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觉得是学校里的坏人把他哥哥抢走了,所以一周七天,他只有两天是开心的,一到周末他就缠着宋晚洲,一步都离不得。
周末五六点就起床,摇摇晃晃地去宋晚洲房间里,把他喊起来陪他玩,玩到晚上十点都不困。
宋晚洲做作业的时候,他就乖乖坐在一旁板着手指数数,数到十的时候就抬起头,委屈巴巴地问:“哥哥,还有多久啊...”
只要看到宋晚洲停笔,他立马就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跑到宋晚洲面前,支着手撒娇要他抱。
每天宋晚洲放学回家,宋景就赶紧去把偷偷藏起来,在他看来,只要哥就意味着一整天不能见着他。
最近宋景问关之文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什么时候能和哥哥一起上学。
关之文被他闹得没办法,哄着他答应满两岁后就送他去上幼儿班,于是宋景每天就问他什么时候到两岁。
宋晚洲比大人有耐心,就算宋景一分钟之内问他三四遍,他也能笑着回答‘快了’。
10.20
宋宽予擦着镜片,虚着眼睛问:“关教授,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关之文确认两小家伙在客厅玩得正开心,赶紧把坐在饭桌上看报的宋宽予拉到书房商量第二天宋晚洲的生日。她之前试探过宋晚洲,结果发现他根本不记得他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便偷偷决定给宋晚洲一个惊喜。
关之文翻看着通讯录里上次保存的其他家长的电话号码,兴致勃勃地提议:“你说给阳阳好好庆祝一下怎么样?阳阳不是说他已经在学校交朋友了嘛,我们可以把他的朋友都请到家里来。”
宋宽予想了想,没同意:“阳阳不是爱热闹的人,你要是请太多人,他反而负担大。”
两个加起来都过了不惑年纪的人在书房里就过生日这件小事争执不下。关之文坚持要为宋晚洲好生办一个热闹的生日聚会,而宋宽予考虑到孩子安静的性格,觉得随便出去吃顿好的就行,没必要劳师动众。
谁也不服软,最后还是宋宽予做出让步,最后决定在家里好好布置一番,热热闹闹过庆祝宋晚洲8岁的生日。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保持神秘感,关之文就让谭菁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玩,他们两口子在家里主厨,宋饶霜负责打下手,好生准备晚餐。
祖孙三人也没走远,就去附近商圈的儿童游乐园玩了一整天。主要是宋景在玩,宋晚洲就跟在他身后,怕他一个不注意磕着碰着。
十月底的天沉得早,明明才七点左右,街边的路灯早已点亮,照得孤寂的夜晚灯火辉煌,不再昏暗。
看着要到晚饭时间,宋景玩累了吵着要回家,宋晚洲突然拉住谭菁的手小声问:“奶奶,等会儿回去能去前面的花店一趟吗?”
虽然不懂他怎么突然想起要逛花店,谭菁还是带着俩孩子去了花店。
宋景一眼相中了花店摆放在门口吸引顾客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扯着宋晚洲的手激动地跺脚:“哥哥!买这个!这个!”
“小景想要这个吗?”宋晚洲走到最里面,从花篮里抽出一朵开得正好的白菊,递给站在一旁的店员,“姐姐,能帮我包起来吗?还有门口的玫瑰花。”
店员心细地为他剔除了根j-in-g上的尖刺,油纸包了两圈后用白绳绑了个蝴蝶结。
宋晚洲接过花,摸了摸年幼弟弟的小脑袋,温柔地说:“小景拿好。”
谭菁左手牵着安静的大孙子,右手牵着摇晃着玫瑰花的小孙子,慈祥地问:“阳阳怎么突然想起要买花?”
宋晚洲低着头,轻抿一口嘴唇:“因为有想念的人。”
看着孩子哀伤的表情,谭菁不再追问,在路旁拦了辆的士,带着两人回了家。
宋晚洲正蹲在地上给宋景脱鞋,‘啪嗒’一声,家里所有的灯光都灭了,老屋在郊区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昏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宋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下,急忙紧紧趴在宋晚洲温暖的后背上。
宋晚洲小声唤了声奶奶,结果发现谭菁没在身后,便把宋景抱在怀里,站起身大声朝里面喊:“奶奶!好像跳闸了,爸爸!妈妈!小姑!你们在吗?”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y-in影从里面窜了出来,把宋晚洲和宋景拦腰抗在两肩上,往里面移动。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宋景滋哇叫唤,原本紧握的玫瑰花也落在地上。宋晚洲闻到熟悉的味道,试探地开口:“爸爸?”
宋宽予一看已经被发现了,笑着拿新蓄胡子的下巴去蹭两个儿子的腰,“阳阳怎么这么聪明呢,嗯?一下就发现爸爸了。”
宋晚洲的腰比较敏感,稍微碰一下就痒得发笑,忍不住在宋宽予的肩膀上扭起来,差点摔了下去。
宋宽予赶紧将两孩子放到沙发上,罩住宋晚洲的眼睛,示意在角落等候多时的关之文以及宋饶霜。
他手里还提着宋景刚脱下的鞋子,满脸疑惑地看着看不清表情的宋宽予:“爸爸,怎么了?怎么突然断电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关之文和宋饶霜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将j-i,ng心准备好的蛋糕推到宋晚洲面前。
宋宽予松开手,一块做工简陋的生日蛋糕出现在宋晚洲面前,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祝宋晚洲小朋友8岁生日快乐!’,甚至因为写的字太多,‘生日快乐’四个字扭扭歪歪挤在了一起。
八根颜色不同的蜡烛绕着蛋糕c-h-a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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