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六吗?”
感到话语里明显的冷意,白羿羽闭了嘴,车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宋宽予也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偏过头笑着说:“小景,难得你哥哥想出门,就别黏着他了。你想做作业,爸爸来给你辅导,好歹爸爸也是大学教授,辅导初中的作业还是绰绰有余的,让你哥哥今天好好出去玩玩。平时学习已经挺累了,趁着假期松口气。”
又看了眼今天格外话少的宋晚洲:“晚洲,好好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宋晚洲点了点头,低着头想了会儿,又从左侧转过头来:“小景。”
宋景微微挑眉,原本不快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哥哥就在家陪我好不好?”无形中给人一股压力,人是笑着的,眼里却是强势,不容人拒绝。
“好久没和同龄人一起玩过了,我明天再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就圈起来,到时候帮你看看。”
是解释,也是交代。
然后宋景并不买单,宋晚洲前脚刚说完,他后脚就收起了脸上的强装出来的笑意,看着窗外,冷声道:“原来哥哥只想和同龄人一起啊。”
老居民楼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宋宽予只能停在路边,宋景刚下车就拦了辆出租车,一句话没说就黑着脸走了。
“小景这小子果然脾气还是这么大,”宋宽予止不住摇头叹气,“我就说不该让你和你妈这样惯着他,你看这才第几天,就开始发脾气了。”
宋晚洲抿了抿唇,看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解释道:“小景是应该多和自己的朋友玩在一起,他也长大了,不应该总是跟着我。”
宋宽予去小区物管登记居住信息,让宋晚洲和白羿羽搬点轻的东西先去开门。
选的小区确实安静,周末也没什么人在
外面晃悠,偶尔只有几位老人家牵着狗慢悠悠地走着,见到搬行李的宋晚洲两人,还亲切地停下来打招呼问他们是不是新住户。
宋晚洲走在前面,白羿羽喊了两声,没答应。
抱着纸箱子不方便,小跑追上去,用胳膊肘戳了戳在走神的某人,担忧地问:“怎么了?从刚刚就j-i,ng神恍惚的样子,昨晚我打鼾没睡着吗?”
摇了摇头:“没事。”
白羿羽看着宋晚洲脸上的憔悴,还是不放心:“晚洲你和小景怎么了?上周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又闹矛盾了?小景是不是又犯浑了,你要是狠不下心教训他,我帮你。”
“不是小景,是我。”宋晚洲拖行李箱的手顿了顿,苦涩地动了动嘴角,垂下眼眸藏住自责,“小景和我待久了,不好。”
“你之前不是还觉得宋景不黏你很不习惯吗?现在怎么又?”
叹了口气,看着脚下笔直的小道,两旁错综复杂缠绕着老榕树,轻轻地说:“小景长大了,不一样了。”
白羿羽不再多问,宋晚洲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两人刚把东西搬到地上,还没开始收拾,后到的宋宽予就动手撵人:“行了行了,不用你们动手,等会你妈就到了,自己出去玩。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注意安全,也别玩太晚,特别是小羽,身体不好别老是熬夜知道吗?”
白羿羽使劲点头,咧开嘴,灿烂地笑着说:“好的,叔叔。”
宋宽予把堆在门口的纸箱往客厅搬:“对了,明天要不要我去接?”
白羿羽得意从屁股兜里掏出他的钥匙:“叔叔不用,我也有车。”
“小羽成年了吗?现在都能开车了?”
白羿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摩托车。”
宋晚洲笑了笑:“爸爸,没事,明天我自己回来。”
“那也行,正好你小姑也要回来,要去机场接她,你早点回来,中午我们在外面吃。”宋宽予担心孩子在外面玩没有多余的钱用,专门抽了几百块,让宋晚洲自己安排。
站在路口等出租车,白羿羽抿着嘴踌躇着:“晚洲,我知道我不应该多嘴,但小景那孩子心事好像比你想的重。”
关之文正在带耳环,听到楼下传来响动,从卧室探出头来,看到脸色发黑的宋景出现在楼梯口。
“小景怎么回来了?你爸不是说中午在那边开火吗?妈妈刚收拾好正要过去呢,东西收拾完了吗,你哥呢?”
“宋晚洲不回来。”宋景快速走过,剩下的问题,回答她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关之文跟了过来,敲门,轻柔地询问:“儿子,怎么了啊?”
不再有人回答她。
宋景站在门口,紧握着门把手,反手一锁,眼里蕴藏着怒火,鼻息加重,看见什么都想砸,最终y-in恻恻地勾起嘴角,冷哼一声。
沿着之前两人坐在一起学习的书桌,一路摸过去,手指在实木桌上留下划痕。
转身没注意碰倒相框,‘咣’的一声,玻璃碎渣ji-an落一地,照片和标本都掉了出来。
宋景蹲下.身,捻起干枯的玫瑰花瓣,食指稍稍用力,化作齑粉随风扬撒在空中,指尖传来的粉末触感摩擦着指腹上的纹路。
他突然笑了,将残留的花瓣反复碾压。
紧捏照片,玻璃渣刺破皮肤,宋景偏着头,用力挤压伤口,鲜艳的血珠滴落在干瘪的花蕊上。
“哥哥,你可真的一点都不乖。”
“阿丘”宋晚洲鼻子发痒,接过面前人递过来的纸巾,尴尬地偏过头擤了擤。
白羿羽担忧地问:“晚洲你该不会感冒了吧,一直在打喷嚏。”
宋晚洲摆了摆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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