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冷静下来压下心底的那点不安,等他这个妻弟的好消息。
潘顺确实已经找到乔郁家里去了。
他弓着腰,做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乔家的院门。
乔郁刚做完早上的活,中午摆摊还没开始,秋凤婶子干完活已经带着文生走了,剩他自己一个人,一边准备第二天要卖的卤味,一边等陈匆来上工干活。
听到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陈匆来了,想着他来的还挺早,结果一开门看到了头天刚揍过的一张脸。
潘顺下巴上被乔郁顶的那一下都还是青紫一片,脸上稍微做点表情,就下巴舌头一起疼,因此挤出的一张笑脸看起来格外别扭,冲乔郁说道:“乔公子,我是来跟你赔罪来了。”
乔郁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黄鼠狼给j-i拜年来了。
他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已经到了顶,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说道:“你跟我赔得哪门子的罪,说来听听。”
潘顺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语气却十分愧疚:“我回去同我姐夫讲了昨天的事情,他将我骂了一顿,说这车子本就是公子你画出来的,他因为喜欢自己贸然做出来已经很对公子不起了,我昨日还对公子出言不逊,公子教训我一顿,也是应该的。”
“只是公子虽然解了气,我心里却十分愧疚,我近日刚到汉阳,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事儿干,不免有些燥郁,昨天跟公子生出龌龊,我心里也十分不安,被姐夫一骂,醍醐灌顶,觉得必须得跟公子赔个不是,心里才能好过些,何况令尊生前和我姐夫也有些交情,我做出如此事情,我姐夫也十分愤慨,说我务必得跟公子赔了这个不是,否则就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如果忽略潘顺这个人,他这番话倒也还算说得情真意切,可惜乔郁这身体虽然只有十七岁,壳里面的魂魄却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老油条了。
要是这么点三脚猫的演技也能骗到他,那他这二十多年可真算是白活了。
这人和刘巧手分明就是一路货色,一个贪一个蠢,是决计不可能知道自己错了的,他先说刘巧手知错骂他就已经崩了刘巧手的人设了,后来又说自己心里不安更是笑掉大牙。
乔郁看破不说破,就静静的看他表演。
潘顺条理清楚的认了错,只等乔郁说一声原谅他,他就可以顺水推舟的拿出刘巧手亲手写的请柬,请乔郁去刘家做客,才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于是说完这一番话后,颇为期待的看着乔郁。
乔郁看完了他的表演,拖长了声调啊了一声,说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不过......”
怎么还有不过?不过什么?潘顺瞪着眼睛,心里有些开始不耐烦起来。
“不过我并不打算接受,你出言不逊我昨天已经教训过了,至于刘巧手私自做出来的那车子,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让他自己来。”乔郁说完,右手开圆了门,左手一刻不停,将潘顺一把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潘顺:......
他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被乔郁丢出来了,喘了几口粗气后,他脸上装出来的唯唯诺诺一扫而光,眼神凶狠的踹了一脚乔郁家的门。
“给老子滚出来,你以为你跑得掉么?外面到处都是老子的人,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等我进去了,你就死定了。”
乔郁在门里翻了个不太雅观的白眼,他好害怕啊。
潘顺没等数到三,刚数到二,等在乔郁家周围的那些人就已经都从四面八方汇到乔郁家门口了,他来汉阳城不过短短数日,不知道从哪儿网到这么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二流子,承诺事成之后每人给上一两银子,这些人就都跟苍蝇似的围上来了。
这会儿见他半天没有动静,都有些担心今天这钱是不是挣不到了,于是也不管潘顺有没有发号施令了,一窝蜂的就都凑了上来。
潘顺见他没发话这些人就都已经围了上来,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但今日说到底是他有求于人家,于是心里如何骂娘,嘴上也只能忍了,找补着发号施令了一句:“给我把这门拆了,把人给我抓出来,快去!”
乔郁和潘顺一门之隔站在院子里,他倒是不怕这群乌合之众来找麻烦,但这些人人多势众,他最多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真让他们一窝蜂的闯进来,这院子就肯定保不住了。
这破旧小院子如今的一点一滴都是乔郁花了心思收拾出来的,别说被人砸了,这些玩意儿进来踩一脚他院子里的地,都让他心情不爽。
心情不爽的乔郁想了想,去柴房角落里找了一根大小合适的棍子。
院子里那个不怎么结实的小木门已经让那些杂碎你一脚我一脚的踢得快倒了,潘顺的目光从小门缝隙里看进来,y-in沉的冲乔郁笑了笑。
“老子看你这回往哪儿躲。”
乔郁站在门那边,笑道:“谁告诉你我要躲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猝不及防的拉开门栓,离得最近的几个登时控制不住,往乔郁身上扑来。
乔郁后退一步,当胸一脚将中一个瘦一些的踹了出去,又猛地侧身朝另一个人狠狠的抽了一棍子,棍子在他手里使得赫赫生风,啪的一声打在那人肋骨上,将那人抽的跟个虾米似的弯下了腰去。
擒贼先擒王,这群乌合之众单打独斗不是乔郁的对手,一起上乔郁也不怕,但他昨天刚答应乔岭会好好照顾自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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