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余的眼神一直黏在裴尚身上,直到坐下他才清了清嗓子乖巧地偏头对裴尚说,
“那个,你给我看看你的左手腕。”
“?”裴尚仿佛从神游中被唤醒,他继续看着祝余被绑住的脚踝勒出的红痕,微微露出点疑惑并没有开口。
“左手腕,给我看看。你之前被手铐割破还流了好多血,还蹭我脸上了,我就随便看看,你别多想啊。”祝余别扭地说着,盯向被黑色袖口遮住的手腕。
裴尚还是不为所动,也不搭理祝余,只是继续看着脚踝入神。
“哎,你干嘛呢...不给看就不看呗....你一直瞅我干啥呢...”被盯脚踝盯得瘆得慌的祝余扭动着脚趾,终于察觉到裴尚的不对劲。
“真是的,变成oa之后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祝余忍不住腹诽一句。
良久,裴尚才收回视线,低哑着开了口,
“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嗯?哪句?我说这么多句话了。”
“为什么要对我说‘你回来了’。”
还不是为了顺利引出话题和你聊聊,当当你的人生导师...内心吐槽着但话还是不敢这么说出口的,
“哈哈随口一提...随口一提...内什么,裴尚,咱聊个五块钱的呗哦不是,咱聊会儿天呗。你看这屋子就我呆着多闷多无聊,现在你回来啦,我们聊聊...”
打量着裴尚y-in晴不定的神情祝余好几次声音小下去差点不敢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
裴尚猛然站起身压倒在祝余身上,死死禁锢着祝余本就无法动弹的四肢,大声吼叫着
“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开心?”
“你怎么就没有心呢,你怎么就那么无所谓那么下贱呢?”
“谁都不挑是吧,谁都可以是吧?”
“还是说你得了斯德哥尔摩?恋匪啊?”
“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被大力压住的祝余感觉身体要散架了,本就因绑太久而麻木的四肢更是承受不了这样粗暴的对待溢出被碾压一般的痛,他被气得冲着面前人的耳朵一顿吼,
“我说啥了我?我这不是看你一天这么偏激想和你好好聊聊解开心结吗?至于吗你?可怜兮兮的...”
“可怜?你说我可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可怜?”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说,就你没资格!”
“我倒要看看现在可怜的是你还是我!”
被踩中心中痛楚的裴尚怒极反笑。
他坐在祝余的腰上,从内揣里掏出那管试剂,潦草配套组装好后对着祝余的腺体便打了下去。
玻璃管中带蓝色的液体反s,he出冰冷又可怕的光泽,祝余瑟缩着想挣脱裴尚的桎梏,他拼命扭着脖颈,用力到脖颈的青筋突起连着瘦削的下颚线拉出修长的弧度,也没能逃过针管扎入腺体的动作。
腺体被刺入的疼痛让他大脑瞬间麻了一下,不同于之前标记时被咬破的疼痛,他能感受到有一股细细的液体被注s,he进自己的腺体,冰凉地流动着...
开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缓和了几秒后,忽然一股奇异的感受升起。
从祝余身体的四面八方袭来,从他的根根脚趾开始往上钻,从他头皮的血管开始往下流,在他的体内冲撞。
似痛非痒的难耐感比被千万只蚂蚁啃食还要煎熬万倍。
每一寸皮肤都火辣辣地疼,接触着床单的背部和被裴尚坐着的腰部的皮因为接触着其他物体更是要被活生生剥下一样痛。
血液急速流动,他仿佛能感受到全身的细胞在热烈地结合重组,在他的皮肤下活动着甚至能引起凸起。
一直觉得死气沉沉的房间变得喧闹。
没有具体的人声,只有梦魇般的低语,海潮扑打而来的喧嚣,指甲划过黑板的尖利...千万种声音包裹住他,忽远忽近地仿佛在怨毒地数着他的罪孽。
他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手徒劳地挥舞着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体内的所有全都活过来一样喧闹着,大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如同被剥离出来一样感知着每一分痛意。而祝余的表面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只能闭着眼虚弱地隐隐抽搐着。
裴尚看着身下经受着煎熬,虚弱万分的祝余,和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合...他眼底浮现出疯狂又病态的满足。
裴尚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祝余苍白的脸,像触摸着珍贵易碎的文物。温柔地额头抵着额头,像一对凑在一起甜蜜缠绵的恋人,在祝余的耳边喃喃道,
“你很快就完全是我的了。”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你可怜还是我可怜?”
第20章 ”这次我不绑你了,你要乖。”
“祝老先生,属下从祝少爷平时的交际圈询问了一圈,他们都反应已经好几天没和祝少爷联系过了,他平时出入的场所也排查得差不多了并没有祝少爷的行踪。这次...恐怕不那么简单...”
高大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双手交叠垂下对着落地窗前站着的脸色难看的祝老先生汇报着进度,内心滴着冷汗:祝余真是玩脱了啊!祝老先生找了他一天都没下落,被逮回来岂不是要被打断两条腿...
“叩叩!叩叩!”办公室的门被少见急促地敲着打断了黑衣人正在进行的汇报,祝老先生略一皱眉对黑衣人抬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黑衣人走了过去刚一打开门,就见祝余的助理急急忙忙地拿着一张纸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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