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普通老百姓一个月工资就几百块钱,突然见到大几万块,是个人都得缓半天。
“拿这么多钱回去太危险,我们送祁因回去吧。”
仇秀珍问祁因,“你自己有银行账号吗?保险点把钱存起来,别放这么多钱在家,你家之前不是进过贼?”“我没有银行账号,都是用我妈妈的。”
“也行,这样,明天阿姨请个假送你们去上学,咱们顺便把钱存上。”
“嗯好,谢谢阿姨。”
仇秀珍摸祁因后脑勺:“不用谢,你和我们家小童这么好我把你当女儿的。
小童好像一直在等你,大晚上的觉也不睡说你还没回家,担心你的安全非得出来看看。”
王昱童被她妈妈说得臊得很:“妈!”“怎么了?你们小姐妹感情好挺好的呀,你们这代是独生子女,好朋友之间多帮助帮助是好事,以后你有个什么事祁因也会帮你的。”
祁因微笑:“是,一定的。”
王昱童平时也没这么小气,妈妈说她们俩感情好她还巴不得呢。
可这回不一样,她和祁因哪还是什么正经的小姐妹啊,都已经……王昱童偷偷看一眼祁因,祁因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都有点微妙,匆忙避开,生怕会被仇秀珍发现些什么。
仇秀珍她们送祁因回家时问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妈去医院了,刚检查完。”
“又去医院了?不是刚做完手术吗?”王昱童心漏跳半拍。
祁因很镇定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上医院看看比较好。”
“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你也再细心些,你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经不起摔。”
“我知道了。”
到了卫生所楼下小徒弟骑车走了,王昱童说有点话要跟祁因说,跟着她一同上楼。
仇秀珍在楼下等着她,她们俩站在二楼走道里,王昱童小声问:“你妈妈真的没事么?”“嗯,就是摔了一下,不严重。
但是情绪好像不太好,一直在闹脾气,一整天什么东西也没吃,林医生也没办法只好给她输液。
输液的时候又把护士给打了。”
“……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她一直都这样神经兮兮的。”
很明显祁因的话是在宽慰王昱童,这事的确是她们刺激到了杨素才导致杨素摔伤住院,王昱童难辞其咎。
“所以,当时你妈妈是真的看到了么?全部都看到了吗?”王昱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却在下一秒被祁因斩钉截铁的一个“嗯”字打破了。
“那、那怎么办?”“别慌啊,她瘫痪了能怎么样?当时能说几个字,后来去医院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她也不可能去找你妈妈说什么。”
仇秀珍在楼下提醒王昱童快点回家。
“我不是怕她找我妈。”
王昱童逞强,“我是怕她对你不好,万一她也打你怎么办?”“我不怕她的,倒是你……”提及那个巴掌,祁因心疼得不行,“还疼吗?”“早就不疼了。
明天你还要去医院?“”林医生说第二次手术本来就要开始准备了,这次住院正好,一并检查之后观察,能做就做了。
我正愁钱的事,你看,钱就来了。
我也挺幸运。”
“可是那人是谁啊?谁会给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家里这么多钱。”
王昱童不太喜欢那个姓宋的男人,说不上为什么。
祁因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也会这么做,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杨素第二次手术安排在五月份进行,度过四月之后日光城马上热了起来,气温爬上35度之后就一直没降下来过。
王建国两头跑了好几次,仇秀珍跟着他一块儿愁眉苦脸,王昱童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厂房说什么租房,她没敢细问,生怕问了便会立即得到答案,迅速被带离日光城。
她一直想找机会跟祁因说她家里可能有的变动,却一直开不了口,总觉得一旦开口祁因就会疏远她,就会觉得她是个背叛者。
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动让王昱童对祁因的亲密都小心翼翼,充满了罪恶感。
夏季的校园里全都是不知热为何物的小豹子,太阳在头顶上炙烤,他们在c,ao场上疯跑。
王昱童特别不喜欢晒太阳,一晒就黑,一黑就丑,进入五月份之后她发现自己变黑又变胖,课间c,ao还非得下去晒太阳,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我班芋头一回头,震倒一栋教学楼;我班芋头二回头,飞沙走石水回流;我班芋头三回头,男人自杀成潮流;我班芋头四回头,吓得恐龙回地球……”蒋茂跟在王昱童身后每天编着不同的调调逗弄她,气得王昱童到处找武器,极度后悔当时没坚持下去的跆拳道,不然现在怎么也拽着他决一死战。
蒋茂依旧抄着王昱童的作业,每次考试都垫底,王昱童也一副妈妈心肠地提醒过他:“你作业都不自己做考试哪会考得好?别抄啦,马上中考了,你这样怎么考高中啊。”
蒋茂老大没意思地挂在椅子上:“芋头现在厉害了,都会教训人啦?谁说我要考高中了。
不考。”
“不考高中你干嘛去?”“去我表哥的小卖部帮忙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王昱童嫌他说话难听不再搭理他。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人跟她说不上高中了。
在她印象里所有人都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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