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圣本打算好好哄哄她有点病娇的小徒弟, 揪回去好好宠着,从此师慈徒孝一段佳话, 刚让她带好了面罩打算一起离开,竟然就是一片雾气迷蒙而来,吓得寻央挡在她身前差点爆出龙身。
清圣却感到万分熟悉,挥手没来得及制止寻央,幽香起时, 她困倦不已。再次睁眼,自己已经端坐于林中亭,白雾腾腾没过她的小腿。
那片森林幽静无声,墨绿色的海浪被风翻腾而起, 而亭中是浅淡的茶香, 蒸腾袅袅,檀木杯中叶尖微冒, 稍带苦意。
她身上披着一件长至脚踝的白丝,仅边缘修饰着朱色的回形,透露着懒散的隐逸味道,同时遮掩了她身上被寻央撕破地衣服。
这里是夫诸的梦林山。
……
清圣于是慢悠悠地执起茶杯吹了吹, 注视着林间深处。那里哒哒走来一只漂亮的大白鹿,眼眸如水,走过一棵矮树时,先歪头让它的角露出来。
“夫诸?”清圣试着叫它。
“……唤谁呢。”这时候一声浅浅的嗔声在她对侧而来。
清圣转头,才见不知什么时候,那张空椅子上来了人。
一位雅淡的仙君正倚在她对面, 长袖掩口饮茶之后,正放下手来。那是她的至交友人,梦林山居士,夫诸尊者。
夫诸生得一对远山眉,下方是狭长的柳叶眼,脉脉浅情似是而非。她身形也纤长,不似清圣的玲珑柔软,要更加淡雅。论气质,比起清圣的清冷高傲,她更轻灵沉和,彬彬含礼,更像是古代推崇的那种羽扇隐逸的仙人。
清圣见人即刻暗赞一声高雅,回家撩徒弟的计划便有点搁置。她看出夫诸似乎对她多有关心……而这个与她相识相伴千年的友人,说起来的故事也是细水悠扬,并不比寻央的逊色。
夫诸和清圣又是否有情呢?她一边想,一边说道:“抱歉,我以为它是你呢。”
夫诸伸手抚摸白鹿的下巴,拍了拍它的头,叫它离开,闻言若是若非地嗔道:“净知道胡言。”那声音又缓又清,不似恼怒,倒是像亲昵。
清圣摇头:“不和你说这些,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夫诸想了想,掩睫斟茶,用看似有些傲慢的言语,希望不动声色地照顾一下她的面子:“你一个甲子未来梦林山,都无人陪我喝茶了。”
清圣道:“那么你还得负责把我送回去,你看得出来,我没有自己走出梦林的修为了。”
夫诸略皱眉,终于试探着问:“为何你的闭关日过了,仍旧没有恢复修为?还有刚才……我竟嗅到妖龙血液之人。是旬阳?她为何……”囚禁你?
清圣没说话。
夫诸心里叹息:她早知道不能这么对清圣说话。她稍长清圣两个年月,算是同清圣一起长大,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脾性傲气又自负,越是亲近的人,越碰不得她恼羞的地方——被人囚禁,被撕裂了衣衫,如此的丢脸,她如何会答话?
可没想到,清圣盯她半晌,忽然间略略勾唇……声音潺潺含笑:“夫诸,可是担心?”
夫诸猝然撞见一帘冰雪融春,捧茶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时恍惚:“你……”
清圣接着道:“你担心我,竟让我被歹人撕裂了衣襟?”她竟然并没有生气,语气中莫名有些矜持的埋怨,显得暧昧。
夫诸一时怔愣:“路上……遇见两个怪人阻拦……”
她没有说完。因为面前,是清圣略微收敛的、似笑非笑的面孔,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些年月,辛苦夫诸了。”
“本尊知道自己的心境差。说什么仙长……”她摆摆手:“旬阳说的对,不过是个脾性比能耐还大点的修士,若没有我兄长的光环,我根本算不得什么神君。到是夫诸,对我多方照抚,小心捧着。”
夫诸闻言,皱眉严肃道:“别妄自菲薄。身为十君之一,端架子又如何?你有这个资本。”
“夫诸也有这个资本,却愿意放下身份来哄我。”清圣抬眸:“这千年,你可烦我了?”
“怎会!”夫诸忽得站起来,疾步在她身侧:“你我同行这么久,你不信我?!”
“不是。”清圣懒散地捏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手心里用指尖捻着,低眉敛睫,轻声说:“只是在想,为什么呢?夫诸是个隐逸之人,最耐孤独,却能迁就一个凡心未除、自傲自大的朋友,为她摆平困难,一路扶持。”
“自然是因为你我少年相识……”一千年都过来了,夫诸当清圣是需要她照顾的友人,从未想过她们性格一点不相似,从开始久不适合当伙伴。
清圣露出一丝倦意:“我只是想要个原因。”
“你不舒服?”
清圣低低“嗯”了一声,有些疲惫:“闭关两次被打断,又被旬阳抓到什么地方去……”被吊得严严实实的,还要想尽办法安慰小哭包“你还未回答我。”
“修道之人讲究遵从内心随心所欲,想和你交好便做了,原因并不重要。”夫诸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忽然严肃下来:“这一次,无论你怎么说,我也要亲自给你的闭关护法!”就算会抚了她的面子,夫诸也再不想她受伤。
说完想要检查清圣的脉象,却被她反手扣住。
“怎么能不重要?还是我试着帮你弄弄明白吧。”清圣反握她的手起身,在她惊异的眼神下逼近,鼻息相凑,冷清j-i,ng致的容颜就在眼前。
夫诸的肌r_ou_僵了一瞬间。她和清圣性子冷,都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讨厌暧昧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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