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那明显的企图心,是想要我拿自己来换吧。
世人就那么喜欢我这身皮囊?
看来这皮囊生成这样之于我,倒也不完全是坏事吧?
可是,难道真可为了这该死的草就把自己打包送给别人?
让自己属于别人,这对我来说,倒真是从未想过的事。
他话虽说得好听,是他把他的命交到我的手中,是他把那主动权交给我,可天下真有如此便宜的事么?
他的眼光如狼,我如猎物,仿佛等我一句回话便要将我生吃入腹。
男人爱男人,这个世界并不稀奇。无人会认为荒唐,但这身子竟稀罕得能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君王看得比他的江山他的x_i,ng命更加重要,我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自豪?
真要把一国之重和他人的x_i,ng命压在身上,只怕我这身子就重了,重得再不能自由飞翔,我虽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却又如何能够承担得起这个?
本来也没强求过麝兰草,师父虽说过若不得这麝兰草,我便会散去全身的功力,甚至可能死去,但我怕么?
活着也从未觉得有多好,生命之于我倒也并未看得有多重。
只是,我答应过师父:若真有得到麝兰草的希望,决不轻言放弃。
今日我若弃了麝兰草,却是违背了自己对师父的承诺了。
但,真要答应他么?
我默默看了他半晌,在他那些臣子都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探手搂了柳昊月的腰,掠着他飞了出去。
穿进密林深处的山涧中有一处飞瀑。来翠羽地的第一天就被我发现在那飞瀑之中竟然别有洞天,洞中有天然的石椅石床,很是清爽舒适,这三个多月被我拿来做了在此间的临时寄居之所。
这个地方,他的臣子便是无论如此也找不到我们的,我放心的把他丢到石椅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瞳漆黑如深夜,却偏又亮如明星。
但此时他眼底隐藏的笑意带着算计的光芒,却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人实在奇怪,落在我这个不明不白的人手中,面对我三根手指都可捏死他的实力,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对我的企图。
我从来看不透人,也从不费心思去思考别人。
我懒,也不屑于做这种事儿,但,这并不表明我没有脑子,不能思考。
“你不是神仙,虽然你比神仙看起来更象是神仙?”
这句是什么话?答非所问,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被我吓傻了,但看起来分明不象傻子啊。
“你注定是我的人!”第二句,更加惊悚。
我的脸色可能不太好,在我拳头挥出的那一刹那,分明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硬生生收回老拳。
这人,居然可以轻易就让我的情绪失控,倒真要小心应对了。
“说重点“,我的声音很冷,但这柳梦国君倒真是个人物,迎着我冰寒的目光,居然还能一径的笑,还敢用他那混和了狐狸和狼的眼神看我,嘴里也不受影响的说着他的第三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你要麝兰草,而我,要你。”他倒是真不怕死。
“一次把话说完。”我有些控制不住想把他的脑袋改造成佛祖造型的冲动。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话终于说得连续一点儿了:
“我柳梦国千年来一直有翠羽神的庇佑,凡对柳梦有企图的国家都遭了天谴。而我柳梦历代君王均是励j-i,ng图治的明君,寿命也较他国之君更长。柳梦不喜战争,对掠夺他国之地也不感兴趣,百姓也俱都安居乐业。如此,我柳梦国千年来都是这天下最美最富有的国家。”
这我的确不否认,这柳梦确是这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
“麝兰草是我国的护国神草,相传是由翠羽神的j-i,ng血所幻化而成,故是最具灵气,有起死回生,凝魂合魄之能,虽在凡间,实等同于仙草一般。……”
起死回生我倒用不着,这凝魂合魄之功却让我有些迷茫,大脑深处仿佛有一些什么东西,细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柳梦新君登基祭天,都会来这翠羽地,召唤先帝用j-i,ng血所培之麝兰草,再以自身j-i,ng血培育新草根芽,以保麝兰草代代护国之功。”
啊,这破草居然是他柳梦皇家j-i,ng血延续,还得听从新帝召唤?
难怪老子居然找了三月都未找到半个草影子。
“j-i,ng血是什么意思?”我居然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字面上的意思,”那坏蛋果然笑得更加 y- in 荡,“男子的j-i,ng 液和心头之血,”
我又不是女子,这样的答案难道还会让我害羞吗?
我鄙视这家伙的无耻,更鄙视这家伙看我的眼神。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宝贝儿!”
这家伙突然窜过来坐在我身边,加上那一句宝贝儿,实在让我全身都寒透了。
“花弄影。”
天知道我多辛苦才憋住了想卡死他的冲动。
但这家伙似乎不怕我也不怕死,脸皮更是厚到惊天地泣鬼神:初次见面的人,这种称谓也拿得出口么?
但我故事还没听完,尤其这故事关系着我的小命,关系着我对师父的承诺,所以再寒我也只有忍着这一身的j-i皮疙瘩。
“影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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