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夜深人静,都过子时了,两人独处一室,云大人真是太执着于斩妖除魔了。
“你不知那魔息如今正在反噬你的内力,若不将它压制住,等它控制你的心神就晚了。”
云飞昙进了房间,回头看到他还站在门边不动,“怎么了?”
“大人,我相信自己不会被别的东西控制住心神,你相信我啊。”刚才他在观察魔源珠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像云飞昙之前那样被魔珠拉入幻境,无论是体内的魔息还是魔珠,似乎对自己都很好,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反而是云飞昙会被它们所影响。
两人静静对望许久,云飞昙败下阵来,“罢了,你既然不在意,我也不强求,只希望你不要逞强,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陆珺濯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若是我做不到,就让名剑渊兮出鞘。”
不知道为什么,云飞昙听到他这么说,隐约觉得不祥,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大人不想安歇,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现在这处境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他指着房中的两个蒲团,走到桌边倒了两盏茶。
“齐哉失了白江,一定会打北征军的主意。”云飞昙整了整身上衣袍,在蒲团上正襟危坐,“按照行军速度,一两日内大军就会到达尧都。”
“但是秦卓岚没有运粮北上,没有粮草他们能走这么快?”陆珺濯一直好奇,秦家庄子里秘密这么多,不知道君霁到底有没有发觉。
“秦家不运粮,齐家也有粮,随大军出征的齐家人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秦江只盯着尧都一地,齐哉向来深谋远虑,见势不妙必然不会与人硬碰硬。听闻大军已行至始陵城,齐家在始陵城经营多年,未必没有实力与秦家一战到底。”
“那天子卫......”陆珺濯想到几方势力之中,君霁的底子最薄,本来还有穆慎的大军,现在就快是齐太师的馕中物了。他帮云飞昙将茶盏续上,此时秋风凉意甚浓,他站起来,关了窗,将寒意阻挡在外。“君霁手下无兵,要重返台城,得手中有兵才行,只是目前的处境也不允他许现在征兵。他在城中也危险,还是要想个办法送他出城。这么看来,穆慎和温商这杀父之仇……”
昏黄的烛火无风摇曳,云飞昙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显得格外柔和,他似乎在沉思之中,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自己面前的小几,过了许久才抬头问:“你有何想法?”
陆珺濯想了想:“我倒是有个法子,把穆大将军送回军中,一来若是他能重新收服军中众将,往北保住宣府,君霁就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二来也避免与垣侯起纷争。”
两人正在陆珺濯的房中说话,对面房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人,您歇下了吗?”
刚才云飞昙过来的时候,把自己房中的火烛熄了,若不是急事,老管事是不会如此失了分寸。
“何事?”对面的推门声吓了老管事一跳,他转身就见到自家大人从对面出来,赶紧小跑着穿过廊子,跑到对面,“北门传回消息,齐太师深夜出了城门往北去了!”
云飞昙与陆珺濯对视一眼,果然如他们所料。
“带着多少人?”云飞昙迈步出了房,站到回廊里,“后面有人追着吗?”
“人不多,就齐家亲卫护着太师的亲眷,在北门附近与白将军的一个小队斗了一场,现在已经冲出城门,台城还未来得及再派人去追。”
“兄长,我刚收到消息,雀天阙败了!”云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只海东青,“边牧十二部集结南下,父亲他们抵挡不住,已经退回云城死守。”
她把手中帛布递了过去,“怎么办?”
“我回军中。”穆慎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君霁等人,他们休了几个时辰之后,情况看起来还好,太后的脸色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惨白。
云飞昙上前与众人见礼,“将军能回到军中自然再好不过,齐太师刚出城不久,若将军现在出发,还来得及寻小道赶在他们之前。”
穆慎感激地向他拱手,“感谢云大人照顾天子与太后,日后若有何事,只需吩咐一声,穆某绝不推辞!”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
君霁追在他身后,“舅舅,我与你一起去。”
“霁儿!”太后不防他会跟着去,连忙出声阻止,“你一向锦衣华服,如何吃得了军中之苦。”
“母后,我不能总在别人的护佑之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该我的事,我不能退!”说完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追在穆慎身后。
“哎,等等我,我也去。”穆铖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云昱看着君霁的背影,眼神有点发亮,眼神跃跃欲试,“没想到天子是这个样子的。”
“小昱,扶太后回房歇着吧。”云飞昙及时打断她的大胆想法。
“你们也要去?”太后一直看着君霁远去的背影,听到他这么说,回转身问道。她的目光停留在大儿子身上,眼神里有祈求,刚回来一个儿子,另一个又到了军中,还要上战场,到那等刀剑无眼的险地。
“母后放心,我会护着弟弟周全,我们很快就会来接你。”陆珺濯上前扶着她,朝前走几步,“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回金龙台了。”
就算他知道这一别至少两年后才能再次相见,但是他还是只挑好的说。
“你们要小心啊,要听云大人的话,不可逞强斗勇,知道吗?”她顿下脚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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