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灵泽有没有醒,龙蛋可有找回,那些侍卫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死板地要我稍安勿躁。
我被关在飞霞宫,一关就是五天。侍卫越是让我稍安勿躁我越是焦躁,铜钱给我送来膳食,被我尽数扫到地上,让他去叫紫云英。
“公子你不要胡闹,紫将军忙得很,哪有空来见你?”铜钱收拾着地上的残羹,没好气道。
我一拍桌子:“我又不是囚犯,为何关着我?她不来见我也行,倒是放我出去啊!”
自回了龙宫,没人来问我前因后果,更没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我无权无势,只是灵泽后宫的一条夜鲛,但我好歹……好歹也卷入其中,哪怕不想让我知道实情,也不用这样仿佛把我当犯人一样一直关着吧?
“陛下还未醒来,紫将军忙着捉拿要犯,万一你出去又惹……又被抓,到时候陛下醒了谁担这个责任?”铜钱背对着我,絮絮叨叨说着,“公主都被关着呢,您就别委屈了。”
我扶着额,一瞬所有焦躁全都化为疲惫,叫我止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去……看一看陛下。”
晚间,我正在桌前枯坐,望着窗外夜色兀自愣神,门外忽听侍卫恭敬道:“见过紫将军。”
殿门下一瞬缓缓被人推开,我转过视线,与正要进来的北海第一女将四目相对。
她一身华贵,红唇雪肤,腰间c-h-a着两柄长刃,一刀一剑,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支银簪c-h-a入发根固定,仔细一看,竟是柄缩小了的银枪。
这该也是什么法宝……
“听说公子要见我?”她在我不远处站定,裙摆下露出修长双腿,没有穿鞋。
“放我出去。”我沉沉盯着她。
“龙子失踪,此事关系重大,现在陛下还没醒,我拿不定主意,只好先委屈公子几日了。”
我握紧双拳,咬着牙道:“你是怀疑我和黑蛟他们一伙儿的吗?”
她垂下眼,沉默不答,几乎就是默认了。
怒火已由最盛时化为一捧燃烧着余烬的柴炭,蕴着蕴着,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我和黑蛟他们没关系,你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不如先查查龙子去向。”
紫云英表情未变,道:“公子说的是。”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叫我越发攥紧了拳头。
“公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颔首,腰间长刃发出磕碰的轻响,眼看就要离去。
我说要见她她就来了,可来了也是白来,她根本没想过相信我,更没有要放了我的打算。
“等等!”我叫住她,“我能不能去看一眼陛下,就看一眼,你可以……在旁边看着我。”
那日灵泽脸色煞白,唇边染血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在含恨带怒地吼出那声“混账”后,他便脱力昏迷,任我再怎么叫都不曾醒来。
过去,在不知道灵泽与绛风那些旧事前,我或许会以为他这样拼命抢夺绛风的元神碎片,是不想叫仇人复生,打算亲自毁灭对方。可如今,我总是忍不住要去想,他是不是……其实也想复活绛风呢?
紫云英凝视着我,调转的赤足停滞在那里,并不言语。
我抿了抿唇,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规规矩矩一揖,低声道:“求您了。”
她的视线游移在我身上,从上至下打量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估量,对我的怀疑。
最后,我腰都有些酸了,才听她道:“跟我来吧。”
雪白的赤足往门外走去,我直起腰,不由吁了口气。
王都戒严,宫中更是气氛紧张,鱼奴们行走都是来去匆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紫云英带着我穿过廊桥,长裙拖曳,脚步轻缓,一路都没和我说话。
“陛下,伤得很重吗?”我忍不住询问她关于灵泽的情况。
背对着我的女将过了有一会儿才开口:“千年前陛下龙蜕结珠时,遭恶龙偷袭,双目被恶龙本命凶剑所毁,龙珠也出了裂痕,养了千年仍没有好,或许只有等下次龙蜕时,才能彻底修补好。王都穹顶历来皆是龙王用灵力撑起,陛下龙珠有损,灵力只是撑起结界已是不易,若消耗过度,便会触发旧伤,无法压制当年入体的那几缕煞气,叫它们复又作恶,令伤口疼痛不已。”
我抓着衣襟,指节不自觉用力。
灵泽上次旧伤发作我已见识过,能让他痛到失去理智显出半妖之态,那该是一种怎样无法忍受的痛苦啊。
“下次龙蜕是什么时候?”
“还有十一年。”
据说龙千年蜕一次皮,蜕完后龙珠会变得更饱满,身形也会更大一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灵泽寝宫前。
高甲守在门边,微微朝紫云英躬了躬身,见到我时,一时没控制好表情,挑起了一边眉毛。
“陛下如何?”紫云英问。
高甲摇了摇头,忧心道:“还是未完全清醒。”
紫云英抿住双唇,从身后看,两颊都紧绷着。
“我带墨公子进去看看陛下。”说罢,她轻轻推开殿门,示意我跟她进去。
殿内燃着一种香气浓郁的熏香,初入鼻腔觉得刺鼻,闻久了习惯下来,竟有种心情舒缓,一切烦恼消散的感觉。
“这是什么香味?”
“大巫医配的安神抚痛香,陛下时不时就会惊醒,不点这香他根本静不下来。”紫云英走到落下帘帐的大床边,只手掀开被夜明珠照成暖黄色的纱帘。
我缓缓走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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