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萧云喝问。
“我、我不应该觉得谁和我关系好我就不管他是不是在偷懒,因为他一个人偷懒拖累的是整个队伍的进度。”青草越说脑袋越低,“而且……而且一个人偷懒成习惯的话就会越来越不肯努力,到了最后会让大家都嫌弃他,讨厌他,对他自己最不好……”
“你倒是挺清楚的啊!”萧云提高了音调,恨铁不成钢地,“道理都知道可就是不想去管不想去做,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啊?草根族长养蚯蚓多辛苦多努力、流了多少汗水你是不是看不见?有人偷懒,说是运蚯蚓粪结果懒得跑路把蚯蚓粪丢到路边就回来,你都不说为草根族长想一想,为其他人想一想,就顾着你和人家玩得好感情深?!”
“哇——哇哇——”边上,一直垂着脑袋的雪狼人忍不住了,大哭出声,“阿云你骂我嘛,不要骂青草嘛……”
“不准哭!”萧云大喝。
“……”偷懒给抓包的族人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带好队伍往正确的方向走,是族长的责任!管理好族人、别让哪个掉队了,是你们这些工作队队长的责任!”萧云手指头戳到青草胸口上,“孰轻孰重,自己心里有点比数!前面讲的贵族少爷故事都忘记了吗,家人惯坏的贵族少爷,脖子上的饼离得远点都不肯动一下去吃,最后活生生饿死,这是什么好结果了?别人一生能不能过得健全幸福、对整个部族的责任,都比不上你自以为是的感情?”
“……”青草无话可说,眼泪汪汪。
“……阿云啊,你来帮我看看这批蚯蚓茧质量如何。”草根族长实在是觉得萧云喷人喷太久了,出声给青草解围。
“来了。”萧云应了一声,狠狠瞪青草,“去,今天你加班,帮他把落后的工作量补回来,不准叫别人帮忙,只你一个去!”
青草忙不迭拉着小伙伴跑走……加班算森么!只要不挨喷,让她熬夜赶工她都肯!
摁着额头走到草根族长这边,草根随便指了下自己刚从蚓粪中铲出来的茧,有点好笑地:“我还以为你要逮着偷懒的人喷,结果你怎么只和青草过不去啊?”
“自己队里的人出问题了不去管,就是青草的责任,我当然只问她了。如果每个队伍里有人掉链子我都要去找人过来教育,那我得多空闲。”萧云捏了下喉咙,喷人也是件体力活,不过首次抓到的典型不狠狠治一下必然后患无穷,管理是当着好玩的吗?谁要这么想谁趁早“下岗”去!
草根琢磨了一下阿云的话,发现很有道理……而且这么一来的话,表面上阿云管着一百五十多号人,实际上他只要盯紧大水、蓝果、青草、羽、兔狲秋、灰矮人巴鲁、地j-i,ng老沙门等人就能把部落里的事务掌握在手,比盯着全部人简便高效。
“果然阿云才是最可靠的下一任族长啊。可惜他年纪太小了,今年才十八?再大几岁的话,就可以让他来做族长了。”想到阿云的年纪,草根便觉得有些遗憾……雪狼人的幼崽到了二十五岁时虽然仍旧没法儿发情,但身体发育得和成年人也差不多了,相比之下,还没到二十的阿云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稚嫩,就算知道他很有能力,也欠缺了那么点儿说服力。
萧云是把青草叫到人不多、但来来往往人不少的养殖大棚区开喷的,前后加起来足足喷了二十多分钟,离养殖区稍微有点距离的萨尔都听见了动静;经过这么一回,别说是“大河”型的有小聪明的人打消了偶尔躲下懒的念头,几个带队伍的人更是绷紧了皮——被这么单对单的喷很丢人的好不!咱也是要面子地!
得益于去年打下的基础及多出巴尔克这个空运劳动力,今年奔赴海边的队伍短短一个月便收获了上万斤盐,盐田里剩下的盐卤也带回来不老少——这东西能拿来点豆腐也能用于让巴尔克的“龙族源力·自走实验室”合成液态氨,浪费不了。
晒盐的队伍回来没多久,夏秋期间高度密集的雨水也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厚实得看不清楚十米外的雨幕中,一头黑豹顶着雨水顺着河流往上游小跑,不时偏头察看水位上升的高度。
“去年的雪没有前一年大,今年的雨水果然要比去年小了一些。”青岩心中默默回想着去年这个时候的水位,他没记错的话,当时水已经淹没南面的河岸了。而今年,上游泄洪的人工河道水闸没开,河水离漫出河岸也还有半米多的高度。
“再下几天的雨,水还是要漫出来的,水闸确实应该开了。”青岩心中有了数,奔跑的速度加快。
又奔跑了一段路、到达人工河道的水闸位置,青岩跳下河泅渡到对岸,爬到水闸上方,就着黑豹形态、用比雪狼人灵活得多的大爪子将垒成斜面梯形状的闸门水泥砖一块块往河岸上搬。
因为战斗形态(兽形)与人形态的吨位差距问题,变成人再来搬充当水闸的砖是很危险的,去年红叶就被冲出去百多米、搞得特狼狈,而雪狼人的爪子又没有青岩灵活,于是这活儿便交到了他手上……谁叫他是给归类到雪狼人幼崽中的“二级劳动力”呢。
黑豹的战斗形态与斑豹类似,肩背厚实、能摁住大型猎物的前肢肌r_ou_虬结,粗壮有力,封着河口的闸门很快便被青岩搬空,涌进来的水流将青岩在黑豹形态下超过四百公斤(和地球上最大型的老虎类似,有雪狼族的三分之二大)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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