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莳道:“不知曲公子可愿意留下来?”
“可以啊,卖药给谁都是卖,找个大主顾省着我整日走街串巷,遇到麻烦还有王爷替我解决。只是不知王爷每月给我多少银子?”曲流觞又微微扫了眼江清月,只是没人发现罢了,“还有,我平日里所用的东西王爷都必须一并承担了,这些不算在月钱里面的。”
晏莳倒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这般爽快,但这是件好事,晏莳说出了一个数,曲流觞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双方谈定后,晏莳又问道:“不知曲公子可知这皇城失踪案?”
“自然是知道的,”曲流觞回答道,“而且我还知道有些愚民说那是天罚,其实不过只是一些化尸水罢了。”
晏莳一喜:“曲公子平日里行走江湖,可知当今世上谁手里还有这化尸水?”
曲流觞道:“这个确是不知,不过我或许可以帮王爷找到这杀人的凶手。”
第二十九章
根据曲流觞的说法,想要制成化尸水就必须有隐髓砂。据他所知这隐髓砂极其难得,普天之下只有太医院仅存两份。所以,只需到太医院查查这个隐髓砂。
事不宜迟,晏莳马上动身赶往太医院。到了太医院,有一份隐髓砂果然不翼而飞了。
太医院院使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王,王爷。下,下,下官罪该万死,还,还请王爷恕罪。”
晏莳冷笑一声:“你是罪该万死,我且问你,看管这隐髓砂的人呢?”
“已经,已经派人去找了。”院使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请,请,王,王爷稍等片刻。”
不多时有下人来报,人找到了,准确来说是尸体找到了,乃是服毒而亡。
晏莳命人守在太医院各门,严禁里面的人外出。他要一个个地盘查太医院的人,其实盘查是假,引蛇出洞是真。
负责看守隐髓砂的药童虽死,但却不知在外面与他接应的人是谁。而他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做给那些人看的,让他们知道,他已查到了线索。现在他又封锁整个太医院,外面的人不知里面的情况,难免会来打探消息。
晏莳又派了桑瑜带着数个心腹暗卫埋伏在太医院周围。这个时候,就要看是谁先沉不住气了。
整个下午,睿瑛王府里除了下人就剩下花凌与曲流觞。
晏莳给了曲流觞一处小院,本想再给他几个仆人伺候他,但被他拒绝了。
曲流觞将原来的匾额摘下,换成“药庐”挂了上去。
初到这里,尚有许多东西要做,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药箱里一件件地往出拿东西。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清亮的男声也随之传了进来:“将你那些个宝贝看好了,别让它们随处乱跑。”
曲流觞头也不抬地道:“你说要送我的金蟾,哪呢?”
“你来得太晚,金蟾不送了。”花凌双手一摊,坐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别啊,小铃铛你怎么能这样呢。”曲流觞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来到花凌面前满脸讨好着,“都答应好好的了,你可不能反悔啊。我来得晚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好不容易成了亲我不得有所表示表示,我可是去给你准备礼物去了,你看看……”
“如果是那些个虫子就别往外拿了。”花凌的话让曲流觞拿着小瓷瓶的手顿了顿。
曲流觞又将那瓷瓶放到桌上:“这可是你说不要的,但那金蟾是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看我心情吧。”花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手指轻叩,“倒茶。”
“好嘞,好嘞。”曲流觞忙屁颠屁颠地跑去倒茶,瞧他喝了,眼巴巴地又问,“我那金蟾……”
“你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么麻烦?”花凌突然一改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板正经地问道。
曲流觞见他这幅模样,也当即严肃起来:“并无遇到什么麻烦,我只扮做个卖药的,也没人注意我。”
花凌点点头:“今天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找来的?”
“不是,我几天前到了这皇城中一直在想办法怎样进王府。”曲流觞道,“后来正好遇到那女人在街上与她相公撕扯,我一时心软,就把那情丝蛊给了她。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虽然与女人在街上撕扯有损我的英俊潇洒的形象,但我得已顺利进入王府,也算不亏。也只有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能把坏事转变成好事。”
花凌一巴掌糊到他脸上:“我瞧瞧你这脸皮有多厚。”
“我这脸皮再厚可比不上你,”曲流觞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小铃铛
,我是真没想到你这扮乖的本事居然这么高,在下佩服佩服。哥哥——哥哥——”曲流觞当下学着花凌叫着晏莳的样子叫了几声。
花凌一个扫堂腿过去将他坐着的椅子踹翻,几乎在花凌的脚挨着椅子腿的那一瞬曲流觞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使出一拳朝着花凌面门打去。
花凌不躲不闪:“金蟾啊——”音调上扬,声音里竟有着些许的魅惑。
曲流觞的拳马上变成掌,狗腿似的拍拍花凌的肩膀:“这里有灰,我给你拍拍,给你拍拍。”
花凌满意地点点头:“把脸再凑过来,让我打几拳解解闷。”
“我去!”曲流觞马上用手将脸捂住,“我说小铃铛你可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区区一个金蟾我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不过你要打也别打得让人看出来,毕竟我是个要面子的人。”曲流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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