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毒、贩|毒,以贩养吸。所以他遇到警察的追赶才会玩命逃跑。而且他也并非瘸子,他的左腿在今天早上被同住的舍友轮着木棍往膝盖上狠抽了一下,膝盖到现在都肿成馒头高,他才成了个暂时的瘸子。他和同住的舍友没有交情,只是为了平坦廉价房的廉价房费而凑在一起,除了为了防止对方半夜把房子里的东西卷走跑路而互相亮过身份证,此外再无交情,只是知道各自叫什么。但是今天早上他却被被舍友五花大绑,带到天文馆附近,藏在后备车厢里。
一直到晚上,舍友忽然给他松绑,告诉他,警察已经掌握了他贩|毒的证据,正在赶来抓他的路上,然后扔给他一把摩托车钥匙,让他自生自灭。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追捕大戏。
这名送上门的毒|贩叫黄海,黄海在摧毁警方彻夜的劳动成果后,又给了警方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不是瘸子,肖杰那个狗|日的才是瘸子!”
夏冰洋坐在党灏身边,当确认了此时坐在审讯椅上的瘸子不是他们要找的瘸子时,他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他没有再说话,咯吱咯吱地捏着自己的指关节,听起来几乎像是在自虐。
党灏却好脾气:“肖杰是谁?”
“就是跟我合住的王八羔子!狗|日的,都是他害我!”
黄海交代;肖杰是一个月前和他合住的室友,两人平时王不见王,都做些不法的勾当。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但交谈不过寥寥几句。直到今天早上,肖杰忽然一棍子把他打昏,又一棍子把他左腿打折,然后把他塞到后备箱里带到天文馆停车场,最后又把他放跑。
夏冰洋听明白了,黄海不是绑匪,绑匪察觉到自己暴露之后,使了一招调虎离山,黄海就是吸引老虎离山的诱饵。
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技术队也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黄海口中肖杰开的那辆黑色桑纳塔,但黑色桑纳塔钻进一条正在修的路,进入监控盲区,去向不明。黄海是个隐藏的学霸,他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他说他见过肖杰的身份证,并且顺利地把肖杰的身份证背诵了出来。技术队又传来消息,这串身份证号的确是肖杰的没错,但是肖杰已经在一年前因病去世了,所以‘肖杰’不是绑匪的真正姓名。
这次行动,失败的彻底。
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市局,夏冰洋和党灏被叫到市局指挥中心开会,被几名领导从后半夜批评到凌晨。
夏冰洋许久没有被骂的这么狗血喷头畅快淋漓了,他和党灏结伴离开市局时,都像是蹲了几十年大狱,期满释放的重刑犯。他和党灏坐在车里,谁都不愿意朝对方脸上看,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一样狼狈,就一直沉默着驱车返回。
党灏把车开到一分局门口,才道:“进去坐坐?”
夏冰洋嘴里叼着烟,撑着额头看着窗外:“干嘛?”
“开个会。”
“缓缓吧,再开我就猝死了。”
党灏点点头,以示同意,并且表明自己也是这样,然后和夏冰洋在警局门口分手。
夏冰洋甩上车门往前走了几步,才回过头假惺惺地对党灏告别:“党队辛苦。”
党灏:......
这个人是真他妈的虚伪。
夏冰洋打了个车出租回到自己的地盘,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以娄月和任尔东为首。他们看到夏冰洋一身烟熏火燎的从出租车力下来,衬衫领口大敞着,外套搭在肩上,一手夹着一根烟,一手攥着从腰上解下来的武装带。他们都不自觉的往左右闪开,给夏冰洋让出一条路,似乎是怕被夏冰洋手里那条武装带抽在脸上。
夏冰洋谁都不看,低头看路,死气沉沉又怒气腾腾地进了大楼。
任尔东打量着夏冰洋的脸色,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领导,接下来怎么弄?姓邵的在这儿耗了一宿,向我们伸手要儿子。咱们是接着查那死瘸子,还是等死瘸子再联系——”
夏冰洋扬起攥在手里武装带抽在楼梯旁的金属护栏上,金属扣撞上了金属护栏,呛啷一声响。
“我看起来像是刚从市局领功受奖回来吗?”
夏冰洋的眼神朝任尔东斜刺过去。
任尔东:“......那倒不太像。”
“上面向我要犯人,姓邵的向我要儿子,你们向我要主意,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把我肩上的衔儿lu 了,拖出去毙了吧。”
娄月皱眉:“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夏冰洋没滋没味地笑了笑:“嘴上痛快嘛。”
他脚步不停的拐进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脸,把本就扯的低的领口扯的更低,从头洗到了胸口,走出卫生间时上半身s-hi了一大半。
郎西西很有眼色地拿来了自己的毛巾递给他,还从他手里接过了外套和武装带。
夏冰洋用她的毛巾草草擦了擦脖子,然后拿回自己的外套和武装带,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办公室走。
跟在他身后的一伙人却不跟了,乌泱泱的站在楼道里看着他。
夏冰洋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到耳边清静了,身边没人了,停下步子回头往后一看,娄月任尔东等骨干都站在卫生间门口干瞪着他。
“......干什么?你们都戳在那儿干什么?走台步摆姿势吗?开会啊人才们!还真等我衔儿被lu 了拖出去毙掉吗?!把这栋楼里长着脑子的都叫进来开会!”
郎西西:“......夏队,你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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