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开车了)
一蓑烟雨任平生
【顾平生】
顾平生坐在石凳上,静静望着远处逗孩子的人,眼里柔光流溢。
孩子身旁跟着好几个嬷嬷,生怕孩子和追孩子的大人一不留神跌了。
跑得急了,孩子一下扑倒在地上,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嚎啕大哭。几个嬷嬷慌了神,齐齐往顾平生这边瞅。顾平生朝孩子拍拍手,张开怀抱:“御麟,到父皇这来。”
小小的顾御麟停止了哭泣,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来朝顾平生跑去,一头扎进顾平生怀里。顾平生摸摸顾御麟头,顾御麟用招牌甜笑告诉顾平生,他没事了。
顾平生很是欣慰。单手揽住顾御麟。抬头发现远处还站着个局促不安、偷眼瞧他的人,顾平生露出微笑,招手示意他过来。
顾行之怯怯地缓步挪过来,顾平生失笑,等距离近了伸手把顾行之拉过来。这样,就变成了顾平生左手揽着顾御麟,右手拉着顾行之。
见顾行之皱着眉头,一副怕他生气的小媳妇模样,顾平生拉他在腿上坐下,费了一会才跟他解释清楚自己并无生气之意,只是怕御麟摔坏了。顾行之才疏解眉头,露出笑容,牵住顾御麟的小手,重新开始顾行之怎么也玩不腻的游戏。
有人影从回廊走近,顾平生只含笑盯着远处,并不理会来人。赵惟一微微低下身子:“行……”
顾平生眼神变得不悦,朝赵惟一扫去。
赵惟一惊的一哆嗦,立马改口:“平…平生。”
顾平生眼神这才缓和下来。
赵惟一说完事,得到许可后飞似的离开顾平生身边。
顾平生疲惫地闭上眼,没一会又睁开。
平生本不是他的名,他才是顾行之。
而现在的顾行之,正是以前的曲辞。
【曲辞】
曲辞刚进宫时,顾行之还是诸多皇子里的一个。
皇帝生辰,在朝中颇有影响的曲家自然在受邀之列。
曲儒,也就是曲辞的爹去赴宴,带了长子曲驰和幼子曲辞随行。
宴会上大人喝酒,曲辞掺和不进去,又觉得歌舞无趣,干脆低头,拿筷子戳碗里的汤,看着浮在汤面上的灯光被搅散,盼着宴会早些结束,他好回家读完没读完的书。
又过了半个时辰,乐器忽然停了,紧接着从远处传来笛声,曲辞来了点兴致,竖着耳朵听。笛声越传越近,从殿外走进一红衣男子,唇角含笑,面上还覆了面具,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笛声也一直未停。
离上方十步远,男子站定,把笛子拿离嘴边,变戏法似的从另一只手里变出一幅卷轴,直直往前方抛去。待卷轴另一端停下,皇帝眼前一亮,自上方站起。男子笑着取下面具,跪地行礼,道:“行之寻得此画,赠予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帝高兴得不得了,让人把画收起来,又亲自走下去扶起顾行之,拍拍他的肩,说:“行之有心,父皇得好好赏你。”语毕揽住顾行之,一同回台上坐下。
自那日起,红衣的顾行之,算是彻底走入了曲辞心里。
【顾行之】
顾行之身边多了个人,名曲辞。
皇帝亲自下旨召曲辞入宫,说是给顾行之找了个伴读,实则是给顾行之找了个玩伴。
待着的时间久了,连顾行之也未发觉,曲辞成了他心里的人。
顾行之比曲辞大一岁,喝酒却比曲辞早了足足五年。顾行之也不逼曲辞,等到曲辞成年之后才拉着曲辞在房顶上喝酒聊天。曲辞酒量不行,往往两三杯就已迷糊。
某次曲辞迷糊中靠在顾行之肩上,说他向往自由的生活。清醒无比的顾行之遥望远方,曲辞的呼吸近在咫尺,顾行之觉得自己也醉了。他低下头,轻轻触碰曲辞嘴唇。接着晃晃悠悠,揽着曲辞,嚷嚷着与他再喝一杯。
自在生活,他若喜欢,待安定下来,随他去便是。
这么想着,醉了的顾行之一笑,仿佛更醉了。
【曲辞】
曲家权势渐长,曲儒动了谋反之心。
他照常把曲辞送进宫和顾行之喝酒,为的就是把顾行之拖住,好伺机谋反。
曲辞对此并不知情,如往常一样进宫,喝酒,醉的不省人事。
顾行之把曲辞安顿在自己床上,只身前去养心殿。
曲驰刺中皇帝,被赶来的顾行之一剑夺命。皇帝没能撑过去,顾行之当了新皇,曲家尽数抄斩,顾行之强行把曲辞保下,困在宫里不让外出一步,找了个无足轻重的罪犯,为曲辞替死。又哄着曲辞吃了药,只让他在宫里待着。
九个月后,曲辞生下一子。顾行之给孩子取名御麟,字君虞。
【顾行之】
顾御麟出生后,曲辞昏睡过去。
太医来看后禀明顾行之,曲辞伤了身子,能活几年全看命数,记忆恐怕也有损。
顾行之只看了一眼顾御麟,之后就一直坐在曲辞床边。曲辞醒后,问顾行之,第一句话便是,我是谁。
顾行之答,你是我的妻。
曲辞又问,你的名字呢,我的名字又是什么。
顾行之脱口而出,平生,顾平生。你的名字是顾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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