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娉的声音很低,她在劝叶麟,“是啊,医生都说了,就算是亲生的,血型也有不一样的呀,没关系,我们血型和槐西不一样,不还是有别人吗……找别人就行了……”
许婉莉也在,她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这可这么办呀,我的血型和槐西的也不一样啊。”
小罗勉强笑了一下安慰道:“你们别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只是现在医院的o型血比较紧张,病人二次手术可能还要输血,你们可以找找看别的亲戚。”
“行,我们知道了。”叶麟点头,跟小罗道了谢,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
温娉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搀着叶麟的手臂紧了紧,试着安抚她担忧的丈夫。
可叶麟下一秒就扇了她一耳光。
玉制的耳坠落到地上碎了一片,温娉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叶麟:“亲爱的,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叶麟重重敲了敲拐杖,“你给我说实话,叶槐西是谁的儿子?”
温娉睁大了眼睛,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是谁的儿子难道你不清楚吗?还要问我?”
“我是a型血,你是ab型,怎么生得出o型血的叶槐西?贱人,你一直在骗我!”叶麟气得全身发抖,他指着温娉道:“你给我说清楚,你跟哪个野男人生下了这个野种?”
温娉却没有讨饶,她哭得更加哀切了,“叶麟,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你有一刻相信过我吗?你娶我回来之前,你敢说没有做过亲子鉴定?那上面白字黑字有假吗?难道我还能串通好鉴定机构的人伪造报告吗?你说得好没道理!叶麟当初是你欠我的,如今我可没有那么好欺负,你不愿意过你就说,我有的是去处……”
“闭嘴!”叶麟打断了她,他看了一眼温娉,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抖着手打电话让人取标本重新做亲子鉴定。
旁边的许婉莉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叶槐西真的不是叶麟的儿子?那她嫁给他有什么用?
她又想起之前叶简青同她的说的话,心里开始动摇。
早上查房的时候,陈医生发现37床的病人不在病房里,小罗看了一眼厕所也没发现人。交班前护士应该来过,此时输液瓶里的液体只打了一点,输液管还在半空晃着。
陈医生拿起针头看了一眼,上面还有血迹。
“他自己拔针跑出去了。”小罗皱起了眉,“应该去了2床。”
两人来到2床的时候果然看到了37床的病人。
旁边应该是家属请来的护工,正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醒来就拔掉针头跑来监护病房的人。她看到医生总算松了一口气。
叶简青看到陈医生过来,立刻追问:“医生,他怎么还没醒?”
“昨天已经醒过一次了,现在应该只是在睡觉,你不要太担心。”小罗看了一眼监护仪,安慰了一下他。
陈医生脾气可没那么好,“你不要命了?立刻给我回病房。”
“哥哥,你果然在这里。”这时候叶息手里提着一盒白粥走了进来,他微笑着对陈医生点点头,“我会带他回去的,你不要担心。”
心里知道这家人情况十分复杂,陈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小罗先去看别的病人了。
“哥哥,槐西他没什么大问题,你不要太担心,先回去输液吧。”叶息蹲下来劝他。
——叶简青跪在床沿,握着叶槐西的手。他仿佛没有发现叶息的存在,仍认真地看着正躺在病床上的爱人。
他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仅仅一天,巨大的创伤就已经把他身体的能量消耗殆尽。原本瘦削的下颌在此刻线条显得更为锋利了,各种管道电线c-h-a在他的身上连接着监护仪,维持着他的生命,仿佛下一刻他就要离开人世。或许是叶槐西于他真的太重要,叶简青竟一眼也不敢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和图像,因为他知道,无论情况如何,只要看一眼都能让他心脏紧缩,胸口闷痛。
在从得知叶槐西出车祸瞬间产生的窒息感之中醒过来后,叶简青这时候才深深的后怕起来。
若是……若是槐西真的……
“槐西他肯定能醒过来的……”
叶息还在劝,在他刚想把人拉起来的时候,叶简青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哥哥,你……”
啪——
刺耳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叶简青用力之大,叶息甚至产生了耳鸣。
他震惊地看着神情y-in鸷的叶简青,手里的白粥摔到了地上,温热的米汤淌了一地。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吗?”叶简青低低问他。
叶息莫名地抖了一下`身体,“哥哥,你说什么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肇事司机还在局里蹲着呢,你该去问……”
“不论有没有关系,”叶简青打断了他的话,“你以后永远给我滚出叶家!”
“你……什么意思?”叶息睁大了眼睛,“哥哥你是要把我赶出去?爸爸不会同意的!”
他见叶简青不说话,又抱着他的手哀求,“哥哥,我不想再去国外了,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因为你亲了我被妈妈看到我才被送出去的?在叶槐西出现之前,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叶槐西和我相像,你还会喜欢他吗?如果……如果我没有毁容……”
“住口!”叶简青厉声打断了他,“你不过是我母亲捡回来的一条狗。”他忽而笑了一声,却让叶息不寒而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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