不住为他说两句。
“你怎么就那么无动于衷?他烧成那样了还一心想着来见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也不想想,他是为了什么才烧成这样?”
苏星轨冷冷看他一眼。
似乎对他此刻的仁慈颇为不满。
“他是为了提前推出新型车来针对苏家,所以才把自己弄病了的,你心疼他?他会心疼你吗?”
“…………”
沈映辉顿时被堵得没了声。
苏星轨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迅速略过他,去鞋柜拿了鞋快快穿上,急匆匆地和金发一起出了门。
新年的街道没有多少人。
车子迅速在映星集团大楼前停下。
苏星轨快步走进去。
匆匆路过一间又一间慌乱无序的办公室,将那些喧闹的座机铃声抛在身后,风一般走上通往总裁办公室的电梯。
新年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公司工作。
但因为全知集团的突袭,映星集团临时进入紧急状态,所有还没赶回老家的员工悉数被留下来,火急火燎地一个个打着电话,试图也跟上进度,拦截全知。
此刻已是傍晚。
大约是情况实在紧急,苏家爸爸忙得不见人影。
秘书室里也只留了年纪很大的一个老大叔,听说他是苏家大少爷,急忙倒了杯茶过来,让他先坐在沙发里等一等,大约是怕他担心,也跟着过来陪聊,想安抚安抚他。
苏星轨本意是来找苏家爸爸商量,希望能由他出面,取消这个婚约。
但眼下苏家爸爸不在,他自知就算着急也没用,便环顾四周,见书架上有本《映星集团历年重大事件记录》,想起「20年前金融大厦倒塌事件」,想找找关于当年的线索,干脆指挥老大叔拿给他,兀自翻看起来。
可翻来翻去,却怎么都没找到相关内容。
这本书属于公司内部产物,看样子应该是只在公司内流通,编撰者也没有特别考据,内容最远只写到15年前,丝毫没有20年以上的历史。
苏星轨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转头看到这老大叔年纪似乎挺大,便试探着寒暄了一句。
“看您这年纪,应该在这工作很久了吧?或许……有20多年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我十三年前才进公司。”
大叔连连摆手。
又想起什么般,朝他解释。
“20年前,咱们这不是有个金融大厦倒塌的事故吗?我们集团死了好多人,所以当时全公司重组过,人员大换血,连公司名字都了,后来好像又因为什么事,反正那些原来的员工都被集体辞退,就我们这批干了十几年的还都在,算是老资历啦……”
“也就是说,我们公司没有任何20年工龄以上的人了?”
“那倒也不是……”
大叔想了想。
似乎是想到了谁,表情也有些微妙起来。
“我们这还有个挂名的,是当年的老员工,但他得了病,所以不来工作,就是纯粹吃工资,听说薪水还特别高!”
苏星轨挑了挑眉。
“还有这种好事?”
“可不是嘛!听说,其实我们那新型车项目20多年前就有了,只是有人偷走了策划书和资料,直到两年前,这小偷的家人才送来策划书,说是小偷得了重病,需要钱医治,所以想把策划书卖给我们……我们苏总也真的是心软,居然还真给了他一大笔钱,甚至到现在都还每个月给工资……”
大叔脸色沉沉。
似乎对此很不服气。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我们没报案都不错了,他居然还那么贪!我看这次「全知」能造出新型车,八成是他把策划书一份双卖了!现在搞得我们那么多人努力白费,呵,真是活该他得病!”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苏星轨毕竟没有和他们一起工作,对此没有太大的愤慨情绪。
垂眸却见手机屏幕忽的亮起,竟是裴灼打来的,不由抿了抿唇,又看向手表,发觉时间还不算太晚,便向老大叔询问。
“有没有地址,给我一个?”
*
老大叔给的地址在郊区,已经接近乡下。
苏星轨从后车窗往外打量一番,认真对照过门牌号码,确认是这家之后,这才走下车去,让金发摁响了他们家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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