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有些高兴,刚才的委屈劲儿立马烟消云散。他看着苏白,还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咪呀?”
妈咪你是不是在夸我?
苏白看着绒绒逐渐恢复了j-i,ng神,笑着肯定:“绒绒最勇敢了,绒绒真木奉!”
稳了!
绒绒听到苏白这句话,整只崽都变成了沐浴阳光的向日葵,瞬间绽放出了无限的活力。
“咪呀!”
绒绒举着自己的小前爪,像是举着一个大勋章,骄傲地炫耀着。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边的顾行周——刚才贺母捏住绒绒的时候,顾行周也冲了出来,只是坐在书桌后的他行动没有苏白快,这会也只是站在苏白旁边。
绒绒把小爪爪高高地举到顾行周的跟前,眼睛里几乎在放光:“爸,咪呀!”
给你看看哦,我勇敢的证明!
顾行周伸手温柔地托住了绒绒举着的小短腿,脸上却是心疼的表情:“嗯,绒绒真勇敢,疼不疼?”
他这么一问,绒绒像是又记起刚才的事了,但心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委屈和害怕,只是有点不高兴。
不过他再一想到妈咪刚才的夸奖,连不高兴也飞走了。
“不哇!”
绒绒豪气地用小短腿在顾行周的手掌上拍了拍,一派大将风范,“噗哒呀呀……”
身为一个“勇士”,这点小打小闹都不是事儿!
顾行周原本周身的气压都能从空气中榨出冰了,但看绒绒这j-i,ng神十足、爪爪拍打的力道也不像受伤的样子,顾行周脸上的神色才逐渐软和下来。
“嗯,绒绒真木奉。”
顾行周夸了绒绒一句,看着绒绒翘起的小尾巴,周身最后一丝寒气也消失不见。
而绒绒还想继续炫耀,转身拱到了另一边,冲苏白身后的常山也伸出了小短腿:“咪呀!”
看,勇士!
常山刚才站得远,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
这会见绒绒这个样子,常山也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好笑起来,吹了两句彩虹屁。
绒绒这才满足了,美滋滋地窝在苏白的怀里,却还不想收回小短腿。
于是绒绒就把他的小短腿搁在苏白的胸膛上,脑袋也靠在苏白怀里,侧头翻来覆去地欣赏自己的“勇士勋章”。
嗨呀,我真厉害!
顾行周确认绒绒没事后,就把注意力中心放在了贺狄的父母身上。
贺父已经安抚好了贺母,不过贺母的状态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妙,像是一根拉到了极致的弦,随时都会崩断。
顾行周的眉头微蹙——贺母看上去并不像是单纯的害怕。
而常山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常山看了贺狄的母亲一眼,偏过头低声跟苏白和顾行周说道:“刚才在路上也是。在红雾区接到他们的时候,两夫妻都挺正常,我们说到妖怪的话题,贺太太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进城后,我不小心把胡芳的耳朵拍出来了,然后贺太太就像是见鬼一样,忽然变了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很怕胡芳,还让贺先生赶走胡芳。”
苏白懂了——怪不得刚才胡芳不愿意跟进来。
苏白看向顾行周:“说起来,贺狄之前说过,他妈妈生病了。”
这很明显,贺母恐怕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于是,尽管顾行周对贺家父母再不满,但也没有再出声质疑什么,而是问贺父:“我找个房间让贺太太去休息一下吧。”
他们刚才说的话并没有刻意避讳贺家父母,只是贺母如今的状态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但贺父却是听了个清楚明白的。
所以顾行周提出建议的时候,贺父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
……
半个小时后,贺母被隔壁办公室里睡下了,贺父重新回到了顾行周的办公室。
这一次谈话就顺利得多了。
不用苏白他们发问,贺父就承认了之前顾行周对他“隐瞒转化者身份”的质疑。
“贺狄是五岁的时候觉醒了妖怪血统的。”
贺父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眼神中有些疲惫,“他妈妈并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有妖怪血统,而且她的父母是在大崩塌后第五年被妖怪杀死的。他妈妈当时亲眼目睹了那个画面,所以对妖怪一直很排斥。”
贺父说话的时候,贺狄就坐在旁边。
显然贺狄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他抬起头看过来,眼神中满是迷茫。
贺父没有注意到贺狄的视线——或许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去看。
贺父继续说道:“贺狄五岁的时候,玩耍不小心摔破了手掌,然后从他的手掌里冒出了一根黑色的刺。他妈妈以为那是草根或者木刺,想要□□。
但是没想到,那根‘刺’却是贺狄身体的一部分。
他妈妈拔刺的时候,贺狄痛得大哭挣扎,把他妈妈推倒了。而他的手掌也因为‘拔刺’的举动,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剥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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