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知慢慢的松开了手,眼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我喜欢你,我错了吗?”
他的人生太过于顺利,所有一切想要的手到擒来,可面对何斯言,却像面对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方程式,哪怕他划烂了纸,绞尽脑汁,呕心沥血,也无法寻找到解题的线索。
“是我错了。”何斯言挤出一丝笑,没有一丝的感情的平述,“我有罪,我不该让你喜欢我,这样说可以吗?”
剧组里的同事收拾完场子,簇拥着走了出来,徐导见到两人,伸出头哈哈一笑,“小何和许总说什么呢?”
索性已经是晚上,光线暗淡,并没有看到两人的神情。
许晋知抿了一下嘴唇,迅速调整了情绪,侧着头勾了一个优雅的笑,“没什么,正巧遇见了,问问拍摄进度。”
“嗯。”何斯言跟着答应一声。
徐导看到了许晋知的大众车标,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头发笑着,“许总怎么开这个车?难不成现在流行这个?”
“朋友送我的礼物,还不错。”许晋知轻描淡写的说一句。
许晋知这种级别的人,怎么会有开大众的朋友,旁人也不好问,只能心里嘀咕着是何方神圣。
徐导没在问什么,看着何斯言孤零零一个站着,笑着说:“小何要怎么回去?”
其他人许晋知派公司的车队挨个送了回去,何斯言自己有车,所以没赶这个趟。
许晋知一手随手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淡定地说:“我送他吧。”
“不麻烦许总了,我叫代驾了。”何斯言礼貌的笑了笑,不愿意和许晋知待在一个空间里。
徐导在背后戳了戳他,有和投资商大佬接触的机会还不好好珍惜,笑呵呵的说:“这不麻烦许总吧?”
“不麻烦,顺路。”许晋知神情平淡,看不出一丝波澜。
何斯言看了看车内的空间,车上的金毛小狗小摆件还是他们一起买的,两人趴在橱窗前挑了半天,选了个最像彼得的,一想到这个,心里憋屈的难受。
跟着徐导的司绎在几人之间看了看,伸手在何斯言肩膀拍了一把,笑眯眯的说:“你还真想坐人家许总的车,人家那副驾驶是留给美娇娘的,你个大男人腆着个脸好意思坐吗?还不到我车上去,我送你回去。”
何斯言挺感激这个时候解围,心里松了一口气,陈导脸色不好看,但也不好说什么。
许晋知眯了眯眼睛,疏离的笑了笑,轻声说:“你们感情真好。”
“那可不是,我两好的穿一条裤子。”司绎一把勾住何斯言的脖子,挑衅的看着许晋知。
许晋知淡定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停在了司绎碍眼的手臂上,微微笑着,“挺好的,男人有个好哥们不容易,好好珍惜。”
司绎皱了一下眉,让好哥们这三个字戳心窝子,刺的难受,咧了个笑,“谢谢许总忠告了,我肯定好好珍惜何斯言,绝对不让别人把他骗了。”
何斯言受不了两人y-in阳怪气的,但当着徐导面,又不好开口。
许晋知鼻子里溢出一声笑,眼神不着痕迹的划过何斯言,“那你好好珍惜,把他看好了,我也怕他被别人骗。”
徐导回过味了,搞不懂状况,“你们说什么呢?小何都多大人了,j-i,ng的和个鬼一样,谁能把他骗了?”
司绎y-in恻恻的笑着,“小何看着聪明,其实傻的很,上回割阑尾被医院的医生骗了,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还没休养好,现在伤口还没复原呢。”
许晋知脸色一变,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冷冷的看着司绎。
徐导挠了挠头发,“小何你什么时候割阑尾了?我怎么不知道?”
何斯言干笑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和徐导告了别,瞥了一眼司绎说:“我们走吧。”
看也不看许晋知一眼。
待两人走远了,许晋知胸膛剧烈起伏着,情绪无法宣泄,用力猛地砸了一拳方向盘,嘟嘟的喇叭声刺耳,脸色y-in沉的可怕。
何斯言投身于忙碌的工作,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剧组的生活虽然劳累,但跟着徐导这样的业界大拿能学到不少东西,对演员这个行业有了新的认知。
怪不得司绎每天跟在徐导屁股后面拿个小本,有这样的老师不好好学习就是个傻瓜,何斯言也跟司绎学,给徐导当跟屁虫,徐导让他们两烦的不行,每晚抽空私下里给他两开小灶讲课。
许晋知这几天安生了,没有电话也没有再找何斯言,何斯言以为他想通了。
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非得上赶着找自己,的确是没意思。
这样是最好的,只等主角上线,可以告别这一切了。
但何斯言低估了许晋知,下午刚拍完一场戏,躺在片场的遮阳伞下,耳旁里一阵吵杂。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一辆房车上下来,抬了一个折叠的长桌,端出一盒盒鲜切的水果,手脚利索的一字排开铺满了长桌,花花绿绿的放了一桌,又不知从上面地方搬了一台低温冷气机,对着一大桌的自助水果吹。
“今天温度很高,许总请大家吃水果捞降降温。”领头的人笑着说一句。
“投资商好贴心!”有人感叹。
这种高温天气,能在片场吃着冰凉的水果捞,简直称得上一种享受。
没几个甲方能做到这样的体贴。
何斯言躺着一动不动,心里翻个白眼,宁可饿死也不会吃许晋知的嗟来之食。
他不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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