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掉眼泪,滚烫的水珠落下来,会教他察觉到我的存在。我一动不动,冰凉的手指倏然被攥住,沈路一手搂着我,腾出另一手的空闲,挤进来,去握我的手心。
宝宝,他喊我了,透着一股隐忍,给了我错觉。
我小声回应,哥哥,哥哥。我好想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啊,骨血亲缘纠缠,倘若真是如此,他怎么也没法摆脱我。
他居然笑了,我感到莫名其妙,一时忘了痛楚,仰起脸来看他的表情。
宝宝,你怎么这么乖啊,他说。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乖小孩,逃课抄作业做得,酒吧ktv也去得。这听起来更像是反话,臊得我脸颊通红,宛如酒劲又冲上大脑。
他熟悉我的身体,熟稔地捏着我的胳膊,引导我环住他的腰身,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
浴室热气蒸腾,他在替我脱衣时大剌剌地松开了衬衣上端的两粒纽扣。我很会打蛇随棍上,当即抛掉那点耻心,用脸去接触他胸前露出的皮肤,不要脸地离他更近。
我脸有点发烫,在这种时刻——起了反应,实在是罪不可赦,可怜又可笑。
好在他尚未发现,我只有祈祷,希望大脑迅速拿回主动权,不要让该死的那玩意频频丢丑。
他直白地问我,宝宝是想做哥哥的老婆吗?
——该死,我就不该让腹诽溜出口,好让他听见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鬼话。
可我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我点点头,颇有点逼婚的意思。我生怕他不信我,火急火燎补充道,我要跟你在一起,是那种在一起。
沈路又笑,捏着下巴抬起我的脸,左看右看,认真地盯,全无**之意,短促地叹了一口气,问,可是宝宝又不是女人,要怎么嫁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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