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汉夫妇坐在正位上显得很激动,花凌的手紧紧地攥着晏莳的手,看起来也很激动。
马上就要到吉时拜天地,谁承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s_ao乱,紧接着就有村民闹哄哄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郡守大人来了!”
原本喜气洋洋的喜堂因为这一句话突地一静,再看冯家人的脸色都吓得不轻,这堂若是拜了,就算郡守来了也没用,可这堂尚未拜。
还是冯彦冷静,他让随礼生快些诵唱,要把这堂赶在郡守进屋之前拜完了。
但郡守进来的速度远比他们拜堂快,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刘志。
冯彦挑眉,怪不得郡守会知道此事,这一定是刘志从李家逃跑了去告诉他的。
郡守的眼睛将整个喜堂扫了一遍,怒喝一声:“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这样做!”
“是我。”晏莳将手里的茶杯缓缓地放在桌上,冷清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他缓缓地抬起眼向郡守看去。这一刹那,仿佛天地万物尽皆失了色,所有的光芒只聚集到这一人身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明媚、耀眼。
郡守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说话的这个男人,年纪虽轻,但却浑身散发出一股威慑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在这暖和的屋内,郡守竟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但他到底是个做官的,不能丢了自己的威严,短暂的错愕后,他找到了自己要说的话:“你是何人?”
“大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自屋内响起,紧接着赵春海走了进来,他虽看守冯大场一家,但听到动静后马上冲了过来。
他将腰刀抽出半截,郡守带来的人也忙将各自的腰刀抽出来,屋内一时间剑拔弩张。
村民们吓得纷纷缩起了脖子,有那胆子小的早已逃到屋外。
赵春海将腰刀入回刀鞘,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尔等可识得此令牌!”
郡守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他,他,他他……”
“赵大人。”晏莳打断了郡守要说出来的话,“吉时可要到了。”
郡守当即明白晏莳此意,慌得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拜……拜……拜堂!打……打……打扰了。下官……我……我其实是来参加婚礼的。”
“哦?”晏莳眉毛一挑,“那礼金可带来了?”
郡守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又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子,吩咐官差到外面写了礼账。
冯彦与李文易相互对视一眼,既惊讶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又惊讶于晏莳的身份。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拜堂要紧。
随礼生开始唱诵,喜堂又重新热闹起来。没有晏莳的命令郡守也不敢走,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刘志在他身边小声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郡守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低声怒斥:“闭嘴!蠢货!你可害死我的了。”
农家人夫夫成婚不像皇宫里规矩那么多,李文易与冯彦拜完了天地也不用坐在新房里等着,可以与冯彦一同出来敬酒。
花凌没吃过这种宴席,早就给自己和晏莳找好了位置坐下。一道道菜摆上来,花凌吃得十分欢快。
晏莳看着颇为好笑:“好吃吗?”
“好吃好吃。”花凌连连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块r_ou_,又给晏莳夹了一道菜,“哥哥你尝尝这个,这个可好吃了。”
晏莳小声与他开玩笑:“比王府里的东西还好吃?”
“王府里的东西也好吃,但是吃起来是两种感觉的。”花凌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道,“王府里的东西更j-i,ng致,这里的东西带有很浓重的烟火味,而且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吃,多热闹啊。哥哥,你再尝尝这个。”花凌拼命地往晏莳的碗里夹东西,生怕他吃不着似的。
郡守只不远不近地站着,晏莳没让他回去,他也不敢回去。刘志这时也终于意识到晏莳的身份不那么简单了,吓得冷汗直流。
冯彦与李文易挨桌敬完了酒,李文易走到刘志身边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竟然能逃出去。”可逃出去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还不是成了亲。
刘志因为他们有晏莳在背后撑腰没敢造次,李文易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刘志,我姐姐的休书今天就写了吧。”
“我……”刘志不敢说不写,只得跟冯彦进了屋,写了一纸休书。
李文易将休书叠好:“从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后要是再敢找我们的麻烦,可不是一封休书这么简单了。你瞧见没有,郡守见了宴公子都吓得半死,你如果觉得你比他厉害,你就尽管试试。”李文易也狐假虎威一回,吓唬着刘志。
刘志没见过世面,早就害怕了,还哪有那胆子再找他们的麻烦,听到李文易让他滚后,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现在没人,冯彦与李文易这才得已思索晏莳的身份。
皇城,宴姓,有权有势,并不难猜。几乎同一时间,俩人便脱口而出:“皇子?”
吃过了喜宴,晏莳便打算离开桐华村。
冯彦与李文易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双双跪下:“殿下大恩大德,草民等没齿难忘,以后结草衔环,报必大恩。”
晏莳拿出一块玉佩,是在途中买的,当时瞧着稀奇就买下了,这会儿正好送给他们夫夫二人做贺礼,晏莳道:“本王在皇城等你们,莫让本王失望。”
晏莳坐在马车上往出走,郡守的马车灰溜溜地跟在后面。几乎整个桐华村的人都瞧见了这一场景,冯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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