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矜回望:说什么?我特么现在残疾。
莎莎翻了个白眼。
终于,季梓矜再度开口打破沉默:“人家这么远赶来,不如请她坐下慢慢聊吧。”
丁小燕轻摇头,客气地拒绝了。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在这入住的。不用坐了。”
季梓矜也笑得客气,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气势却是不输给丁小燕。
季梓矜又问:“不知道你待几天呢?”
丁小燕说:“本来打算两天的,但是找到了……”她的视线转向纪念,“现在可以明早就走了。”
几不可闻地,季梓矜松了口气。
如今纪念也不知道跟丁小燕可以聊些什么了,只好说:“那祝你玩得开心,我们就不打……”
“等等,纪念,”丁小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拉住她,却被纪念躲了去,她强牵起一抹笑,说:“我们到另一个地方谈一下?”
纪念犹豫了一会,又看了看季梓矜,季梓矜回看她,眼里满是信任。
纪念轻轻点了点头:“好。”
一见两人走远了。
白小言马上从莎莎的手下释放出来,说:“你怎么让她们两独处呀。”
莎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是人家的事,你管不来。”
白小言看向季梓矜。
季梓矜只说:“我信任她。”
于是白小言懒得管了,气愤地走掉了。
莎莎只在后面看着她,只当她又是小孩子心性。却又宠着她。
这个时候又调笑起季梓矜了:“真不怕给拐跑了?”
季梓矜笑:“我的魅力更大些。”
“啧,我看倒未必。这前尘旧账就是一笔烂账,谁能算清啊。”
事实上,莎莎说对了一半。
这是一笔烂账,总归要去亲自结算,才算是真正地落下了帷幕。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五分钟不够便出来了。
纪念面色如常,向莎莎点头示意,然后自然地推着季梓矜走了。
丁小燕目送着她的离开,久久才收回视线。
若不是晚餐时汤里放错了调料,纪念还以为自己如同表面上的平静。
可是纪念偏偏什么都不说,云淡风轻的模样。
两人的日子照常地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这样的日子里,季梓矜却莫名地有些焦躁。
或许是因为腿上的伤,也或许是因为闷了太久。
纪念只当她是被憋坏了。
一个月过去了,转眼迎来了十月,季梓矜的伤势好了不少,但是医生嘱咐她还是不能拆石膏,过段时间才可以。
纪念倒是无所谓,季梓矜却有些烦躁。
这样的季梓矜是很少见的。
因为她总是笑容满面,仿佛什么都可以融化,带给人温暖。而纪念是离着她最近的,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变化,于是默默地照顾着她,试图化解她的烦躁。
一日,夜晚后,园子里有蝉鸣声,给炎炎夏日增添了不少的乐声,纪念正扶着季梓矜回她的房间,待要出去时,却被她拉住了手。
季梓矜柔软的长发垂在脖颈上,微低着头,长长睫毛如蝴蝶般震颤着,低声吟喃着:“你会离开我吗?”
或许人在受伤是总是最脆弱的,所以一向都将事情控制在手里的她突然没有了安全感。
她抓不住纪念。
纪念愣了一下,眼中升腾起复杂的神色,她走进季梓矜身边,终于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果然很柔软,温柔地说:“你要相信我。”
季梓矜抬起头望她,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样子,久久地凝视着她,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说:“我相信你。”
这句话却让纪念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痛得她差点忍不住颤抖起双手。
她犹豫着,第一次主动地给了季梓矜一个拥抱。
她并不是故意要骗她,也不是要离开。
她不过是要去将这笔烂账算清楚。
这不算欺骗。
可是,为什么她离开的时候却如此害怕那双美丽的眸子染上哀伤?
纪念忐忑地留下了一张纸条,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是真的害怕季梓矜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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