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
“你说什么?”荆老爷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四子竟然反驳他,这个最懦弱乖顺的四子竟然在反驳他。
“我说,你不能。”荆照秋抬起头看向荆老爷,冷静又自持,坚定自信地对荆老爷道,“假若您将我二人浸猪笼沉江,那这桩丑事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时荆家的颜面无存,人人都要来耻笑一番!”
!荆老爷一震。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也是荆照秋最大的筹码。荆老爷要脸面,大户人家的内里哪怕烂透了,表面依旧要膏粱锦绣光鲜亮丽。这种丑闻是最一个家族的致命伤害,会成为荆老爷一块揭不掉的丑闻。
荆老爷气短,但兀自装成镇定模样,盯着这个从前一直最沉默懦弱的四子,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看清他。
“就凭这个你想威胁我?”
“父亲说笑了,儿子怎么会威胁您,我在为荆家的名声着想呢。”
荆老爷呵呵笑了两声,一番鬼话,谁会当真。荆照秋站起来,掸了掸膝盖的灰尘,无l视从股间流下的津l液,只是淡然地扫了在场几人一眼,他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捉j,i,an是有预谋的。昨天晚上,他和那家伙一起被下了春?药,扔在一个房间,第二天早上就被人抓到,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少了一个儿子分家产,最有好处的恐怕就是房里的这些人了。
荆照秋甚至怀疑荆家大少的死都另有蹊跷。
可惜,这些人没料到一件事,那少奶奶根本是个男人,还是个不知道几岁的男人!想到这里,荆照秋扫了他一眼,明明是十六岁雌雄莫辨的少年模样,为什么中了药后,身体迅速发育成一个成年男人。
看来,这个世界有许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当着所有的人,荆照秋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单独告诉你,可眼神却扫过屋中每一个人,凉凉的眼神不由让心心虚,似乎在说,这个秘密是关于你的。
宅子里谁没有些要命的秘密,这个眼神让其他几人慌了。几人忍不住上前拦住荆照秋,被荆老爷眼神吓走。可偏偏,荆照秋说完便当真凑在荆老爷耳边说了一句只有两人听到的话。
荆老爷当即睁大了眼睛。
“父亲,当真想让荆家的丑闻漫天飞?”荆照秋不动声色道。他在荆老爷耳边说的是,所谓的大少奶奶是个男人,荆家大少爷喜欢男人还娶了男人这种事,您应该不想传扬出去吧。
这种事算天大的丑闻,以荆老爷对长子的爱护,绝不会让去世的长子在死去后还让人非议,而且据他所知荆老爷极其反感龙阳之事。所以荆照秋敢加上这件事赌,赌荆老爷是要脸面还是要他们死。
“你想怎样?”
长长的一段静默,久到荆照秋的手指都有些僵硬后,荆老爷道。
“放我们走。”
“这不可能!”
“放我们走,对外说病逝也好说出外游学也罢,只要让我们安然离开,我可以保证这些丑闻一个都传不出去。”
“呵,我怎么信你?”
“立下字据,我们俩出城,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荆府依旧是门风严谨的高门大户,而江城则再无我荆照秋三个字!”荆照秋一言出,惊诧所有人。
荆老爷盯着荆照秋的眼睛看了很久,好似要看出什么来,最后却只冷冷说了一句。
“好,如你所愿。”
荆照秋面无表情,并未有多少喜色,只拉起坐在地上有些痴痴的荆家大少奶奶,对荆老爷道:“多谢。”
至此,荆家四子又少一人。荆老爷脸色僵硬,面色不明。
呵呵,果真可如你所愿?
只怕不能如愿,有命出荆府,无命上路!
第2章 扫地出门
荆老爷没有给他们一点儿多余的时间,当天就用马车送走了两人。荆照秋顾不得和昨夜上了他的混蛋算账,匆匆收拾了不多的钱财。
荆照秋的母亲只是个通房丫头,早逝,没有留半文钱,四子又不受宠,少有赏赐,每月只二两月钱,加之荆四少读书吃药花费都巨大,虽然基本走的公账,钱却存不了多少。荆照秋翻翻银箱,只有一对足金双龙戏珠镂空开口手镯用一块细绢手帕包着压在箱底下,十几两碎银子,两百两银票。
荆照秋没有再和荆老爷要钱,在这个关键时候不能因为一些琐事惹怒荆老爷,激怒了他并没有好处。荆老爷唯一甩给他们的只有一张别处宅子的房契,想开点算省了外置办房产的钱。有点可怜呢,以荆照秋这个靠长年吃药滋补着的身体,医药费就够呛。
“这是我们唯一的家当了。”荆照秋甩了甩银票,抬头对坐在另一侧的人道。没指望对方会回答。
他靠在车壁上,微微闭着眼睛,听到荆照秋的声音才睁开眼睛,清亮的目光略微有些迷茫。头发随意地用一根蓝色带子松松绑着,有几缕头发没绑进去,疏疏地落在裸l露的颈窝上,看样子显然没有多少动手的经验。
从被抓到到赶出家门,他的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挨打依旧面无表情。十几岁的少年面庞,漂亮得分不出雄雌,眼神却始终英挺。荆照秋这下知道为什么之前总觉得他有点违和了。
他在一股腥甜的香气后,睁开眼就看见身高体型完成不一样,从少年一夕变成一个成年人的荆家大少奶奶,化成灰他都认得出这双眼睛。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扑上来,荒唐了一夜。荆照秋有理由怀疑,昨晚那个比他高大许多的人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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