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气得一手揪住他一只耳朵往外扯,“这么着你就忘不了了!”
高个儿一连串的“哎呦”声穿过寂静的街道,三个年轻人笑闹着,拖着两道斜长的影子,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继续前行。
14、副作用
蒋弼之仰脸倚着后车座靠背闭目养神,双手叠搭在腹部,修长的手指紧张交握,锋利的眉峰克制地皱起,英俊冷漠的脸上一片惨白。
“蒋先生,要不我单独陪安怡小姐去做检查,您先回家休息?”蒋弼之的私人管家钟乔低声问道。
他平时跟着蒋弼之出来时都是坐副驾,因为蒋先生不喜欢与人太贴近,要一人占据整个宽敞的后车座。
可今日情况特殊,蒋先生身体不适,需要他时刻在旁照料。
蒋先生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他身体健壮、坚持锻炼,上一次感冒都是一年前的事,没有吃药就自愈了。
越是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才最为痛苦,更何况蒋先生这还不是生病,而是药物副作用……头痛与腹痛一齐袭来,猛烈突兀,防不胜防。
“……蒋先生?”钟乔往旁边倾了下`身,又问一句。
蒋弼之闭着眼睛缓缓摇了下头,结果这一摇头又引发别的症状,他急急地摆了下手。钟乔不愧是跟了蒋弼之多年的专业管家,立刻会意,飞快地取出呕吐袋撑开,递到蒋先生面前。
蒋弼之狼狈地将脸扑进袋子里——
“呕——呕——”
15、袖扣
安怡小姐不希望在学校里太显招摇,司机如往常一样,将车停在学校旁边的街上,蒋弼之和钟乔坐在车里等着。
腹痛头痛频频袭来,让蒋弼之不由又回想起几小时前混乱不堪的荒唐。
昨天上午,蒋先生连开两场高强度会议;中午,应酬了一顿不算省心的饭局;下午,听了一场报告,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报表;之后饭都没吃水都没喝就带着陈茂直奔嘉宜,再之后……
蒋先生向后仰着头,郁闷地闭上眼。
他从前的私生活可以用以下几个词形容——“干净”、“卫生”、“健康”、“克制”,有过的几人都算是你情我愿,即使掺杂些许钱色意味,对方也都是正派体面的人。像昨晚那般放纵癫狂、对方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实在是破了蒋先生自己的原则,让他简直怀疑龙天宝给他敬的那杯酒里面也被下了药。
他昨晚反应过来后,立刻穿上浴袍去了医院,并叫了人过来给陈星采血样。
蒋先生做事滴水不漏,在那种兵荒马乱的状态下依然记得守信,让钟乔送两万现金去会所。谁想钱送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钟乔收拾蒋弼之换下的衣物时,发现少了一只袖扣。
办完事后趁正主不在顺手牵羊……蒋弼之当时都气笑了,这种故事他只在那种荤黄不忌的纨绔子弟口中听说过。当时他还暗嘲别人什么流莺野鸭都下得去嘴,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沦落到同样境地。
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的血样呈y-in性,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医生还是建议他立即吃阻断药,并且连吃28天……28天……
“那只袖扣多少钱?”
钟乔被他冷不丁问得一愣,但还是立刻回答:“那一对袖扣的价格是六千多元,具体多少我可以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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