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傅尧诤亲自开车带着肖乃屿回了一趟s大。
这是所理工科大学,肖乃屿学的专业是数学。
傅尧诤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数学,肖乃屿抓着安全带摇摇头:“这只是第二个爱好,如果可以,我想学表演。”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期待地问:“傅先生,下个月学校有一场话剧,我演男二号,你有兴趣来看看吗?我可以给你弄到前排的票。”
傅尧诤没有立即回答,他开车时专注得过分,说的话也都极其简短,直到过了一个红绿灯又转入s大的地下停车场后,他才分神应了一句:“我会让秘书看看行程安排。有空就去看。”
原本失落的o神。他偏头偷偷看正在单手倒车的alpha,觉得他的侧脸轮廓比美术系的石膏像还要标致。
车停好后,两人便下了车,肖乃屿领着傅尧诤回了自己宿舍。
原本的四人寝室现在只剩两个人住着。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一个休学创业,一个出国进修,宿管还没安排新的室友进来。”肖乃屿一边解释一边拿钥匙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泡面的味道就冲了出来。
傅尧诤皱了皱眉,只侧了半个身子进屋,视线扫过寝室内部有人住的两张桌子。一张极乱,仿佛把垃圾都倒到了桌上,一张又干净整齐得让人怀疑主人有洁癖和强迫症。
唯一一个的室友正戴着耳机打游戏,一桶只剩下汤的方便面放在他手边的一堆花生壳里。
傅尧诤在门口的动静没能惊扰到他,倒是肖乃屿走至自己桌边开始收拾东西时,对方摘下了耳机,幸灾乐祸地道:“哟,肖学霸回来了,你夜不归宿两天,宿管已经把你记上了。这学期你的奖学金没咯。没有奖学金你可怎么活哟,贫困生。”
这人名叫赵非,“惹是生非”的“非”,是个在大好年纪混吃等死的beta,白天翘课在寝室睡觉打游戏,晚上去各种声色场所挥霍金钱。
肖乃屿前天晚上就是接到他的电话才去的酒吧,对方在电话里说自己忘记带钱被酒吧老板扣住了,让肖乃屿把他桌上的一张银行卡送过去。肖乃屿是知道赵非品性的,原本不打算搭理,但电话连续打了五个进来,他被烦得看不下书,这才念在两人是室友的份上决定帮一把,毕竟那种地方欠钱是要被打的,虽然这个赵非确实欠揍,但肖乃屿也挺怕他真被人打死,只能拿了银行卡去他在电话里提的那个酒吧。
哪知险些就回不来了。
这种充满恶意的恶作剧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肖乃屿想过报警处理,可惜那种地方,警察也未必管得到,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证据。
他能答应傅尧诤搬出去住有一大半也是因为他自己想脱离这个恶臭室友。
肖乃屿不打算理会他的y-in阳怪气,径自整理书和笔记本,赵非敏感地察觉到肖乃屿身上的信息素变化,又想到他连续两晚夜不归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好气地凑近肖乃屿,用极其下流的语气问:“怎么?那经理不是说你跑了吗?又掉到哪个狼窝了?身上的味道这么s_ao?”
他伸手要去挑肖乃屿的下巴,被对方一把打开,赵非又气又笑:“妈的!都被人搞过了还装什么清高啊?!你不如跟了我,我...呃!!!”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脖子被人从后面狠狠勒住了。不等他反抗,他整个身体猛地悬空,继而砰的一声摔至宿舍的瓷砖上!
赵非这才发现寝室里还有一个人。
“我*你...嗷!”
傅尧诤一脚踩在赵非胸口,信息素猛压下去,对方立即没声了。
“傅先生?!”肖乃屿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他没想过傅尧诤会愿意替自己解围,而且他看上去明明是个绅士得体的贵公子,怎么打起人来这么狠?!像是练过似的。
傅尧诤打完人西装还齐齐整整地,他不耐烦地对oa说:“把书拿了就走,衣服去买新的,被他碰过的东西你也不嫌脏吗?”
肖乃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迅速将桌上的书装进包里,离开时,不忘在赵非身上重重踩了一脚,而后才飞速走出寝室。
傅尧诤见他走到走廊了,才松开腿收了信息素,一同往外走去。
身后的动静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赵非几乎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追到门口准备回击时,傅尧诤猛地回头,快速j-i,ng准地掐住了这个愣头青的脖子,冷声警告道:“以后离他远点,不然我让你拿不到毕业证!”
而后将吓呆的人重重摔到宿舍的门板上。
肖乃屿找宿管办了退宿手续,回来时,傅先生还站在走廊那边安静地等着。
oa眼眶微微一热,他还背着沉甸,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哥哥来接自己放学回家的错觉。
他又默默告诫自己,20岁了成年人了,不要再去肖想小孩子才会期盼的事情了。
傅尧诤见他走过来,也不言语,两人默默往停车场走。
肖乃屿上了车,傅尧诤坐在驾驶座上,车缓缓开出停车场时,alpha忽然问道:“是不是被欺负了很久啊?”
肖乃屿抱着洗得发,低低地嗯了一声,很快又说:“不过能忍。”
我反抗不了,但我能忍。
忍过四年,也就好了。
傅尧诤看他一眼,本想骂他懦弱,但又想起这人的背景,无依无靠,连家人都没有。
遇上这种事,跟谁诉苦?谁会替他出头?要是哪天被报复了弄死在街头,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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